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當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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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行!”方剛擺手,“我不習慣跟男人睡一張床,還是住旅館吧。”夏先生連忙說那就你住我家裏,我出去住。方剛知道他是想給自己省錢,就說不用,這附近的小旅館不貴,每晚也就是幾十塊錢,我還出得起。
夏先生十分感激:“那真不好意思,但有個事我想問問,就是這個錢款,怎麽才能保證它的安全?”
方剛明白:“你是怕我拿到錢之後跑掉吧,好辦,我可以住你家,現在天也熱了,你睡地上,我睡床,平時沒事我不會出門,你也在家守著,直到你收集好材料,阿讚師父從泰國到北京為止,怎麽樣?”
“這個還真不行,”夏先生歉意地說,“我每天都得上班,連假都不敢請,哪能天天在家守著你?那這樣吧,我就相信您一次,您就住在我家,我打地鋪!”雙方約定好之後,方剛說稍後再打電話給泰國方麵,聯係下降頭的具體事宜,到時候通知你。
夏先生叫來出租車把方剛帶到他的出租房,是在人民大學附近的一個老舊小區,三居室的房子,另外兩個房間都住著小兩口。今天是周末,四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來互相都很熟。見夏先生回來,雙方打過招呼,夏先生也就進了自己的屋。把方剛安頓好,夏先生又回公司去忙活,說可能要加班,讓方剛自己安排晚飯,這附近有不少小飯店。
等夏先生走後,方剛才給楊秀發打電話,問哪位阿讚師父能下疾降,而且收費不貴,還得能來北京的。楊秀發說:“泰國會下降頭的阿讚不有的是!你收費多少啊?”
“我報價兩萬塊人民幣,不虧吧?”方剛交了實底。
楊秀發說:“虧不能,疾降又不是難度高的,要是死降、蟲降、靈降之類的,就沒啥意思,疾降叫個降頭師就會。我認識一個叫阿讚路的黑衣師父,住在大城,找他就行,疾降的時候收費大概五萬泰銖足夠。”
方剛立刻想起,十幾年前泰國仔的媽媽章美蘭在泰國家中供奉的色拍嬰,就是由阿讚路加持出來,當時還是盧先生給帶的路,就說了情況。楊秀發說:“他還在大城,我認識他助手,打個電話就行,也不賺你錢。”
“你也是牌商,總不賺錢當然不行!”方剛笑著,“你幫我聯係一下,把信息交給客戶去訂機票,我能賺一萬人民幣,分你三千。”
楊秀發說:“這不扯呢嗎,我打個電話就賺你一萬五泰銖,那我成啥人了!”方剛認真地說在商言商,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你也要賺錢買房結婚,也要生活,這是兩碼事。楊秀發笑著答應。
就這樣,方剛在夏先生家住下,白天窩在屋裏看電視,有時也出去四處轉轉,晚上夏先生都回得很晚,方剛自己在外麵隨便吃些東西。他發現,北京在飲食文化上包容性很強,什麽菜係都有,方剛找到一家廣式茶餐廳,做的脆皮燒鵝和叉燒包居然很正宗,令他意外。看來,首都就是不一樣,天南海北哪的人都有,所以菜係也豐富,而且不會走樣。
轉眼五六天過去,這晚夏先生回來,對方剛說好不容易才偷偷配到那人家裏的門鑰匙,但不知道那人什麽時候再出差,要趁機進屋才行。
“那人家裏是否還有老婆孩子?”方剛問。
夏先生搖頭:“什麽都沒有,那家夥是個單身的。”方剛笑著說那就好,最好能一晚全部搞定四種材料。
又過去了五六天,眼看著就要到訂機票的日期了,但夏先生仍然沒能得手。方剛能看到他壓力更大,因為按航空公司的說法,再有從曼穀到北京的超低價機票,就得一個月後,方剛不可能在北京呆這麽久,同意逗留半個月已經是看麵子。這樣的話,不但事沒辦成,還要負擔方剛從曼穀到北京再回曼穀的機票錢。
這晚,方剛收到短信息,是夏先生發的:“今天那人去河北,我晚上要到他家收集,可能很晚回來。”
方剛心想真不容易,可算等到機會,就回複:“千萬小心!指甲要在地麵和衛生間垃圾桶仔細找,體毛在馬桶邊緣和洗手池找,要是頭發比較長,就找床和枕頭。”
半夜兩點,夏先生回來了,進屋後就興衝衝地說:“全都拿到了,拿到了,你看。”說完從帆布包中拿出三個塑料袋。其中一個裝著條內褲,另外兩個中分別裝著彎彎曲曲的體毛,和一些細細的指甲,有寬有窄。方剛問照片有沒有,夏先生說早就準備好了,是偷拍的。
“那就齊全了,”方剛打著嗬欠,“沒難度吧?”
夏先生坐在床邊鬆口氣:“這輩子頭一次半夜闖別人家裏翻東西,也算是當過小偷了,不知道算不算犯罪,抓到會不會坐牢……”
方剛哈哈笑起來,拍拍他肩膀:“肯定不會,因為案值太低!”
東西已經齊全,夏先生立刻給阿讚路訂好機票。楊秀發幫忙到大城把他接來曼穀,並送上飛機,方剛和夏先生再去北京機場接機。看到阿讚路出來,方剛發現十幾年過去,阿讚路師父的模樣幾乎沒變,還是那樣又瘦又黑,頭發在腦後紮成辮子,身前身後全是紋刺。而且長相似乎也不顯老,當然,很多東南亞人長得本身就黑,再加上男人比女人禁老,所以還真看不出十幾年的光陰在阿讚路身上留下什麽痕跡。
雙方互相介紹時,機場的警衛一直盯著阿讚路看,估計是見他這身紋刺不太像好人。後來幹脆走過來,要查他身份證。
“這位是從泰國來的佛學家,專程從曼穀來北京,去寺廟做法事的。”方剛連忙解釋,“他身上紋的是佛經,不要誤會!”阿讚路拿出護照,警衛一看真是泰國人,也就笑笑算了。
乘出租車去地鐵站,夏先生問方剛:“這位泰國師父,能聽得懂中國話嗎?”
方剛說:“不懂,但我在泰國那邊的合作夥伴楊老板說,十幾年前阿讚路師父完全不懂中文,後來從中國去泰國的遊客越來越多,請佛牌、古曼、施法和下降頭的人也多,所以現在他也粗通些中國話,極少量語匯,估計也就是那十個字的禮貌用語,太複雜不行。”
“我的意思是,那位師父身上刺的真是佛經?”夏先生忍不住問。
方剛笑著:“跟機場的人不用說太仔細,那是經咒沒錯,但不是佛經,而是陰法,也就是邪術。”夏先生似懂非懂,不敢再問。
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夏先生在距離住處五六公裏遠的地方找了家旅館,安排阿讚路住下。接下來就好辦了,隻要夏先生提供那人的行程安排,或者直接到他家附近施法就行。方剛告訴夏先生,施法的環境最好比較隱蔽,中國可不比泰國,沒有全民信佛的現象,尤其北京是首都之地,治安程度和市民的覺悟都比其他城市高。一旦被看到有人在從事這種鬼鬼神神的施法行為,尤其那些北京老太太群眾,非報警不可。
夏先生問道:“就是說,最好別在室外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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