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出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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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剛對阿讚ki說了前些天在惠州發生的事,阿讚ki說:“鬼的想法,就算是修法者也無法全麵了解,除非再去跟它溝通。既然你已經把它的骨灰盒葬在那座山,南坡和北坡也許並沒太大關係。”
“可我女朋友在惠州的酒店裏,晚上看到了它的陰靈,隻是它的陰靈並沒說話。”方剛補充。阿讚ki說那就不好辦,方剛又提出心中最大的疑問,“如果說阿泰的陰靈顯現是因為對我不滿,可為什麽沒讓我看到,而是我女朋友?”
阿讚ki回答:“那並不能證明陰靈對你無害,這就像有的人,在生重病之前反而會更健康,你要繼續觀察,看是否會出現任何不正常現象,而且這段時間也盡量不要再與你女朋友同住,以免對她產生不良影響。”
方剛連連點頭,又問:“真是奇怪,那天你給我施法,已經用假死騙過阿泰,可為什麽它又纏上我呢?”
“你當鬼傻的嗎?”貝姆失笑,“你隻是假死,可後來又帶你朋友阿泰的骨灰盒回中國,它當然知道你沒有死!”阿讚ki卻說不是這樣解釋,這是鬼與人的心思唯一不同之處,鬼的怨氣要想消除,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在它麵前殺死它的仇人。之後就可以騙過它,陰靈的怨氣也就消除了。再以加持之法超度,這個陰靈也就不會再有怨氣。但你沒按它的意願行事,那是你們在陰間達成的協議,如果不是你的承諾,他也不會放過你,你可能已經死在陰間,成為永遠的河內行鬼了。
方剛沉默。
晚上,他和仇老師就住在貝姆家裏,這有兩間臥室,方剛和仇老師一屋,貝姆和阿讚ki在另一屋。睡到半夜時,方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窗外有個人,正在低聲叫自己的名字,聲音很耳熟。他揉揉眼睛看過去,竟是阿泰。
“你是阿泰嗎?”方剛問。
阿泰雙臂搭在窗台上,笑著說:“出來聊聊。”方剛連忙翻身下床出屋,外麵沒有月光,阿泰就站在屋前。
方剛過去問:“你怎麽來啦?”
阿泰說:“來看看你。”
方剛過去要抱他的肩膀,阿泰卻後退:“不用這樣。”方剛問為什麽,阿泰說,“我要辦一件事,然後就得走。”
“什麽事?”方剛連忙問。
阿泰說:“你說呢?”
方剛有些疑惑,同時也感到不安:“不知道,你快說吧。”
阿泰問:“為什麽?”
方剛反問:“什麽為什麽?”
阿泰:“為什麽?”
方剛說:“你到底要說什麽事情?”
阿泰:“你為什麽把我從北坡移到南坡?”
方剛心中一震,回答不出。
阿泰:“好吧,隻要你願意做件事,我就不再計較。”
方剛說:“你說你說,我能做到的就行!”
阿泰:“當然能,把你的瑞士軍刀給我。”方剛從腰間皮套中解下軍刀遞過去。阿泰接過刀,打開主刀,“讓我把刀紮在你的左胸前,沒問題吧?”
方剛想了想:“你還是想報那個仇。”
阿泰:“不是的,我那邊太孤單,一個朋友也沒有。你以前來過,但我沒能留下你。現在,我想應該是時候了。”
方剛點頭:“我能理解的,不然你也不會原諒我。”
阿泰笑:“你知道就好。”說完走上前,方剛閉上眼睛,心裏卻有一陣輕鬆,暗想這樣也好,紮死自己,他到陰間去陪阿泰,自己也能得到徹底的解脫,以後不用再為這些事而奔波,十年了,實在是太累了。
“你要幹什麽!”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非常大,把方剛嚇得打了個哆嗦。立刻睜開眼睛,看到仇老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衝出屋門,再看自己,手中緊緊握著那柄瑞士軍刀,主刀的尖正對左胸。他的手握得極緊,像是要把刀的塑料柄給捏碎。
仇老師衝過去劈手奪刀,而方剛似乎還沒回過神,居然還在把刀用力朝自己身體裏刺去。仇老師雙手用力抓住方剛的手腕,方剛也在跟他較勁,仇老師大叫:“你放開手,放手!”
方剛說:“我怎麽了?”他腦子很亂,手上的力氣卻絲毫沒減,似乎這個時候的他已經不受控製。仇老師比方剛強壯些,但卻沒能搶得過,正在關鍵時刻,忽然方剛大叫一聲,慢慢倒在地上,手中的刀也鬆開,仇老師這才看到,貝姆站在方剛身後,手裏還舉著鐵鍬。
“他是想自殺?”貝姆問,還打了個嗬欠。
仇老師撿起軍刀:“怎麽可能!是阿泰的陰靈在作祟!”貝姆很驚訝,兩人把方剛抬起屋內,這時阿讚ki也醒來了,讓貝姆打盆涼水直接潑在方剛臉上,他把激醒。方剛捂著腦袋,仍然有些發蒙,聽完仇老師的講述,自己都覺得陣陣後怕。
阿讚ki說:“很明顯,你朋友阿泰的陰靈不可能放過你,除非你能把它改葬在北坡,不然就無法擺脫。”方剛恨恨地說,那個羅浮山管委會的領導太不近人情,說什麽也不願意通融,看來,明天我就得再回廣東,想辦法搞定這件事。
“那就再去試試,”仇老師說,“不行就隻有立鬼約。”方剛這才想起他之前就提過“立鬼約”三個字,於是問起阿讚ki是否了解。
阿讚ki卻表示沒聽過,方剛用的是菲律賓語,他的菲律賓話本身就一般,所以還是讓仇老師幫著翻譯。仇老師對阿讚ki說:“就是與鬼達成契約,改變自己的靈異體質。”
“與鬼達成契約,是很常見的事。”阿讚ki回答,“給入靈的佛牌做入門,就是最簡單也最常見的契約,有時效性,不再供奉佛牌之後,這種契約通常就會結束;人胎路過和養小鬼也是。而阿讚在修法的過程中,也常常要用這種方式,讓陰靈同意跟自己合作,以增強法力和施法效果,尤其黑衣阿讚。”
方剛問:“黑衣阿讚身上的那些紋刺,是不是起這種作用?”
阿讚ki回答:“不全是,有的黑衣阿讚隻是把常規陰咒刺在身上,起到24小時加持作用,這樣就不用擔心被陰氣侵擾心智,而造成施法失敗;而有些黑衣阿讚,在身上紋刺靈契咒,就是與鬼達成契約。那是一種獨特的心咒,與法本中的控靈和禁錮部分都不相同,有加持部分的參與,但還要配合相應的材料和儀式,才能達到目的。”
“阿讚枯也是嗎?”方剛問。
貝姆也說:“還沒見到過那個神秘的阿讚枯,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阿讚ki告訴他們:“阿讚枯住在蘇門答臘島的先達,那裏有成片的原始森林,他就在林中的天然山洞內修法,很高很瘦,但看不到麵容,因為他長年戴著一個繪有鬼臉的麵具。他是印尼人,不懂菲律賓語和泰語,但我和他的溝通基本全是靠感應,因為之前他的徒弟已經告訴了經過,我是來找他學習jidukun經咒的,所以也不用怎麽交流。他長年赤裸上身,但沒有任何經咒紋刺,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像他這麽高法力的黑衣阿讚,都要紋靈契咒,看來他真有獨特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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