第一百六十九章 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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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裏希對於攻打泗水諸地,戰爭強度並不算很大。
    加上學習了作家的新戰法,穿插戰術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徐地的各軍在機械化的洪流麵前,異常脆弱。
    克裏希將整個泗水區域全部囊括到了城邦的領土範圍內,因而他的斬獲也達到了驚人的萬之眾。
    要是與作家比起來,他統帥的軍隊,奪下的土地是作家占領土地的兩倍。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者沒有可比性。
    因為作家每奪一城,必然喋血於野。
    克裏希的對手簡直就是一幫烏合之眾,根本沒有一次鹹像樣的抵抗。
    整個行動的作戰持續時間,不超過半個月。
    霍山也完成了對於,他的承諾,給了克裏希一件將軍服。
    但這後話,正當城邦軍隊對整個徐迪進行霹靂行動,商帝國發生了一件大事。
    帝師子蘭被商帝下詔軟禁,求和派成功上位,將所有的主戰派進行了驅逐。
    到徐迪戰事進入決戰時期,商帝國的小行人,悄然光顧莫斯的市政官辦公室。
    向城邦傳達了求和的意向,準備回應之前城邦的善意。
    雙方敲定,在一個月後,在市政廣場進行停戰協定的簽訂。
    不過這個地點選得很奇妙,沃波爾的大型雕像下。
    其中的羞辱意味不可謂不重,沃波爾雕像是為了紀念,城邦的第一次戰勝商帝國。
    極大的鼓舞了整個城邦的公民信心,不過對於商帝國就是一種恥辱。
    但是作為戰敗的一方,沒有資格選擇,停戰協定不簽,戰爭就不會停止。
    然後就出現了喜劇性的一幕,子蘭這位帝師,被人從地牢裏拖出來。
    換上華貴的衣服,被商王授予大行人的身份,前往幽州求和。
    這就意味著,一個有功的名臣,在為他的國家鞠躬盡瘁以後,還要代替背叛他的人去接受恥辱。
    可想而知,子蘭有多麽的憤怒。
    渡漢水那一日,小行人(相當於副外交官)如是寫到。
    這位帝師,站在船板上,久久的凝望著西北的方向。(朝歌)
    霧氣很大,白蒙蒙的水珠,在蘭帥的衣服上,披掛者水珠。
    漢水輕輕蕩漾,老將子蘭按著他的青銅短劍,望著那水麵出神,
    綿延的船隊,死氣沉沉的。
    一個艄公,輕輕的敲著船舷,呼喝著號子。
    在那山水間唱了一曲船調,
    那調子,講的是湯王圍獵中原,將一張麵的網,扯掉一張,網開一麵。
    子蘭身體一顫,接著就一頭栽到汗水裏去了。
    好在幾個護衛,見得跳到水裏,將子蘭拖了上來。
    然後在漢江北麵,子蘭生了一場大病。
    再也騎不得馬。
    用一個車廂拉著,往北麵去。
    下蕩。
    陸軍基地,一架t6直升機,停在幹枯的地麵。
    作家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一排人,心裏很不爽。
    “作家先生,”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帶著圓眼睛的中年男人,笑盈盈地對作家伸出手來。
    但這笑容讓人,非常的不舒服,就像職業假笑一樣。
    突突突!
    直升機的葉片不停的攪動著風雲,將細沙拋起。
    “你好,”作家卻沒有伸手。
    將一副漆黑的墨鏡帶上,隨便還叼上一個玉米做的煙鬥。
    頭也不回地往直升機走去。那樣子別說有多狂。
    那個科研人員,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的笑臉一下便凝固了。
    經克斯的嘴角扯了扯,上前敬了個軍禮,“王先生,多有得罪。”
    這白衣的人,點了點頭,“沒有,沒有。”
    笑容很和煦,卻也帶了些尷尬。
    這個人不是被人,正是王授。(在鷹派的婚禮上,兩個人有點小仇。)
    要說他一個軍部指揮機關的參謀,怎麽也不至於參與到研究機構的科考行動裏來。
    這個要說起來,還得虧,幽州的權力鬥爭激烈。
    霍山在軍隊內部,大量排除異己。
    這些參謀都被委派了一些不重要也不相幹的任務。
    像王授這樣的,不在少數。
    作家心胸,不見得寬闊。
    卻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參謀的口角之爭,就記恨在心。
    作家情緒如此冷淡,主要原因還是王授幹了一件不該幹的事。
    在作家被刺的事件上,王授站在了市政官的門下。
    這本來沒什麽,但是在事情明朗之前,王授在接受報紙采訪的時候,公然表示作家被刺,是令人震驚卻也讓人惋惜。
    然後萬能的報社,將這件事加工。
    一則新聞,震驚作家之未死,城邦之不幸。
    王授看到的第一反應是,解釋。
    可惜莫斯陣營當時在議會跟軍部扯皮,希望得到一些輿論支持,這篇報道,正好展現了作家殘暴的一麵。
    也就不允許,王授出來辟謠。
    這仇就這麽加深了許多,這事也怨不得作家記仇。
    “上尉先生”王授拉著經克斯到一邊,小心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我們的安保人員和載具在哪裏”
    “這個我不清楚,你得問新接手的指揮官,”經克斯糊弄一笑。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我不管。
    本來這一架飛機,是給科考團隊準備的。
    但是看到人員名單的時候,作家給經克斯來了那麽一句,“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想先回幽州。”
    這句話妙就妙在,時間。
    克裏希將幾乎所有的軍機都改到了餘麗方向,準備對徐地作戰。
    能調用的飛機,在下蕩區域並沒有。
    要說有,隻有一架從幽州方向過來的運輸直升機。不過這架飛機,是科考人員的載具。
    經克斯弱弱地問一句,科考隊那邊。
    作家就看了一眼經克斯,淡淡說了一句,他們需要等待我們的準備。
    何須明說,這不就是讓他們給作家讓路嗎
    突突突
    強大的風吹動著,作家身上的單薄的衣服。
    他按著胸前的衣服,一個衛兵伸出手,將作家拉上飛機的座艙。
    王授心裏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
    人到這裏,就很奇妙,被人涼著。
    他回頭看了一眼,他的隨行人員,說了一句廢話,“我們好像被搶了。”
    直升機槳葉聲音漸強,那架飛機緩緩升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