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對馬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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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血寶馬之名來源於,它流下的汗水如血般鮮紅,目光如刀刃般淩厲,頗具王者氣概。
此刻這馬中王者,便是被囚禁在一個木製牢籠內,暴躁的嘶吼著。
馬王自有它的高傲,自然不甘心被束縛自由,除非遇到讓它心甘情願俯首的主人,否則尋常人很難製服它。
此王名曰“赤兔”。
正是因為在運送往並州的途中,赤兔已經接連踹傷了好幾個士兵,它才會被鎖在這牢籠裏。
忽然,原本暴躁不堪的赤兔忽然平靜下來了,雙目緊緊盯著迎麵走來的一行人。
武將久經沙場,身上會自然而然沾染煞氣,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隻存在於眼神,麵部表情。
然而赤兔有靈,仿佛察覺到了這一行人身上的凶悍之氣,其中最讓它關心的是其中的三個人。
高大英武,鶴立雞群的呂布,麵紅長髯得關羽,以及身強體壯,臉有點黑的張飛。
至於劉備和張遼的人,則是被它自動忽略了,倒不是後者武藝差,隻是對比之後被比下去了。
當看到那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瘦削青年時,赤兔的眼中露出一絲人性化的鄙夷。
這麽弱的男人,一輩子都別想騎它!
與此同時,關羽等人也注意到了這馬中王者,目光頓時為之一變,仿佛看到了絕世美人。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天氣有些燥熱,赤兔馬身上正流淌著鮮血般的汗水。郭嘉見狀忍不住感歎道:“不愧是馬王,簡直是馬族中的高富帥。”
原來一匹馬可以長得這麽俊,再加上這健壯的體格,應該會很受母馬們的喜愛。
郭嘉渡步上前,將手伸進籠子,想要摸一摸這馬王的腦袋,卻被其齜牙咧嘴的模樣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
他看向一旁負責飼養的馬夫,疑惑道:“莫非這馬以肉為食?”
馬夫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把事實說出口。
戰馬不同於普通馬匹,性子極烈,否則也無法在戰場上馳騁。
日行八百裏的已經算是一流好馬,通常需要主人親手馴服,否則你即使騎上去,也會被它給甩下來。
而像赤兔這種馬王,就更需要強大的氣場才能震懾,非猛將不能駕馭。
郭嘉連騎馬都不會,自然不懂這些。
馬夫猶豫再三,答道:“此馬性烈,許是見到生人有些謹慎。”
謹慎?
你跟我說一匹馬謹慎?
郭嘉有些困惑,扭頭看去,卻見張飛等人俱是憋著笑,一副想笑又不好笑的模樣。
“張三將軍,你覺得很好笑嗎?”
“不好笑!”
張飛急忙收斂笑意,停頓片刻,又一本正經的說道:“軍師,像赤兔這種千裏馬,你這輩子都別想騎它了,否則我等很難護住你。”
“為何?”
“此乃馬王,非武藝高強者不可震懾,軍師沒發現這赤兔的眼睛一直盯著俺和二哥,還有呂布這廝看嗎?”
說到最後,張飛不禁挺了挺胸膛,一臉驕傲。
奇怪的是,竟沒有一人反駁他的話。
郭嘉看向劉備,詢問道:“主公,此言當真?”
術業有專攻,他對自己的定為一直是謀士,所以平日專注的是兵法戰陣,哪有空研究馬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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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點頭道:“雖然有失偏頗,但大致如此,當年我降服的盧之時還被它摔了幾跤。”
的盧能日行九百餘裏,比起馬王也不遑多讓了,嚴格來說它就是馬王,隻是性格相對溫順些。
如果劉備示意讓讓人騎的盧,它想必是不會抗議的。
郭嘉卻依舊不信邪,對著一旁的士兵說道:“去,牽幾匹母馬來,要選腰細屁股大的,快去!”
謀士也有驕傲,自認為天地下沒有什麽事是智謀無法解決的。
眾人瞠目結舌,隱隱猜到了他的用意,心說不愧是謀主嗎,對付一匹戰馬也要用計謀取勝。
劉備笑而不語,左右閑來無事,且看看熱鬧。
片刻後,士兵還真就牽來了幾匹母馬,小模樣看著還挺俊,像是絕世美馬。
這時荀或來了,見此情形一臉疑惑。
“奉孝這是意欲何為?”
郭嘉想了想,答道:“此乃美馬計!”
荀或:……
我怎麽就交了這麽個朋友?
糜竺忍不住道:“奉孝,這計策能行嗎?”
簡雍也是一臉鬱悶,對馬使用美人計,這隻怕是古往今來頭一遭。
“軍師,要不還是讓我與雲長比武吧。”呂布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擔心再繼續下去,郭嘉真會讓赤兔就地成婚。
此馬正是年輕力壯之時,怎能讓它徒耗元氣?
關羽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那紅潤的臉色來看,他對這種做法應該是不讚成的。
郭嘉卻搖了搖頭,一臉認真。
“在下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如果讓這赤兔馬生出一窩崽,諸位將軍還需要擔心沒有千裏坐騎嗎?”
眾人麵麵相覷,這個想法就很有靈性,但是聽起來不怎麽靠譜就對了。
從來沒有一種先例證明過,馬王生出來的後代就一定是馬王,如果真這麽簡單,馬王還會那麽少嗎?
早就爛大街了吧!
郭嘉卻做得很認真,他伸手指向那兩匹母馬,笑道:“嘿,隻要你答應讓我騎一回,我不但送你個妻子,還附帶一個小妾,保管讓你夜夜笙歌。”
眾人:……
完了,他們的軍師為了和一匹馬較勁,智力已經下降到幼童水準了。
赤兔馬在囚籠內躁動的跳來跳去,也不知想表達什麽。
籠子外的母馬也是不停的發出嘶鳴,仿佛在發出共度的邀請。
郭嘉見此情形,笑道:“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此計奏效了!”
張遼這一路一直沒說過話,這時終於忍不住了。
“這是發怒之兆。”
郭嘉扭頭看去,果然見赤兔馬在對著他齜牙咧嘴,像是要啃他一口。
那赤紅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在侮辱本王的身份嗎?
這種庸脂俗粉,怎能配得上本王?
郭嘉燦燦一笑,擺手示意士兵把母馬牽走。
“我早就料到這赤兔馬與眾不同,果然不愧是馬王,絲毫不為美色所動,二位將軍可以開始比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