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說：“要是我有這種能力，我們當時還用費那麽大力氣跑到碧瑤大山裏去？以後我就專門給人出謀劃策！這當然是阿讚ki的功勞。”
    “可是……”莊老板撓著腦袋，“如果說是阿讚ki師父的功勞，那為什麽過了半個月才有作用？而那天明明是你告訴我要努力的話，才讓我開始清醒。而在我ktv大廳聊天的時候，也是你問經理最近店裏生意有無變化，她才引出姐妹花曾經來麵試的事，不然這事我肯定會忘，經理也不會再跟我提。”
    泰國仔忍不住插話：“你的疑惑是，如果說這是招財法事帶來的效果，卻為什麽會跟方剛有直接關係？”莊老板連連點頭，說你們終於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了。
    在莊老板和泰國仔交談時，方剛就在腦子裏急速地轉。說實話，他也有疑問，是啊，為什麽？如果說是招財法事有效果，可當初那明明是自己的一番才讓莊老板警醒，開始像打過雞血似的振作起來。而且那天來ktv找他閑聊，也是自己問女經理生意近況，才引出姐妹花的事來，到底是誰的功勞？
    方剛當然不能讓是自己的功勞，那就等於承認招財法事可有可無，不然隨便找個心理專家開導開導就行了，誰還會去找阿讚呢，必須想出一套聽上去非常合理的說辭，消除莊老板的疑慮。於是他笑著對莊老板說：“你的理解有偏差，不能這樣想！讓我來告訴你，無論神還是鬼，想幫助人，都不會以最簡單粗暴方式讓你如願。打個比方吧，你做的是招財法事，就不可能出門被錢包絆一跤，發現裏麵有好幾百萬現金；你做的是保平安的法事，就不可能遇到劫匪，剛要用刀砍你的頭，那刀突然就飛了；你做的是能增加異性緣的法事，更不會一出門就有幾個美女過來抱住你，非要跟你睡覺不可！”
    這番話說得莊老板直愣：“然……然後呢？”
    “也就是說，鬼神幫人轉運也要用比較自然的方式，還是拿平安來講，你今晚走到岔路口，平時你可能會選左麵那條路，結果有人打劫，但你做過保平安的法事，鬼神在冥冥之中就讓你選右麵的路，你就平安了。”方剛繼續說。
    莊老板和泰國仔互相看看，泰國仔說：“我懂啦，我懂啦。是不是這個意思，拿增加異性緣來講，我今天出去辦事，看到有個女人高跟鞋的鞋跟斷掉，但我沒理。如果做了法事，我心裏就會想，應該助人為樂，就過去扶著她，還幫她把鞋拿到鞋店去修。這個女人對我表示感謝，互相留下聯係方式，沒幾天就成了朋友，有天晚上出去吃飯，飯後她跟我回家，就成了好事？”
    方剛哈哈大笑，拍著泰國仔的肩膀：“你小子還是很有悟性的！”
    “我好像有點明白……”莊老板歪頭想了想，“也就是說，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你告訴我要努力，我才猛然覺得之前坐著等生意上門是不對的。你們來我店裏聊天，才引出經理麵試姐妹花的事。也就是說，是鬼神安排你方先生幫我發財的，對不對？”
    方剛說：“你總算是明白了！”
    莊先生似乎大徹大悟，非常欣喜，說幸虧同意做那個招財法事，要不然還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有改觀。高興之餘，又開了個包間，請方剛和泰國仔隨便吃隨便玩，還許下承諾，今後隻要來我的ktv一切全免費。
    深夜，兩人回到旅館躺下，方剛和泰國仔都高興得睡不著，一是莊老板的生意忽然變好，等於兩人這首樁生意圓滿成功，同時也印證了阿讚ki師父的招財法事管用；二是兩人得到了莊老板ktv的終身免費會員卡，這個更讓人開心。
    “你今晚說的那套理論，是不是馬科斯教的？”泰國仔問道。
    方剛嘿嘿笑：“什麽馬科斯教，是我自己編出來的，要不然怎麽辦？總不能讓莊老板給問住，那以後怎麽再做生意，這ktv的終身金卡又從哪裏來？”
    泰國仔也大笑起來：“真有你的，連我都被你給唬住了！你說那對姐妹花到底是什麽來頭？現在我還忘不了她們，難道會那種傳說中的房中媚術？簡直太勾魂啦。”
    “有可能跳的真是古代菲律賓宮廷舞蹈，”方剛點了根煙，“有機會我還得去問問馬科斯那家夥，他見多識廣，也許知道些內情。”
    泰國仔感慨：“看到他手裏那部大哥大電話，我這眼睛就放光，什麽時候我倆也能每人拿上這麽一部？到時候估計連增加異性緣的法事都不用做，走到哪裏都能招美女！”方剛笑著說有道理。
    轉眼兩個月又過去，方剛買了部半新不舊的尋呼機，總算在馬尼拉出門的時候能有人找得到他。這段時間，方剛跟馬科斯見過幾麵，讓他又帶著結識了兩位阿讚。現在他才知道，不光泰國，菲律賓也有那種修法術的師父，而且還不少，光在呂宋島，馬科斯就認識三四位，當然也包括阿讚ki在內。最令方剛驚訝的是，他曾經問過馬科斯關於莊老板生意變好的原因，沒想到，馬科斯的說辭跟他當初對莊老板的解釋完全一致。聽完方剛的講述，馬科斯還笑著說，看來你適合做佛牌商人這一行，隻不過現在這行業並不火爆，沒太大的錢賺，過幾年也許會更好。
    看著馬科斯手中那部張揚的“大哥大”電話，方剛心想沒錢賺才怪，那你這麽貴的東西從哪來的。他在馬尼拉最大的商場見到過，售價要比惠州便宜些，但也得十幾萬比索。而且他知道馬科斯除去幫人聯係佛牌法事之外並無生意，很明顯那就是靠這個賺的錢。
    方剛在一位阿讚手裏請來兩條佛牌，都不太貴，每條出貨價七八百比索，但找買主就沒那麽容易了。普通老百姓對佛牌都不太感冒，做驅邪法事倒是有市場，可阿讚ki住的地方實在太偏遠，根本無法實現。而有錢人方剛又不認識幾個，所以沒什麽生意。
    有半月沒去莊老板那裏唱歌，泰國仔有些心癢，其實方剛天天都想去，隻是不太好意思，有便宜就占個沒完，讓人笑話，所以他故意很長一段時間才光顧一回。莊老板的ktv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那對姐妹花自不用提，就連店裏其他姑娘也都與時俱進，紛紛上馬“宮廷跳舞”項目。要知道，這時候的ktv都隻是唱歌和喝酒而已，那些陪客的姑娘們哪裏能想得出跳舞的服務內容？所以莊老板的ktv脫穎而出，在幾條街範圍內都沒有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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