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笑了笑：“劉姐，你也看見了。”
    “這可不是我找茬，是吧？”
    劉嵐點頭：“對，我是看見了，傻柱這家夥真能使得出來。”
    又低聲說：“想辦法讓他滾蛋，你說怎麽樣？我也特煩他！”
    馬華也低聲提醒劉嵐：“你讓他滾蛋了，楊廠長找他出去做飯的時候，誰能解決？”
    “傻柱又楞又邪，到時候肯定要拿捏人，楊廠長跟李副廠長，肯定有一個下不來台。”
    劉嵐一聽這話，也打了退堂鼓。
    馬華這是暗示她：你要是讓李副廠長拿下傻柱，可能給李副廠長惹不可收拾的麻煩。
    “那就算了，楊廠長還指望他做飯，咱們也不好真把他怎麽樣。”
    劉嵐說到這裏，也不知為何心思一動：“馬華，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動一動？”
    “老在食堂幫廚，也沒多大前途，還有個傻柱老跟你瞪眼。”
    “再說了，傻柱才八級炊事員，你在食堂再怎麽幹，還能越過他去？”
    【報酬發放中】
    馬華明白了，今天的報酬，要應在自己的工作上麵。
    劉嵐說的道理也很對——傻柱才八級炊事員，每個月三十七塊五毛錢，有他這個食堂大師傅在上麵，其他的幫廚、學徒工再怎麽努力，能超過他嗎？
    尤其是，馬華跟別人不一樣。
    就算是他留在食堂，走其他途徑把工資待遇提上來了，傻柱能心服口服？比做飯的專業能力，馬華也的確不怎麽會，隻能說是廚房的各樣勉強都會，各樣都不精通。
    用馬華自己的理解就是，傻柱就是一個工資低的內卷對手，完全不值當和他競爭。
    馬華如果留在這個食堂幫廚的崗位上，將來以炊事員的身份跟傻柱內卷，首先就很難卷贏——傻柱這家夥家傳譚家菜，魯菜粵菜川菜都會，不僅十多年的廚師經驗，還有獨家秘方。
    原劇情裏麵，這獨家秘方他就從沒教授給外人，缺了他秘方，菜就不夠味。
    馬華連個真正的廚藝師傅都沒有，跟傻柱卷廚藝，純粹是讓傻柱發揮自己的唯一一個優點。
    就算是馬華耗費大量時間，拚命卷廚藝，以很微小的幾率、把傻柱給卷贏了，那又怎麽樣？就軋鋼廠食堂這一塊地方，炊事員的最高待遇著實很有限，前途並不長遠。
    因此，馬華沉吟一下就點點頭：“劉姐，你說的也對。”
    “這個幫廚工作的確沒什麽長遠的未來，以後肯定也比不上傻柱。”
    “我倒是也想換換工作，可這個工作，也不能是想換就換的。”
    劉嵐聽到這話，直接笑了：“現在，不就是有這麽一個檔口嗎？”
    “傻柱喊出來的話‘有你沒他’，為了工作能夠更好進行，順便把你調出去，合情合理啊。”
    “您這說的，水平太高了……可有一個問題，誰給我調出去？”
    馬華對劉嵐笑道。
    劉嵐笑了笑：“你猜呢？”
    馬華也笑了：“劉姐，這事兒要是成了，我真得謝謝您。”
    “往後別管怎麽說，我絕對站在您這邊。”
    劉嵐說完話後，也感覺自己有點喝酒上頭似的，沒懷疑馬華的話，直接出了軋鋼廠食堂。
    馬華跟傻柱、胖子誰也不搭理誰，各自忙自己的。
    過了約有一個多小時，食堂主任來了。
    “何雨柱，你剛才說的，食堂裏麵你和馬華不能共存，有他沒你？”
    食堂主任上來就是這句話。
    傻柱也楞，直接答應：“對，是我說的。這小子在食堂，特別影響我工作，做出來的菜都不好吃了。”
    “要是因為你個人原因，讓一個同誌離開食堂後廚，你感覺合適嗎？”
    食堂主任又問。
    傻柱也不再說話了。
    他也知道不合適，領導不可能這麽處置。
    “如果你個人真的沒辦法跟他一起相處，你可以給他一定的補償，勸說他能夠自願離開食堂後廚工作。”
    “人家要是不願意離開，那我們誰也不能強求人家。”
    傻柱心說這事兒沒戲。
    馬華又不傻，怎麽可能自願離開食堂後廚工作？這可是一份旱澇保收的工作！
    這時候，馬華看向已經回到食堂劉嵐。
    劉嵐低聲道：“是不在食堂後廚了，在食堂倉庫那裏。”
    “你讓傻柱給你點賠償，不然他一說，你就走，你和王主任麵子都不好看。”
    王主任，指的是食堂主任。
    馬華明白了。
    傻柱不付出點代價，主任和馬華就成了怕他傻柱……
    這主意，估計不是劉嵐想的，也不是李副廠長想的，是一貫看不慣傻柱的王主任想的。
    “傻柱，你出多少錢，我離開食堂後廚？”
    傻柱驚訝看著馬華：“你真走？”
    “是啊，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馬華說道，“你能出多少錢補償我，我就離開食堂後廚。”
    傻柱眼珠子一轉，冷笑：“小子，想套我錢是吧？”
    “一個工作怎麽也得一千塊往上，我把錢給你，你不走了。”
    馬華擺手：“不，你今天給我錢，我今天就不在食堂後廚！”
    “真走？”傻柱懷疑。
    “真走。”
    “你就是真走，我也沒這麽多錢，隻能給你一百塊錢，你愛要不要！”傻柱冷哼一聲，打量著馬華。
    “一百塊也行，你拿來我就走。”馬華說道。
    傻柱盯著馬華，看看食堂主任和食堂眾人：“你們都看見了啊，這小子答應的！”
    “我這就去借一百塊錢，馬華你接了錢，就得走！”
    馬華點頭，王主任等人也都點頭。
    傻柱感覺下不來台，咬牙：“行，好小子，跟我較勁兒！”
    “你等著！”
    一溜煙，跑出食堂找易中海借錢，易中海再有錢，身上也不能帶一百塊，讓他回家找一大媽拿去。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傻柱騎著自行車從四合院氣喘籲籲回了食堂，掏出一疊大團結：“馬華，這錢你敢不敢接？”
    “你要敢接了錢，不離開食堂後廚，我告你詐騙，你知道嗎？”
    馬華直接笑了，伸手接過錢來：“行了，我這就離開食堂後廚。”
    說著話，解開幫廚圍裙，走向主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