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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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對許攸的行徑是十分鄙夷的,和袁紹一樣,他也不屑於利用胡人的力量來達成目的。
    聽到陳宮的話,他的心情又變得無奈。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袁紹的實力強於我曹操,就連袁紹自己都這麽覺得,你這大耳賊為何就偏偏盯著我?
    好在陳宮,程昱幾人已經習慣劉備的針對。
    程昱笑道“這恰恰說明,劉備是懼怕主公的,否則又何必如此?”
    陳宮卻搖了搖頭“如果有得選,在下寧願希望劉備忌憚的是袁紹。”
    畢竟如果能堂堂正正擊敗對手,又有幾人願意冒險出奇製勝?
    劉備的重點關注,讓他們不能用全部實力來對付袁紹,而且處處受到掣肘。
    曹操仰頭歎息。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程昱“”
    陳宮“”
    “命他們加快速度,務必使袁紹與許攸反目。”
    “還有,派人向袁紹下戰書。”
    如果他們什麽都不做,袁紹必然起疑。所謂以正合以奇勝,正是以正麵牽製,暗地裏出奇製勝相結合。
    “軍師,主公來信,讓我等務必留心劉備的新式武器。”曹仁將曹操派人送來的信轉述荀攸。
    後者聞言,歎道“我已經預料到了。”
    成都是座堅城,卻隻守了幾天就丟了,怎麽看都不合理。
    曹仁好奇道,“既然軍師猜到了,可有應對之法?”
    荀攸搖頭,他畢竟是人,不是神。對於一種從未見過的東西,又如何能夠事先防範?
    唯有等到親眼所見,才有可能判斷出這種武器的特性,以及限製的辦法。
    “將軍需得做好丟城的準備。”荀攸鄭重叮囑道。
    如果這種新型武器真如情報上說得這麽厲害,丟城失地在所難免。不過這不重要,隻要能摸清楚劉備的秘密武器,守住許昌即可。
    曹仁正色道:“隻要守住許昌,丟幾座城池又何妨?待日後主公那邊勝了,這些城池遲早會拿回來!”
    荀攸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最怕的是曹仁意氣用事,執意要和關羽一較高下。
    這一站隻能守,守住了便是贏了。
    倒不是說他怕了郭嘉,而是形勢使然。雙方陣營的地理位置注定了,郭嘉輸得起,他,輸不起。
    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公平!
    荀攸又苦笑道:“怕隻怕那郭奉孝一直藏著掖著,不讓咱們知道他的底牌。”
    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是,雙方在交戰之處,郭嘉便拿出他的秘密武器,好讓自己設法想出對策。
    最不想看到的是,郭嘉將底牌藏起來,讓他一直束手束腳。
    曹仁對這個說辭頗為認可:“那郭奉孝向來奸詐,恐怕還真不會輕易動用底牌。”
    “何止是奸詐,這浪子根本就是頭老狐狸。”
    對於昔日好友,荀攸絲毫不吝詆毀之言。
    “報敵軍已至城外三十裏。”士兵來報。
    荀攸和曹仁默契抬頭,四目相對。
    “將軍可安排好了守城事宜?”
    “軍師隻管放心,即使城內有錦衣衛密探,也休想靠近城門。”
    曹仁隨機將自己的安排告知荀攸。
    荀攸聽完連連點頭:“安排得當,事無巨細,按照將軍的安排,我軍不論日夜都有人把手,料那浪子也無可乘之機。”
    曹仁正準備去巡視城防,這時又來了一名士兵,
    “報敵將射來一箭。”
    曹仁接過箭失,取下尾部的信件,隨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荀攸麵無表情“此信定是出自郭奉孝之手。”
    “不錯,軍師不好奇信中寫了什麽嗎?”
    “要麽是求戰,要麽總之沒好話。”
    “軍師還是自己看吧。”
    曹仁實在不好意思讀出來。
    荀攸一臉狐疑的接過信件,隨後怒發衝冠。
    “郭奉孝,我與你不共戴天!”
    郭嘉信中就一個意思,你荀攸要是不敢出戰,就乖乖穿著女裝出來和哥哥共度。
    兗州城外,並州軍軍營。
    “荀公達再怎麽說也是軍師的故友,會不會不太合適?”關羽看著悠哉悠哉躺在搖椅上的郭某人,忍不住說道。
    雖然與郭嘉感情甚篤,他仍是覺得對方做得有點過分。
    據他所知,這荀攸與荀或是叔侄,且而是性情頗為相似,皆是君子之風。
    這樣的人,豈能受得了這等羞辱?
    郭嘉一副懶洋洋的姿態,一臉悠哉悠哉的說道“誰讓他當初不願與我一起投主公的,活該他受此罪。”
    關羽聞言,忽然改口道“若是如此,關某倒是覺得軍師做得很好。”
    郭嘉震驚。
    好一個大型雙標!
    關羽麵不改色,直到郭嘉說出那句“雲長,你這麽說話臉不紅嗎?”
    普天之下,敢拿他臉紅的事打趣的人不多,恰好麵前就有一個。
    關羽澹然道“軍師,你身邊的這位侍衛如此瘦小,恐怕是護不住你。”
    馬雲祿正興致勃勃的聽著二人交談,聞言不由一驚,一臉心虛的看向男人。
    畢竟她對關羽不是很了解,若是對方要軍法從事
    郭嘉卻麵不改色…“雲長,以貌取人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我這個侍衛雖然個子小,但她功夫好啊!”
    關羽輕撫長須,“哦?關某隻怕這侍衛非但不能保護軍師,反而還會害了你。”
    “不會的,她對我忠心耿耿,甘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馬雲祿聽著兩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忽然發現味兒有些不對了。
    這些話像極了平日男人打趣他的言語,隻是因為中間還有個關羽,讓她一時間無法確定。
    直到兩個男人相視大笑,她才幡然醒悟。
    這個關將軍也不大正經。
    馬雲祿鼓著臉,一臉憤然向外走去。
    “這位想必就是孟起的妹妹了吧,怎麽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聽到關羽的話,馬雲祿停下腳步。
    “哪裏不像了?”
    她知道關羽並沒有追究的意思,索性也就不裝了。
    “我聽翼德說過,夫人當初與軍師乃是在外私定終身,照理來說該是大膽的性子。”
    “才不是,你別聽那黑廝胡說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