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郭弈郭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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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頭霧水,顯然沒理解這句話中隱藏的深意。
    殊不知,這話其實就是字麵意思,某人閑來無事的惡趣味罷了。
    郭嘉笑道:“如果我們急著出兵,豈不是暴露了主公時刻監視草原之事?”
    劉備沉吟道:“奉孝的意思是……延緩出兵時間?”
    “正是,以吾觀之,那於扶羅定會來求援。”
    郭嘉語氣一頓,隨即笑道:“記得諸位曾經說過,此人見識不凡。我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擋得住鮮卑人,如果兩邊能打得兩敗俱傷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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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顯然有點難,即使驕傲如關羽,也不敢說能以如今匈奴的實力,去戰勝來勢洶洶的鮮卑人。
    這是硬實力的差距,再加上草原地勢一覽無餘,不具備運用計謀的先決條件。
    呂布沉聲道:“很難,即使是某帶領匈奴這些殘兵敗將,也擋不住鮮卑人的大軍。”
    糜竺苦笑道:“軍師莫非忘了,匈奴如今的形勢可是你一手謀劃的。”
    “此乃內亂,與我無關。”
    郭嘉當即糾正了這個說法。
    隨即又道:“主公可先集結大軍於邊境,待於扶羅派人求援,再議出兵時間。”
    劉備也是這麽想的,於是果斷做出決定。
    “奉先,文遠。”
    “末將在。”
    “你二人明日即率本部騎兵前往雁門集結,聽候調遣。”
    “末將遵命。”
    這時張飛也來了,披著重甲跑了幾圈後,饒是以他的體格,也不禁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他尚且如此,何況是其他將士?
    於是乎,又一個問題暴露出來了。
    鐵浮屠不能久戰。
    雖然身體有些疲憊,張飛臉上卻是一副興奮的神情。
    “大哥,是不是要出戰了?”
    如此的鐵浮屠就像是一柄藏在劍鞘中的利刃,作為執劍之人,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拔劍,一試鋒芒。
    “仗有你打的,不過為兄有言在先,鐵浮屠耗費錢糧無數,你若是帶不好,為兄可是要換人了。”
    “大哥隻管放心,俺絕不會莽撞行事。”
    消息傳回並州之時,鮮卑人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於扶羅知道如今他們兵少將寡,在外麵與鮮卑人交戰絕無勝算,於是將所有兵馬收縮在王庭內,準備打一場攻防戰。
    不過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要付出一些代價。匈奴王庭規模有限,不可能容納所有部落,於是許多小部落就這麽被鮮卑人吞並。
    “集齊了多少兵馬?”
    於扶羅此時已是心力交瘁,內亂之事剛剛結束,還沒來得及舔舐傷口,虎視眈眈的鮮卑人就來了。
    部將猶豫片刻,臉色凝重的答道:“哪怕集齊所有能上馬的男人,也才一萬兩千人。”
    而且這其中並非所有士兵都是青壯,年齡最低的隻有歲,最高的已經達到七十高齡。
    這種的軍隊,能擋得住來勢洶洶的鮮卑人嗎?
    敵人足有六萬人!
    於扶羅聽完深吸了口氣,又問道:“向漢朝求援的使者派出去沒有?”
    哪怕痛恨這個幕後黑手,他也不得不這麽做,這已經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部將點了點頭,疑惑道:“大單於,漢軍真的會來救我們嗎?”
    “一定會的。”
    於扶羅給出肯定的回答,然而他自己心中卻沒什麽底氣,出兵與否取決於漢軍是不是真的在乎他們這個臣屬。
    部將見他這麽有信心,原本緊繃的心情不由放寬了許多。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喊殺聲。
    鮮卑人攻城了!
    於扶羅臉色一沉,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們啊!
    ——
    有誌者,事竟成。
    經過郭嘉長達一年半的耕耘,肥沃的土地終於生根發芽,將在來年獲得收成。
    郭嘉看著蘇美娘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情不由變得怪異起來,也許這是每個即將當父親的男人都會有的反應吧。
    蘇美娘正在給未出世的孩子製造衣物,動作,眼神都比以往更加溫柔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母性光輝。
    郭嘉感歎道:“我忽然有些厭戰了。”
    確切的說,是變得怕死了。
    心中有了牽掛,考慮的問題自然也就多了起來,他會有所顧慮,萬一打輸了怎麽辦?
    萬一被俘……萬一被亂軍砍死……
    他開始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蘇美娘與卞玉兒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知道怎麽回應這個問題。
    她們心中自然是不希望男人上戰場的,哪怕他的職責隻是在後方出謀劃策,也難免會有些擔憂。
    這時卞玉兒提議道:“夫君不如和文若換一換,聽說他有王左之才,想必不隻是會處理政務。”
    郭嘉瞬間打了個激靈,倒不是他懷疑荀或的謀略,而是對他自己治政能力的懷疑?
    不是不會,而是懶得碰,每當看到那堆積如山的竹簡,他就會不由自主的代入前世滿桌子的文件。
    他寧願出去風餐露宿,也不想再體驗那種感覺了。
    郭嘉於是正色道:“為夫想了想,處理政務非我所長,我還是隨軍征戰吧。”
    卞玉兒看出他對處理政務的厭惡,不禁掩嘴笑道:“夫君竟這般討厭治政,也不知當初在書院讀書時又是怎麽忍住的。”
    郭嘉聞言,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大夫人:“當年為夫鑽研學業之時,可是好不快活。”
    蘇美娘俏臉一紅,這人當初讀書時可不老實。初期經常跑去勾欄鬼混,後麵認識自己之後,便又是時常翹課來找她玩。
    卞玉兒很快覺察到這微妙的氣氛,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夫人,兩人之間的故事她倒是聽聞不少。
    那是書生和寡婦的故事。
    。
    蘇美娘有些遭不住兩人的怪異目光,急忙轉移話題,看著郭嘉問道:“夫君可想好孩子的名字?”
    郭嘉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然而他心裏想的卻不是蘇美娘肚子裏的孩子,而是臉色古怪的看向卞玉兒。
    這位以後要是懷上了,該起什麽名?
    郭丕?郭植?郭彰?
    郭嘉收起思緒,答道:“郭弈,弈棋,弈陣,博弈之弈。”
    雖是讀音相同,但與前世的“奕”卻是截然不同。
    “夫君自己癡迷戰陣就算了,連孩子的名字都要與打仗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