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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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剛辛苦地抱著楊秀發的胳膊,抽空大聲問:“這是正常的嗎?”而阿讚巴頌正在認真地施法,根本沒空理他。隻見他盤腿坐在兩人麵前,中間放著小鬼仔,右手舉起刀片,再割了左手中指肚兩刀。這兩下割得很用力,血嘩嘩而充,把墊在紅布中的小鬼仔洗了個鮮血澡。
“啊——”沒兩分鍾,楊秀發突然跳起來,衝上去抱起那隻小鬼仔就咬。方剛嚇得魂飛魄散,心想你可不能吃這玩意,這要是把什麽病毒吃進肚,就算驅邪成功也白費,還得進醫院洗胃。
阿讚巴頌似乎也很害怕小鬼仔被楊秀發吃進肚子裏,停止念誦經咒,過去跟方剛共同搶奪,好不容易才搶過來,但小鬼仔那幹巴巴的身體已經被扯成兩半。這讓阿讚巴頌十分惱火,他氣得直跳,大叫大罵。
等楊秀發和阿君恢複平靜,阿讚巴頌說:“他們倆中的不是疾降,而是魂魄降,我利用小鬼仔的靈力也解不開,你們再找別人吧!”看到他鐵青的臉色,方剛也不好意思再多說,掏出五萬泰銖遞過去。阿讚巴頌似乎心情很煩躁,連連擺手讓四人快快離開。
出了阿讚巴頌的家,方剛隻好帶著兩人前往塔孟。找到阿讚ki之後,他也沒等到午夜,直接給兩人解降頭。過程持續了近十分鍾,雖然看起來不太順利,但最終還是解開了。之所以說不太順利,是因為楊秀發和阿君簡直是在發羊角瘋,要不是有舒大鵬在場,根本控製不住。
兩人沉沉睡去,看到阿君頭皮上那幾塊被拽掉的痕跡,和楊秀發的滿頭血痕,方剛心裏很不是滋味。心想,都已經下決心離開泰國,可沒想到還是中了招,而且極有可能又是老謝幹的。楊秀發夫妻多半也是因自己而引起,讓他很愧疚。同時,他又怒從心頭起,暗想這個老謝真是不知死活,如果說上次收阿讚枯徒弟的錢對朋友下手,是因為受到錢的誘惑,家裏兒子太費錢,壓力太大。而這次就純粹是自己找死了。
方剛恨得牙根發癢,心想,再笨的人也不會繼續在孔敬那個貧民區住,肯定已經搬了家,想找老謝恐怕沒那麽容易。但還是給十幾個熟悉的上下遊牌商打電話,發短信,讓他們幫著找到老謝,提供準確線索者至少給五千泰銖。
次日,方剛開車帶著楊秀發和阿君出發,北上來到西沙瓦,去看望貝姆。聽說了楊秀發和阿君的遭遇,貝姆笑起來:“等我修法成功出山,你們就再也不用擔心。我會把下降頭的人和老謝一同弄死,讓他們挖出自己的眼珠。”
“好家夥,這麽狠啊。”楊秀發對方剛說道。
貝姆說:“有沒有多帶些紙巾來?”方剛這才想起,說來得倉促,沒買任何東西,下次肯定買過來。貝姆立刻收起笑容,看著方剛。
方剛解釋道:“因為阿讚巴頌沒能給他們倆把降頭解開,我隻想著盡快趕來,你不要多想!”貝姆又看了他半天,眼神中透著敵意。
阿君說:“紙巾這麽重要?”貝姆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阿君,讓楊秀發十分不爽,將阿君拉出茅屋。方剛笑著說我畢竟不是電腦,其實還沒到來看你的時候,這樣吧,我馬上開車到村鎮上的便利店買廁紙回來。
貝姆也沒說不用,方剛看到他這樣,也隻好開著車,跟舒大鵬出發來到西沙瓦的鎮上。找到便利店,說是便利店,其實就是中國那種農村的小賣店,區別是前者至少沒有山寨牌子,而後者全是。方剛把店裏僅有的六提廁紙全都買下來,再向北到班塔通納,又買了幾提。舒大鵬問:“那個貝姆,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麽眼神那個德性?”
“他可能是修陰法的影響,”方剛說道,“以前不是這樣的,最近兩個月很明顯。他已經把阿讚ki的吉蔑咒和緬甸一種古代蟲降術合在一起修習,效果很好,讓吉蔑咒有了攻擊性,但黑法對人心智的影響也很大。”
舒大鵬問:“別到時候再六親不認!”方剛苦笑,說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所能控製,雖然當初都是因我而起,比如楊秀發和阿君中的降頭也是,好在他們已經被解開,希望回台灣之後他們就能平安。
將十幾提廁紙交給貝姆,他十分高興:“這下我的紙巾有救了!”找出木盒,小心翼翼地把廁紙一塊塊撕下來,疊成相同大小,認真地放進木盒,那包紙巾則放在中間,如同眾紙捧月。
方剛對楊秀發、阿君和舒大鵬等三人使了個眼色,他們假裝出去欣賞風景,方剛對貝姆說:“吉蔑咒和蟲降術合在一起,效果沒問題吧?”
“非常好,”貝姆神秘地說,“昨天我到村裏買東西時,悄悄在村中念誦這種經咒,不出十分鍾,就能看到很多毒蟲從樹林和草叢中湧入村民的房屋,嚇得女人和孩子都在哭叫。”方剛大驚,說那怎麽行,要是毒蟲把孩子咬傷不治怎麽辦,就算你會解降頭,也不懂解毒啊。貝姆大笑,“我知道,所以我又開始施蟲降術中的引靈術,把那些毒蟲全都引到我所處的方向。這些毒蟲紛紛向我爬來,那些村民都看得呆了,還在傻乎乎地大聲提醒我,甚至有來要救我的!”
方剛半晌沒說話,最後問道:“貝姆,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看問題的想法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貝姆驚訝地說為什麽這麽問,方剛就說出了他的感受。
貝姆笑起來:“有變化,我覺得我修法之後,才脫離了之前那個貝姆,那個想問題太簡單、遇事易衝動的貝姆。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阿讚,是修法者!”
“如果你有一天變成了冷酷無情的人,會不會後悔?”方剛問。
貝姆看著方剛,笑:“奇怪的問題,無法回答。”說完,他又開始弄那些紙巾。
方剛說:“我不希望你有可能變成那種人,所以能不能先停止修黑法?很長時間沒看到阿讚久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怎麽樣?”
“我沒興趣,”貝姆說,“也沒有時間。吉蔑咒和蟲降術還要磨合,有的地方也會有衝突。你沒看到我最近臉色都發白嗎,就是有時候對兩種陰咒的組合有些不順,會流鼻血。但沒有關係,我自己可以調整回來。”
見他弄得認真,方剛不再打擾,再次囑咐安全問題後,就帶著三人開車離開。路上聽了方剛的解釋之後,阿君說:“真不希望看到貝姆因為修黑法而變得那麽冷酷無情。”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楊秀發說,“怪不得別人。”
方剛沉默。
快到佛統的時候,舒大鵬手機響,拿起來看,說:“什麽奇怪內容?楊老板夫妻,是誰?”方剛聽得奇怪,就接過來看。
“降頭水已換,請把楊老板夫妻藏。”
看著這奇怪的內容,方剛心想這會是什麽意思?停下車給楊秀發和阿君看,楊秀發問:“這是誰給你發的?”舒大鵬搖搖頭說不知道,隻有號碼沒有人名,不是我電話本裏的。方剛看到號碼有些眼熟,就打開手機調出電話本一查,居然是老謝的號碼,再看時間卻是昨天午夜。
方剛罵:“這個王八蛋,難道又要玩“事先提醒”那一套?”
“大半夜發短信,正好趕上我們在塔孟和西沙瓦這種泰國的偏僻村鎮,連手機信號發射塔都沒有。現在汽車行駛進發射塔的範圍,才有短信進來。”阿君分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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