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喂養第三隻反派(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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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對方在自己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bsp&bsp就像個求安慰求撫摸求抱抱的小可愛。
    顧氏戀愛守則第五條時不時的與對方觸碰,可以增進感情的發展。
    “沒看出來,他居然還有女朋友。”許長安忽視腦袋上的手,&bsp&bsp在腦子裏過了一下往日梁特助的那副模樣,調侃的說道。
    “全公司都知道。”想起對方那幅恨不得讓整棟樓都知道他和他那青梅兩小無猜的愛情故事,顧裏額頭隱隱作痛,&bsp&bsp考慮是不是得找個更加穩重的助理了。
    “今天朋友約了飯,那地方做的菜味道一般,但是甜點還可以,&bsp&bsp你應該會喜歡。”說完,&bsp&bsp便自然嫻熟的拉開後座車門。
    難怪穿成這模樣!不過,對方朋友約的飯局,他去不合適吧,&bsp&bsp他們現在也就算是個飯友。
    對,&bsp&bsp飯友,對方每天中午來學校接他一起去吃飯,除了這,並未有任何表示!而他樂意看對方明明不喜歡吃甜的食物,卻為了他一頓頓的吃著。
    “你朋友,&bsp&bsp我去不合適!”許長安閑閑的說著。
    他就喜歡看顧裏此時的模樣,情緒都隨著自己的決定而起伏,所以他偶爾逗逗對方,&bsp&bsp誰叫對方一個大男人還假裝矜持,想慢慢來,&bsp&bsp那他就陪著他耗!
    好心情的許長安不知道,&bsp&bsp他的一個決定讓屬於他的故事線朝著最初的故事線延伸,&bsp&bsp衍生世界在強行修複bug了。
    第十三章
    “安安!”
    顧裏眼底滿是糾結,&bsp&bsp他想帶對方去見自己的朋友,可對方似乎不太喜歡去。
    顧氏戀愛守則第六條帶他去見自己的朋友,融入自己的圈子,讓他覺得被珍視。
    許長安耳朵抖了抖,對方隻會這招,每次自己‘刁難’他時,對方就是這樣,眼睛掃到副駕駛座上坐著的人,年齡三十偏上,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西裝的領口別著圓形花朵造型的胸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對方正微笑的同自己打招呼
    “您好,許公子,鄙人姓祝,是顧總的特別助理,負責商務洽談這塊。”
    “您好!”
    許長安點了點頭,偏頭看向身旁的顧裏,雙手環胸,挑了挑眉“你就隻會這招?就知道我會答應是吧,我是你的誰,去見你朋友!”
    話音剛落,顧裏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忙借此提起之前的事情“你抓著說讓我‘以身相許’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
    許長安聽後滿眼的不可思議,他沒想到對方會回他這句。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了,他怎麽不知道?而且這一看就是玩笑話,不是一聽聽就過了的嗎?
    “我答應了的。”顧裏乘勝追擊,趁著今日將人徹底的叼到自己的地盤裏,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
    “宿主,你確實說了,就在第二次你們見麵你中藥讓人家帶你走的時候。”係統貼心的給自家宿主提示,它可是宿主貼心的小棉襖。
    一聽係統的證明,再看看眼前這一幕,仿若自己是渣男般,許長安不由得想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將之前的話收回,他終究還是玩不過對方這隻老狐狸,對方這是故意的吧。
    “行,我去!”
    許長安一手扶額,他這是早早的把自己給賣了吧,早在以為對方是p的時候,果然長得好看的人能讓人放低警惕性。
    將身體往後倒去,攤在皮質坐感的後座上,用手蓋住有些酸澀的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需要多久到那地方?”
    今天上午也不知是怎的,每堂課的老師如同商量好的那般,出的題目早已超出了大學所教的內容,都能算得上是研究方麵的課題了。若不是那眼中飽含著的期待,他都快以為是衍生世界中的p一
    起在故意刁難了。
    “地方有點遠,是個農莊,得半個多小時。”顧裏見對方妥協,心情好的回答。看見對方疲憊的狀態,貼心的用手撫了下對方的腦袋,順毛道
    “安安,到了我叫你。”
    感覺到腦袋上傳來的那幹燥溫熱,許長安放棄抵抗,閉上眼睛小憩,不再多想,誰叫自己喜歡呢!
    看著對方一副乖巧模樣的在身邊坦然入睡,顧裏眼底滿是溫柔的光,哪有半分平日的銳利冰冷。
    後麵一片歲月靜好的氛圍,而前座的祝特助在耳邊聽著‘以身相許’四個字的時候,他便能理解梁特助有天在微信群裏聊天時說的了,‘他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這是他們老板?那個為人處世不帶妥協,和‘溫柔’二字半點不沾邊的顧氏男同胞們稱之為大魔王的顧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老板!
    點了點手機屏幕,看見今早收到的那條信息,“兄弟,狗糧讓你吃到撐,自求多福。”開始以為對方發錯了,沒想到是好心提醒他。點開,回了句“何止!”他還有驚天大瓜,自家總裁都已經和別人私定終身了。
    難怪公司最近一段時間,他總覺得銷售部門的那群女的有些不正常,沒事就在公司其他部門四處轉悠,展示自己的魅力,勾得公司男同事心神激蕩,每天上班跟打了雞血一樣,原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
    思及此,祝特助點開聊天群,在裏頭冒了個泡,在作死的大道上和梁特助兩人手牽手越走越遠。
    顧氏敬業小皮襖我發現我錯了【大哭】老板要的不是白氏集團,要的是人。(而且是以身相許的那種)
    顧氏聚財小能手【驚恐】這是打算聯姻了嗎?
    顧氏勤勞小管家【微笑】我們要迎來女主人了嗎?
    顧氏人間小判官需要提前進行財產公證嗎?【調皮】
    顧氏理財小能手【奮鬥】時刻準備著。
    ……
    顧氏搬磚小和尚我剛剛是在集團的後花園溜達了一圈嗎?
    顧氏敬業小皮襖女主人的那個女字可以去掉,換個字。
    顧氏勤勞小管家【驚訝】是我想的那個字嗎?
    顧氏人間小判官這、這似乎我、我去翻翻法律條例……【捂臉】
    顧氏理財小能手【驚訝】
    顧氏聚財小能手【驚訝】+
    顧氏辛勤搬運工【驚訝】+
    ……
    祝特助在看到群裏不斷刷出來的同款表情包,一時之間有種不妙的感覺,頭皮發麻,手指飛快的打了一行字發上去
    顧氏敬業小皮襖不,不是你們都不知道的嗎?【驚恐】
    伴隨著他的這句話,在人事部經理(顧氏勤勞小管家)打出的“不知道”三字後,下麵齊刷刷的回複,跟士兵列隊搬整齊。
    直到原本此時正在跟女友四處遊玩的梁特助出現在聊天群裏,一句話終結了聊天群裏的刷屏。
    顧氏貼心小棉襖我們這是工作群【微笑】
    其意思不言而喻,老板也在群裏,所有的聊天他都能看到,瞬間get到對方未盡之言的祝特助一臉尷尬的坐在座椅上,動作僵硬的將手機放好,不敢回頭看後麵,隻覺得如芒在背,他怕一回頭迎接的是老板的死亡凝視。
    他錯了,即便是談戀愛,老板還是那個老板!絕對不會變成戀愛腦,內心的小人瑟瑟發抖般的蹲在角落捧著自己的鐵飯碗。
    就在祝特助糾結著要不要回頭看看之時卻不想司機緊急的一個突然轉彎,伴隨著窗外“嘭”的一聲巨響,他被安全帶的力道扯著向一邊偏去,腦袋差點撞上車窗玻璃。這瞬間發生的事情驚得祝特助有些魂不附體,頭腦也瞬間清醒,也顧不得忙回頭
    看向身後。
    此時原本好眠的許長安早已被這番動作給晃醒了,整個腦袋在即將撞向前座靠背的時候被人攬在懷裏,後背貼上一具溫熱寬闊的胸膛,腰部被對方緊緊的抱住,額頭上貼上了一隻手,以至於無絲毫疼痛。
    穩住身形,劇烈的心跳聲在許長安震著他的耳膜,此時的許長安大腦額外的清醒,不理會現在的姿態有異,問向係統,心下隱隱有種感覺,這事情不對勁,顧氏總裁的司機開車技術不會這麽差。
    “剛剛有輛車突然從斜對麵轉彎的地方竄出,從司機行駛路線的角度來看的話剛好是死角。”
    讓車?許長安眉頭一皺,係統分析是讓車,那麽便說明即便兩車相撞最終出現交通事故估計也隻會被判斷是一起簡單的緊急避讓車禍。
    這可能嗎?
    司機的話讓許長安的懷疑得到了證實“顧總,那輛車是衝著我們來的。”
    司機的視線從許長安的臉上掃過,而後看向自己總裁,肯定的言道,未盡之言,在接觸到自家老板略帶深意的目光吞了回去。
    速度太快,且在之後沒有避讓行為,反而加速朝著他們衝過來,在無果後沒有減速反而撞向了後麵的車,造成車禍事故。
    “你下去看看。”顧裏透過後窗看了眼後抬手對司機示意,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唇角抿緊,周身充斥著若有似無的暴虐氣息,而後漸漸歸於平靜。
    他早就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棘手,從見到許長安後,當他猜測到對方的身份,想要再次調取資料,他便與修複部門的人失去了聯係,整個衍生世界仿佛被隔離開來,所以在之後許長安詢問他的任務時,他確實說了真話。
    他的任務的確是未發布,因為至此,他的猜測已經成真,這個因bug而生成了自我意識的衍生世界為了保護自己最初的數據,打算將所有的外來者清除,包括他,讓一切朝著最初的暗hei故事行去。
    隻是目前針對的還隻是其他外來者而已,不是怕他,而是暫時不夠強而已。而自己懷裏的人應該很久沒有接到過任務了,隻是不讓對方擔心,才沒有告訴對方這件事情,他選擇守在對方身邊,便是為了保護。
    “是。”司機聞言動作迅速的從車裏下來,朝後行去。
    許長安偏頭看向邊下車邊打電話的司機,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對方的體格。
    每次車來接他時,對方隻是安靜的坐在駕駛座上,如同隱形的工具人,如今一看對方的身型和走路姿態對事判斷,便知曉對方絕不僅僅是個司機。
    身處某人懷抱中的許長安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身上瞬間發生的氣息變化,沒有掙脫掉對方的懷抱,腰肢上的手臂反倒如繩索般越纏越緊,眉頭微皺,忍住腰間傳來的不適,看了眼車上坐著的祝助理,忍去自己的猜測,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顧裏,你得罪誰了?”
    居然青天白日的就這般想要他的命,後麵的景象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兩車相撞的地方破損嚴重,用廢鐵形容也不為過,人員傷亡情況不容樂觀。可以想象策劃這起事件之人絕不僅僅隻是給予警告那般簡單。
    第十四章
    “他們不敢!”
    顧裏靜靜的聽著耳中傳來自己的心跳聲,低頭隱晦的輕吻了下許長安的發頂,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深沉如墨的冷意已退散了個幹淨,一片平靜的說道。
    商場上其他人怎麽爭得你死我活暗地裏的卑劣手段他不管,隻要不牽扯到他顧氏,他們想怎樣和他無關。可若是因為利益關係暗地裏對他顧氏出手,且自信的認為做下後沒有絲毫破綻不會被顧氏查到的話,大可出手試試,結果絕對讓他們終生難忘。
    更何況,他本就懷疑這次的世界是世界意識主導的。
    “你可真是
    ”
    許長安聽著對方毫不謙虛的話,搖了搖頭,隻覺自己的腦袋頂著對方的下巴,當目光與前排祝特助的目光交匯,對方那一副非禮勿視的表情,才發現此時兩人的姿勢格外親密,微微坐起身,退出對方的懷抱,將顧裏的雙手從自己的腰間強行掰開。
    顧裏猛然懷抱一空,心中不免失望,眉頭微微蹙起,視線如刀鋒般的掃向前座正乖乖坐著的祝特助,而後與已回道車內的司機交換了個眼神,心中已了然,示意道
    “走吧。”
    車子再次平穩的在道路上行駛著,因為這一刻的耽誤,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之後的一路,許長安再也沒有絲毫的睡意,腦中將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一切如同放電影般過了一遍,思緒格外清醒。
    沒有任務的生活在顧裏的陪伴下舒心異常,讓他有種錯覺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危險。偶爾也會想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可今天遇到的事情證明,他的猜測從來都是正確的。
    身為炮灰角色的他危險從未離去,隻是因為身邊之人才使得危險無法靠近他,想到自己的猜測以及對方的回答,不免有些好笑。
    如今一切明朗,這明顯就是針對自己的一場車禍,隻是對方太過大膽,居然為了自己敢惹上顧氏。是料定為了防止衍生世界崩塌而不會動主角們嗎?
    自己的生活規律,對方有心去查便能知曉這輛車裏坐著的除了自己便是顧裏,可司機剛剛的反應,對方之前並未派人尾隨,無尾隨又怎會提前在這裏等著自己,畢竟今天並沒有去常去的那幾個地方用餐,而是顧裏臨時決定的帶自己前去會友。
    如此‘巧合’二字便說不過去了,不如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且自信的能讓顧氏查不出來。可熟知劇情的他明白一切的故事線都是圍繞著主角發展的,巫美美、白雪、王子文。也許之前他能將白雪排除,可如今的他,無法排除。
    在許長安暗自思索之時,離他數裏之外的某個地下室內的談話,他卻是唯一的主角。
    “喂!”聲音低沉,被明顯電子設備轉化的電子音。
    “計劃失敗!司機當場身亡,無活口,你將剩下的款項打入之前的賬戶。”電話那頭的聲音平穩,幹脆利落,絲毫不覺自己所提的要求是否過分。
    “可以,隻是這價錢”明顯代表著雇主身份的聲音中帶著點失望卻似早有預料,並未有絲毫的責備。
    “接單時便說好,不論成功與否,價錢不能少,否則我不介意到時”
    威脅的話傳來,身處黑暗中的雇主隻是聲音平淡的繼續問道“有沒有興趣再接一單,同一個目標。”
    “難度加大,價錢加倍!”
    “成交!”
    人聲鼎沸的商場下,負二層的地下車庫,有一個被單獨隔出來的地下室,在這個地下室裏,燈光微暗,五顏六色的顏料和各樣式的畫筆無序的散落在各處,牆角處堆疊著一些空白的油畫框,與之雜亂相對比的卻是一幅幅已經畫好的油畫被人井然有序的掛在牆上,每幅畫之間的距離分毫不差,且在每幅畫的上方都安裝上了一盞小小的射燈,便於鑒賞。
    畫的內容皆是人體肖像,畫麵中的人物雖不同,可單從畫作的風格便能看出是出於一人筆下,基調偏冷,每幅畫即便背景濃墨重彩,可色調暗沉,營造出一種壓抑的感覺,再看上麵人體裸露的白皙皮膚,蒼白而無力,這般鮮明的色彩差異,再加上每幅畫上那必不可少充滿荊棘的血紅玫瑰,明明整幅牆表現出的皆是‘玫瑰與少女’的主題,可卻處處充滿著血腥味。
    在整幅牆畫的最末位,一幅尚未完成的畫卻被掛在了上麵,一人屹立於前,時而蹙眉時而迷之微笑。若
    此時許長安在的話,便會覺得畫中的人看著熟悉,即便是未畫完的畫作,可那已完成的精致麵部,一眼便能辨認出來。
    單看這一部分,隻會覺得這不過是一個畫家的地下室而已,可若是再往前走些,便會看到,這個地下室格局不是空曠的一層,而是人為的隔開了成了兩個部分,成為了兩個獨立的房間。
    如果說剛進入地下室所見讓你感覺是畫室,那麽接下來透過另一扇門窗,你就能清楚的看見裏麵房間同醫院停屍房一樣的擺設,不過替代可移動的醫用床的是一具具無法移動的冰棺,而裏頭躺著的人,正是外麵那一幅幅畫像的主人公。
    一張張顯然精心打扮了的麵容,如同隻是沉睡般的少女,即便是他們的親人也無從知曉,她們死後的身體被人保存得如此完好,若不是整個房間那低溫以及可見皮膚帶著不自然的蒼白毫無血色,看見的人隻會覺得她們隻是睡著了而已。
    地下室的人在接完電話後便離開了畫像前,又朝著放著冰棺的那房間走去,手指在一具具冰棺上輕點著,嘴角帶笑,眼裏閃著炙熱的光芒,對待心愛之物般小心翼翼的用手指隔著冰棺描繪著臉部,異常滿足的如同小孩數糖果般興奮。
    細細數來,個冰棺整齊的擺放著,當走到第具冰棺時,看到裏麵空空如也時,眼底瘋狂一閃而過,那種失望中又混合著勢在必得,陷入癲狂的狀態,隨後似想到了什麽般,揚起一抹滿足的微笑轉身離開這個冰冷的房間
    經過掛著畫像的那扇牆,鎖上地下室的門,朝著電梯走去,混在歡笑的人群裏,恢複了一副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風範,引得一些姑娘嬌羞的回眸,與那地下室癲狂如惡鬼般的人仿若兩個世界的人。
    外裏衣冠楚楚,卻不知內裏已是失心禽獸。
    “安安,我們到了!”
    隨著汽車停穩,許長安的耳邊傳來貼心的提醒,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帶著一絲癢癢的感覺,激得許長安不得不停下腦中的思考,睜開假寐的眼,將意識拉回現實。
    隻是自己什麽時候就又到對方懷裏了,掙紮的起身,斜了對方一眼,換來對方低低的笑聲和眼底毫不掩飾眼底的炙熱,打開車門,直接出去。
    “走了,不是說你朋友約你來的嗎?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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