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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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長安緩緩睜開眼睛,腦袋放空地坐在床上發呆。
聽見動靜的小豆子見狀也不敢說話,拿著衣服在旁邊候著,他知道此時的長安正在努力地讓自己恢複清醒狀態,這個時候可不能輕易打攪,不然長安可是要炸毛的。
記憶漸漸回籠,剛醒來的長安想到夢裏發生的一切直接氣成了河豚。
二哥在夢裏居然這麽討厭。
不僅抓他尾巴,還說他是東西!
而且二哥許諾的點心也都沒有了,想想就好生氣啊!
“主子,該洗漱了。”小豆子不知道長安為什麽會忽然生氣,眼看著時辰不早了,隻能硬著頭皮喊道。
“知道了!”長安叉著腰,不悅地看著小豆子。
小豆子也不敢多說什麽,趕緊幫長安換好了衣服,又讓底下人端來溫水。
洗漱完畢的長安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決定去書房找胤礽興師問罪。
哪怕夢裏發生的事情胤礽並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長安去找胤礽討要點心,誰叫胤礽寵著長安呢。
書房。
胤礽的心情正好與長安相反,一大早起來不但覺得神清氣爽,而且心情格外的好。
哪怕見到了令他糟心的大臣也是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甚至回到書房之後,麵對堆積如山的奏折,胤礽還頗有閑心地將夢中出現的寺廟與氣炸毛的腓腓在宣紙上畫了出來。
作為康熙精心培養的儲君,胤礽不但要通讀四書五經以及各種史料,書法、繪畫等也是胤礽必備技能。
畫起畫來格外的得心應手。
沒一會,活靈活現的腓腓以及不遠處開得正好的荷花池躍然上紙。
胤礽看著畫好的畫,眉頭微微擰緊,又緩緩鬆開。
哪怕他在夢中見到了腓腓,這畫中的腓腓依舊不及夢中的腓腓十分之一,可惜他到底沒能見到真實的腓腓,也不知道真實的腓腓是否與他夢中見到的一樣。
不過能在夢裏見到也算是讓他的遺憾減輕了幾分。
“萬奇正!”胤礽喊道,“將這幅畫裱起來,收到小庫房裏。”
小庫房裏有關長安的畫掛得滿滿當當,如今又新添一幅。
“是。”萬奇正小心地捧著畫,也不敢多看畫中的內容,後撤幾步離開書房,按照胤礽的吩咐將畫送去了專門裱畫的如意館。
作好畫,胤礽便開始批閱奏折,心情頗好的他難得沒有因為瑣碎的奏折而感到煩躁。
“長安,何時過來的?”胤礽一抬頭就見到長安的下巴抵在了案桌上,還被嚇了一大跳。
“長安不能過來嗎?”長安不滿地問道。
“當然可以了,長安想過來隨時都可以過來。”胤礽毫不猶豫地回道。
“長安還以為二哥不歡迎長安呢。”長安站在胤礽的麵前說道。
長安心裏還有氣,見了胤礽也是鼓著臉頰。
麵前的長安和夢境裏的長安重合,胤礽不由得調侃道:“這是誰惹我們長安生氣了,這小臉怎麽圓鼓鼓的。”
“就是二哥!”長安見胤礽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又想到他在夢裏的樣子,更加生氣了。
胤礽先是一愣,隨後覺得自己冤枉極了:“二哥醒來時長安都還沒醒,二哥又是如何惹長安生氣的呢?”
“長安夢到二哥了。”
胤礽無辜的樣子一下子就讓長安的氣消了,甚至有些小內疚,他怎麽能因為做夢就無緣無故生二哥的氣呢,於是委屈地將自己做的夢說給胤礽聽:“長安夢見二哥抓腓腓尾巴,還問腓腓是什麽東西,長安可生氣了。”
胤礽沉默,這夢似乎,好像,大概有那麽億點點熟悉,於是胤礽試探性地問道:“長安是在一個寺廟裏麵夢到二哥的嗎?寺廟裏邊還有一棵大樹還有荷花池。”
長安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聽見胤礽準確地將夢裏的景象說出來還有些驚訝:“二哥你怎麽知道的?”
“那夢裏的腓腓就是腓腓的樣子是嗎?”胤礽按捺住心中的竊喜問道。
倘若真如他所想,這麽夢其實是兩個人一同夢到彼此,那他豈不是見到的就是真的腓腓,這下看胤禔還怎麽在自己麵前炫耀。
“沒錯,就是腓腓!”長安肯定地點了點頭,又疑惑地問道,“二哥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因為二哥也做了個和長安一樣的夢,倘若二哥見過腓腓也能一下子認出長安了。”
長安本來就聰慧,胤礽這一說他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叉著腰道:“昨晚抓腓腓尾巴的就是二哥對不對。”
胤礽趕緊轉移長安的注意力,免得長安又生氣了:“長安夢到二哥,二哥也夢到長安這是好事啊。”
長安仰起頭看著胤礽,好事?
“你想啊,你能在夢裏見到二哥,二哥也能見到你,說明這個夢能讓二哥和長安在夢裏真的見到彼此,那豈不是也能見到真的汗阿瑪,說不準前日長安夢到的汗阿瑪就是真的汗阿瑪。”胤礽解釋道。
不得不說胤礽真相了。
長安激動地拍手:“對呀,這樣長安就能見到真的阿瑪!也能見到哥哥。”
“長安要給阿瑪寫信,告訴阿瑪和哥哥這個好消息。”長安激動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拿毛筆蘸墨開始寫信,完全忘記了生氣這件事情。
胤礽還以為夢裏惹長安生氣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誰料寫好信,用完早膳之後長安特地跑到他麵前道:“二哥說要給長安準備糖葫蘆、杏仁酪.....二哥可不能忘記。”
胤礽好笑地看著他掰手指數點心的模樣,“好好好,二哥這就讓人去準備,等長安讀書回來便準備好了。”
長安趕緊道:“先準備糖葫蘆和杏仁酪,剩下的晚上再準備,再多長安吃不下。”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可惜。
“好,二哥知道了,快去上學吧。”胤礽將人送到門口便回到書房批閱奏折。
有點心吃,晚上又能見到阿瑪,長安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等中午下學回來的時候看著糖葫蘆和杏仁酪,長安臉上的笑就沒有消失過。
甚至等到晚上入睡的時候長安臉上都是帶著笑的。
幾乎一沾床,長安便睡了過去。
胤礽溫柔地摸了摸長安的臉頰:“長安今晚也要做個好夢。”
長安終於能見到康熙,不用再每晚傷心得哭泣,不用再整日情緒低落,他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
另一邊的康熙也懷著期待躺下,一夜夢到長安,康熙又開心又失落,期待今晚還能再見到長安。
“阿瑪!”再次在夢境中見到康熙的長安格外的激動。
康熙見著這裏是幹清宮的時候還在想能不能見到長安,如今長安朝他撲了過來,甚是歡喜地將長安抱到了懷裏:“長安!”
緊接著康熙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長安這兩日過得可開心?你二哥有沒有好好照顧你,有沒有受委屈。”
康熙這一問就好似捅了馬蜂窩一般,長安對著康熙告狀:“二哥對長安很好,但昨天晚上二哥抓腓腓的尾巴,然後把長安吊起來,像這樣抓。”
為了更生動形象地給康熙告狀,長安還特地變成了腓腓,小爪子抱著大尾巴,努力做出來倒立的樣子。
康熙也不奇怪長安怎麽能變成腓腓,畢竟這是個夢,含笑地抓住腓腓的尾巴,將他倒吊著拎了起來。“是這樣嗎?”
不得不說,倒吊起來的腓腓看著又滑稽又可愛。
腓腓人都傻了,硬是被吊在空中半天才反應過來,又生氣又委屈地看著康熙。
歘的一下變回了長安,眼裏含著淚,氣憤地跺著腳:“阿瑪你怎麽可以這樣子!”
“朕隻是不清楚你二哥怎麽欺負你的,所以演示一番。”康熙趕緊哄了哄長安。
長安嘟著嘴,扭扭捏捏地道:“好吧,就這一次,下次長安可是要生氣的!”看在是想念了很久的阿瑪的份上,長安決定原諒康熙。
被這麽一折騰,長安也忘了告狀這件事情,忽然想起來他還沒有向康熙說明情況呢,但他要怎麽跟阿瑪說他見到的是真的自己,自己見到的也是真的康熙,而不是夢裏想象出來的呢。
想了一下,長安還是決定如實告知,甚至將昨晚夢到胤礽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長安講完前因後果的康熙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朕知道了。”
“阿瑪不相信嗎?”長安嘟著嘴問道。
“阿瑪當然相信長安的話。”康熙笑得很慈祥,但長安分明能感受到康熙並不相信他。
如果不是白日裏他和二哥對上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夢裏見到的人是阿瑪。
那他要怎麽樣才能讓阿瑪相信自己是真的,阿瑪也是真的呢。
長安苦惱地皺起了眉頭,心裏頭想著事情,長安的手卻一直抱著康熙的胳膊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
“怎麽了?見到阿瑪不開心嗎?”康熙熟練地牽著長安的回到了幹清宮中坐著。
不由得感歎,果然是夢,這幹清宮裏頭的一應物件的擺放就和記憶中的一樣。
“長安在想要怎麽樣才能讓阿瑪相信長安說的話。”
“阿瑪不是說了阿瑪相信嗎?”康熙揉了揉長安的臉頰,頗為真實的觸感讓康熙沒忍住又揉了一把。
長安哼了一聲:“別以為長安看不出來,阿瑪根本就不相信長安說的話。”
倘若有人直接告訴他,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師傅常說要以己度人,所以他不怪康熙不相信他的話。
長安的眼睛忽然一亮,想起來自己寫的信應當還有幾日才能送到康熙手上,於是提前將自己寫的內容告訴康熙。
隨後一副得意的模樣看著康熙:“等過幾天看到信,阿瑪就知道長安說的是真的了。”
康熙輕笑:“那阿瑪可得盼著長安的信早些到了。”
“到時候一定能驚掉阿瑪的下巴。”
康熙隻當這是自己夢裏的玩笑話,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還將這件趣事跟皇子們分享了一番。
他們六人都是見過腓腓的,想著抓住腓腓尾巴倒吊的模樣,不由得失笑,不過為了防止長安炸毛,他們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在信上提到這件事情。
康熙心情好,加上天氣也不錯,這一日便行了足足六十五公裏,這可是康熙出征以來行進的最遠的距離。
往日最多也不過五十五公裏罷了。
眼看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前線傳來的戰爭形勢也很明朗,康熙一悅之下直接讓人準備了烤全羊犒賞軍隊。
惹得隊伍裏一片歡呼聲。
——
另一邊的長安心情也格外的好,讀書效率都高了不少,直接讓今日的滿語老師連連稱讚。
“聽聞今日長安受到師傅的誇讚了?”胤禟揉了揉長安的臉頰,有些遺憾地收回手。
長安越長大這臉上的小奶膘也漸漸消失了,揉起來雖然還是那麽的光滑,但手感終究不如從前。
“今兒師傅誇長安聰慧。”長安用手擦了擦臉頰,不滿地說道,“九哥不要總是揉我的臉。”
他都習慣阿瑪和哥哥們總是動不動地摸他的腦袋,揉他的臉頰,但胤禟的動作實在是太用力了,他的臉都紅了。
胤禟看著長安紅潤的臉頰,心中毫無內疚之感:“這小臉紅撲撲的多好看。”
“長安不用小臉紅撲撲的也好看。”長安白了胤禟一眼。
“長安,十哥要去騎馬,你去不去?”胤俄射了兩箭便不想射箭了,轉頭問道。
學了一年的騎射,長安的騎射水平突飛猛進,他們也能放心地看著長安獨自一人騎馬。
“好,等我把這幾箭射完。”長安看了一眼隻剩下五支箭的箭簍,應道。
胤禟和胤俄便在一旁候著。
長安熟練的彎弓射箭,箭無虛發,胤禟不由得感慨道:“長安這騎射水平漸長啊。”
“九哥你可得多努力努力,倘若輕易地就被長安超過,那你可就要丟臉了。”胤禔戲謔道。
“用得著你說,爺近來可認真了,瞧見沒,我這手上的繭可是我努力的證明。”胤禟早在之前看到長安的騎射天賦的時候就升起了一股危機感,此後上課也不敢馬虎了。
他可是說好了要保護長安的,倘若長安都比他強,他還談什麽保護長安。
“長安射完了,走吧。”兩人說話的間隙,長安已經將五支箭都射完了,放下弓,三人一起朝著馬廄的方向走去。
長安騎的馬是一匹和長安周歲時康熙送他的白馬同一品種的馬,同樣是渾身雪白雪白的,被長安取名叫綠綠。
至於為什麽叫綠綠呢,因為花花綠綠。
長安先前的白馬叫花花,這後頭的白馬自然要叫綠綠,一聽就知道都是長安的馬。
據說聽見長安給白馬取的名字的時候,所有人的嘴角都不禁微微抽搐。
康熙不由得開始為長安將來的孩子發愁,甚至尋思著自己早些給長安生的孫子孫女取好名字的可能性。
綠綠是一匹兩歲的幼齡馬,和長安最為接近,平常除了長安以及日常照料它的小太監之外,見了誰都要撂橛子。
“綠綠,我來啦。”長安朝著綠綠走過去,踩著腳踏坐到了綠綠身上。
感受到主人在自己的背上,綠綠歡快地帶著主人圍著馬場跑了起來。
中途見胤禟和胤俄乘著馬從自己身邊掠過,綠綠格外的不樂意,也加快了速度,跟在胤禟和胤俄後邊奮力奔跑。
長安已經習慣了綠綠那旺盛的好勝心,反正等綠綠累了就會自己停下來,因此長安隻做了兩個動作,抓緊韁繩,同時俯下身子,夾緊雙腿,避免自己因為綠綠的奔跑而摔下來。
然而今日不知怎麽回事,跑了許多圈之後綠綠不但沒有放慢奔跑速度,反而越跑越快,甚至隱隱了與胤禟兩人騎行速度差不多的速度。
長安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因為速度過快,長安不得不抓緊了韁繩,粗糙的韁繩深深地勒在了長安白嫩的手臂上。
隱隱還能看見有一絲血跡滲出。
長安趕緊大喊:“綠綠,停下!”
長安的呼喊聲讓胤禟和胤俄這兩個正騎得歡快的人注意到了長安的動靜,不遠處長安的諳達也察覺了異樣。
小豆子更是腿一軟,險些暈了過去,趕緊讓人向胤礽稟報此事。
胤禟和胤俄臉色大變:“長安!”
或許是兩人的驚呼嚇到綠綠了,綠綠開始不聽使喚的四處亂竄,好在整個馬場寬闊又空曠,這才避免了綠綠撞到東西將長安摔下。
胤禟和胤俄不敢再開口,隻能扯著韁繩,讓愛馬快速的朝著長安的方向奔去。
場外的諳達也動作迅速的上馬朝長安奔去。
倘若十五阿哥墜馬出了什麽事情,他都能預見自己的結局,到時候隻怕家人也會被連累。
“綠綠,你怎麽了,你不舒服嗎?停下來好不好,長安好痛。”長安強忍著手臂的疼痛在綠綠的耳邊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安的聲音起了效果,綠綠忽然急刹車。
長安不但沒能安穩地停下,還因為慣性被甩了出去。
“長安!”胤禟和胤俄大聲喊道。
剛聽聞消息趕到馬場的其他皇子也是瞳孔一縮,快速的朝著長安的方向一邊伸手一般衝過去。
哪怕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奔跑速度絕對趕不上長安的速度,但還是奮力地朝著長安衝了過去。
眼看著長安就要摔下來,諳達迅速站到馬背上,借力朝著長安撲了上去,順利將長安抱到懷裏後轉身用自己的背麵對著地麵,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被諳達護著的長安一臉懵,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胤禟和胤俄拉馬停下,從馬上下來,跑到長安麵前問道:“長安你怎麽樣了?哪裏受傷了,你別嚇九哥。”
胤俄將還在發怔的長安抱到懷裏,大聲喊道:“快傳太醫!”
綠綠在原地頓了好一會,忽然開始嘶鳴,暴躁地做出要往前衝的姿勢。
本就氣憤的胤禟見綠綠這般,用力地踹了綠綠一腳,直接將綠綠踹倒在地,泄過憤的胤禟目光陰冷地看著綠綠:“來人,將這畜生關好了,張厲給爺好好查查這畜生究竟是為何突然發狂!可千萬不要叫這畜生輕易死了。”
這校場的馬廄裏頭的馬匹可是每日都要檢查確認有無病症,更是檢查過情況後才會給皇子用的,他可不相信這畜生無緣無故會發狂。
“是。”胤禟的貼身太監趕緊應道。
“陳昌,你也跟著去。”胤俄的拳頭攥得很緊。
倘若他沒有邀請長安來騎馬,長安是不是就不會遭遇此劫,是不是就不會受傷。
想到這裏,濃濃的內疚將胤俄籠罩。
終於趕到的其他皇子簇擁著抱著長安的胤俄來到了休息用的棚子裏,皆雙目通紅地看著呆愣愣的長安。
至於救了長安的諳達也已經有人將他帶到另一個棚子,傳了太醫讓人救治。
在哥哥們的關切聲中,長安終於回過神來,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直接讓長安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哥哥,長安怕。”
他們本就親眼目睹長安險些從馬上摔下,如今又聽到長安的哭聲,頓時感覺心如刀絞。
胤禟小心避開長安受傷的地方將長安抱到自己懷裏:“長安不怕,九哥在這裏,沒事了沒事了。”
胤俄等人也七嘴八舌地哄著長安。
“太醫來了。”
聽聞太醫來了,眾人趕緊讓開,目光緊緊地盯著陳太醫:“陳太醫,長安如何了?”
陳太醫摸摸長安的手臂,摸摸長安的腿,最後全身都摸了一便,因此確認長安身上並無骨折的地方。
“十五阿哥並無大礙,手上的傷隻是擦傷,並不嚴重,擦幾日藥便能好了,隻是十五阿哥受了驚嚇,精神有些恍惚,微臣開副安神藥,這幾日喂十五阿哥用下即可。”
匆匆趕到的胤礽聽見太醫的診斷稍微鬆了口氣,但神色依舊十分難看:“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能叫長安墜了馬呢?”
小豆子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萬奇正,你親自去查!”胤礽沉著臉說道,“至於那畜生...”
“二哥,不能傷害綠綠。”長安已經從墜馬的驚嚇回過神來,看胤礽似乎有處置綠綠的意思,趕緊製止道。
長安眼眶紅紅的,眼角掛著淚,白嫩的手上還有幾道顯眼的傷痕,麵對這樣的長安,胤礽哪裏忍心說出傷他的話,歎了口氣道:“查明原因之後將那畜...將綠綠送往西郊的莊子裏。”
見長安仍是淚眼朦朧的模樣,胤礽解釋道:“綠綠此次發狂還不明原因,焉知有無下一回,以防萬一,綠綠是不能再作為你騎射用的馬了,倘若你想他,等汗阿瑪回來了再帶你去看他。”
“好。”胤礽都這般說了,長安也隻能應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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