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嗬嗬一笑，也沒理會傻柱的催促，又看向賈張氏和秦淮茹。
    這一對婆媳，可是今天傍晚這一堆事情的起因。
    到現在也算是應該結束了吧？
    賈張氏也是感覺——本來自己哭天搶地表演正賣力，忽然沒有了發揮餘地，大家都關注易中海的事了。
    到現在才算是回到正題。
    鄰居們大多都已經走了，賈張氏經過剛才一番表演，也是累了。
    她盯著秦淮茹：“秦淮茹，你是不是特別想要我去工作？”
    秦淮茹當然不敢承認。
    她找傻柱，不就是不敢正麵對上自己的婆婆嗎？
    事發之前就不敢承認，到現在就更更加不敢承認了！
    “沒有，媽，我也是剛從外麵回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呢。”秦淮茹說道。
    賈張氏盯著她，回想一下，秦淮茹的確是自從回來就站在中院門口，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找街道辦反映情況，惹來麻煩的，是傻柱這小子。
    “我看你也不敢！”
    賈張氏對秦淮茹說了一句話，又盯上了傻柱：“傻柱！你把街道辦的人帶到我們家來，安排我去工作！你安的什麽心？”
    傻柱連忙道歉：“張大媽，我不是跟您道歉了嗎？”
    “我是真沒有別的意思，我一時糊塗；我這個人就是個糊塗蛋，成了吧？”
    “不成！”賈張氏大叫，“你得賠償我們家損失！”
    傻柱有點不情不願：“我手裏可是沒錢了，被馬華耍了我一次，還欠著一大爺好些錢；我要是再賠錢，我這個年還過不過？”
    “說起來，我雖然做的不對，可也是為了你們家好……”
    “你還敢說？你賠錢不賠錢？”
    賈張氏嚎叫不已。
    “行行行，我賠，我賠！”傻柱無奈，伸手跟易中海借錢，“一大爺借我三塊五塊的，先把張大媽對付過去。”
    賈張氏一呲牙：“三塊五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二十！”
    傻柱瞪眼：“二十？”
    “對，二十！你跟我瞪什麽眼啊？再瞪眼三十！”
    傻柱無可奈何，垂頭喪氣：“嘿，我這倒黴催的！”
    從易中海手裏麵拿到二十塊錢，傻柱先受了易中海、聾老太太一番“教育”：以後做事不能這樣莽撞，怎麽都得多想想怎麽孝順老人；兒女吃點苦算什麽，老人享福才是最重要的……
    傻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孝順”就是榮譽啊，就是好啊。
    將錢遞給賈張氏，傻柱看向秦淮茹，試圖看到秦淮茹讚賞的眼神：怎麽樣？哥們做的不錯吧？沒把你招出來！
    他看到的，卻是秦淮茹略帶冷意的審視目光。
    好像屠夫在審視一頭豬，應該從什麽地方下刀方便切割。
    隨後，秦淮茹才嫣然一笑。
    這一笑，對傻柱來說可了不得了，跟春天提前來了，看見了花朵綻放似的，不由自主就多看了一眼。
    “看什麽看！不怕眼珠子滾出來，讓人當尿泡踩了！”
    賈張氏對傻柱嗬斥一聲，又對秦淮茹叫嚷：“發那樣子給誰看呢！趕緊回家去！”
    秦淮茹跟著賈張氏回了家。
    傻柱悻悻然收回目光，背起聾老太太回了後院，一大爺也是回了自己家。
    四合院內，終於恢複了安靜。
    …………………………
    回到家後，秦京茹給馬華到了熱水洗手洗臉——四九城冬天沙塵很大，回家之後肯定要清洗一下，要不然皮膚不好受。
    之後，秦京茹從爐子上端下來熱氣騰騰的鍋。
    上麵有熥熱的白麵饅頭，一大盤香噴噴、油汪汪的紅燒肉。
    下麵是白菜粉條湯。
    秦京茹盛好一人一碗白菜粉條湯，跟馬華笑了一下，靠著他坐下，兩人靠著一邊吃飯一邊說話。
    說的是剛才四合院的事情，所有跟馬華作對的，秦京茹就判斷為壞人，抱怨個不停。
    馬華聽著她這樣表達對自己的親昵立場，也是不由地感覺溫暖。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在乎，是不會這樣“喜歡他喜歡的，憎恨他憎恨的”。
    低頭又一看，秦京茹光是喝菜湯，根本沒吃紅燒肉，馬華佯裝生氣：“又來了，是吧？”
    “咱家肉還有這麽多，你省出來給誰吃？給刺蝟啊？”
    秦京茹笑道：“刺蝟？我不吃它的肉就好了，它還吃肉？”
    轉頭看刺蝟，那胖家夥正滴溜溜瞪著眼睛看自己。
    秦京茹玩心大起，嚇唬它：“今晚就把你吃了！”
    胖刺蝟默默地縮起身體，團成刺球。
    馬華樂的哈哈大笑：“真虧你想得出來，它能聽懂了才怪！”
    秦京茹也笑了。
    兩人說笑著，吃著飯。
    秦京茹忽然想起一件事：“馬華，那個何雨水今天怎麽又跑過來了？她跟咱們家關係好嗎？”
    “關係也就一般吧。”馬華說道，“主要是她最近剛被親哥傻柱坑了，沒辦法結婚；我跟傻柱不對付，她就願意跟我來往一點。”
    秦京茹點點頭：“那行，她下次再來，莪招待她嗑嗑瓜子說說話什麽的。”
    又好奇地問：“你今天是幫我姐說話，還是想對付傻柱、易中海他們啊？”
    “主要還是幫你姐說話。”馬華說道，“你也看到，你姐纏著咱們要東西有多麽煩人，實際上她就被這些人拿著孝順的名義壓迫的有多慘。”
    “明明家庭困難，秦淮茹已經是每月求人，天天搶傻柱飯盒了，賈張氏卻有著勞動能力不工作；在易中海、傻柱這些人口中，這居然是一種兒女孝順，老人享福的榮譽證明。”
    秦京茹點點頭：“反正我聽你的。”
    “你讓幫，我就幫；你不讓幫，我就不幫。”
    “嗯，真聽話。”馬華笑了笑，摸摸她腦袋，“暫時你別幫你姐，我幫她也是隱秘的，還沒讓人看出來。”
    秦京茹點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兩人吃過飯，秦京茹收拾碗筷洗刷去了。
    等秦京茹收拾完了，沒過一會兒，秦淮茹黑著臉端著空碗來了。
    “棒梗聞見紅燒肉味道了，非要吃，我婆婆讓我來給你要一碗。”
    “一塊我都不給，還要一碗？”馬華直接揮手，“你回去吧，我給不了你！”
    秦淮茹目光閃動：“那你出來說，咱們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