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萬？！”
    聽到這個數字，石耽瞬間石化在原地。
    “您看我這個命，它值三萬嗎？您就少要點行不。”
    他滿臉哀求道。
    “四萬！”
    方炆臉上帶著玩味的笑，伸出的手指三根變四根。
    “四......還是三萬吧，但是我現在也拿不出這麽多，這樣吧，等事情結束了你給我點時間我去湊。”
    石耽哭喪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方炆沒有再多說什麽，他現在也不是差錢的主，就算沒有係統獎勵他那卡裏父母留下的遺產也是個不小的數目。
    坑他一把，他才能對自己言聽計從。
    “那我們......”
    石耽住在四樓，方炆在五樓，每棟樓層都有三戶人家，隻有三樓住兩戶，另外一個已經很久沒住人了。
    “先去你家看看。”
    “好......好。”
    二人起身下樓，很快便停在了石耽家門口。
    方炆先是來到隔壁兩扇緊閉的房門前，四向打量一番，那是石耽的鄰居，現在應該是去上班了。
    心中默念：“係統，這裏有發現鬼氣嗎？”
    【叮：你把手放在門把上。】
    方炆照做。
    【叮：並未發現鬼氣殘留。】
    另一扇也是。
    最後，二人來到最東麵一扇通體漆黑的防盜門前。
    石耽哆嗦著雙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副鑰匙。
    【叮：檢測到鬼氣殘留。】
    “有鬼氣！”
    方炆收回剛剛握在門把手上的右手，口中低喝一聲。
    “啊......真....真的啊？”
    石耽感覺自己腿肚子都在打轉。
    “你先留在這裏，我進去看看。”
    方炆接過石耽遞來的鑰匙。
    “啊？不行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進去。”
    石耽麵色驚慌，連連開口。
    剛剛下樓去他還是忍不住朝樓下看了一眼。
    可能是心理效應，他總覺得樓底下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打死也不能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兒！
    “好吧，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看著麵色蒼白滿臉驚恐的石耽，方炆嚴肅道：
    “一，就算碰到可怕的東西也不要大吼大叫，更不能像剛剛那樣扯我衣服，交給我處理就行。
    二,跟緊點，要是落隊了我可管不了你。”
    石耽搗蒜一般瘋狂點頭。
    “方炆，以前.....欺負你那些事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會全力彌補的，這次，你可一定要.....保護好我，求求你了。”
    石耽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見他這樣，方炆也沒多說什麽，輕嗯了一聲便把鑰匙插了進去。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扉麵眉刀，把門輕輕推開一條縫，透過門縫打量著房間內的情況。
    【叮：客廳內並檢測到少量鬼氣。】
    見並無危險，方炆暗暗鬆了一口氣，直接推開整道大門。
    邁步走了進來。
    “把門關上，輕點。”
    方炆對著身後的石耽命令道。
    “好。”
    石耽躡手躡腳的關上房門。
    扭頭時見方炆已經走遠，他心中一緊，趕忙跟了上去。
    方炆站在客廳中央，四處打量著。
    房間總麵積七十平米左右，兩室一廳。
    看著客廳裏的布置，方炆倒著實有些意外。
    沙發上，枕頭與棉墊擺放整齊，沒有一絲褶皺。
    茶幾嶄堆疊排列有序，兩盤已經洗好的水果放在一邊。
    地板更是被拖的油光鋥亮，甚至都能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你還會做家務？”方炆忍不住扭頭看了看身旁流裏流氣的石耽，開口問道。
    “對....對，我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從小就得會做這些。”
    看著方炆緊緊盯著自己，石耽有些疑惑，問道：“怎....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看起來不像。”
    方炆擺了擺手，收回目光。
    “對了，等這事兒解決了，幫我把家裏收拾一下。”
    他淡淡道，相比之前聲音緩和了很多。
    想想自己家那堆花花綠綠的東西，方炆就一陣頭疼。
    這死宅男那麽有錢不去找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天天和這些沒營養的紙片人矽膠待在一塊兒。
    怪不得最後錢都沒花完就猝死了，真活該。
    收回思緒，方炆漸漸把目光放到臥室上來。
    手掌輕輕放到門把手上，一股冰冷的觸感傳來。
    【叮：檢測到鬼氣殘留，請小心。】
    果然！
    這臥室有問題。
    “你小子該不會偷偷在裏麵養小鬼了吧？”方炆回頭問道。
    “啊？我哪有這個膽子啊。”
    示意石耽後退幾步，方炆緩身向前，半個身子靠在門上。
    左手扉麵眉刀懸在胸前，右手搭在門把手上。
    屏氣凝神，右臂猛地下拉，
    鎖芯碰撞聲傳出的一瞬，方炆抬起右腳奮力一踹，臥室房門洞開。
    陣陣陰風撲麵而來，方炆眼眸中閃著警惕的光芒。
    “係統，有什麽發現沒？”
    【叮：檢測到房間內大量鬼氣殘留。】
    “又是鬼氣殘留？”
    他低聲呢喃一聲，收起手中的眉刀，抬腳走進臥室。
    臥室整體看上去非常幹淨整潔，但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方炆掃視一周，並未發現什麽疑似鬼物的擺件，除了那副掛在床頭的精美畫作。
    浮世繪——《浣女》，出自島國畫家歌川國芳，上一世方炆在一節藝術概論課上學到過。
    描繪一位在河裏洗衣服的女人，身著粗布衣裳，頭上搭著披巾赤腳站在河水中一塊石頭上，正躬身撈著衣服。
    整個畫麵洋溢著濃厚的生活情趣。
    但在方炆眼裏，這畫中的女人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朝著石耽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這幅畫哪來的？”
    方炆問道。
    “這幅畫.....我畫的啊，怎麽了？”
    石耽回答道。
    “你還會畫畫？”
    “我小時候學過。”
    “這浮世繪可不是學學就能畫出來的啊，老實講，這幅畫到底哪來的？”
    方炆語氣有些不耐煩。
    “這真的是我畫的，唉你怎麽不信啊。其實嚴格來說是我臨摹的，照著別人的畫的。”
    石耽說著，打開一旁的抽屜，露出裏麵整整齊齊的各色畫筆。
    “你不覺得畫裏的女人，很熟悉嗎？”
    方炆聲音沉沉問道。
    “啊？這不就普通的一幅畫嗎.........我畫的時候也沒感覺啊？”
    石耽說著，順著方炆的目光仔細打量起來這幅畫來。
    但看完之後，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無比，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這......樓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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