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劍尊養成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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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靈獸森林時,即使做足了心理準備,路澤還是為其感到驚歎。
入眼是一座座燈塔,每隔百裏便有一座,同現代幾層樓一般高。此外,每座塔尖都鑲嵌著一顆紅珠,發著耀眼而摧殘的光芒,燈塔之間交相輝映,形成一個龐大的保護罩,把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森林全盤蓋住。
士兵修士們在供人行徑的進出口處拉好了警戒線,嚴格控製進出的動向。
路澤早早準備了進出所需的憑證,把它交到了女守衛的手中。
女守衛隨意地接過,抬頭瞧見是位男子時驚詫得睜大了眼,後又在路澤四周打量著,仍然沒有找到女公子的身影。
“就你一個人進去?”守衛把憑證交到路澤的手裏,好奇的問道。
“不然呢。”路澤腦子沒轉過彎來,疑惑的說著。
這實在是因為他在藍星接受的觀念是男女平等,而他初來乍到這裏才一天,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男子比女子來說,資質體力等方麵都弱了些,一個人出行危險性極大。
守衛歎了口氣,顯然把路澤當成了從隱世家族溜出來曆練的子弟:“天色已晚,公子還是先回去和家裏人報備一下吧,明早再來,晚上的靈獸森林非常危險。”
路澤懵:“我知道啊。”
路??直男??澤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緣由,“多謝女公子關心,沒關係的。”
並且信誓旦旦保證:“我打不過就跑。”
小黑陪著路澤很久了,毫不意外“苟王”路澤會說出這一番話。
當然,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
於是,一人一貓一劍在她擔憂的目光中走進了森林,再眨眼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若在森林外麵窺到的是冰山一角,身臨其境更是難以想象其廣闊。路澤還飄飄然想到,這就很容易解釋“靈獸”多樣性了。
小黑趁路澤發愣的時候張嘴咬了他一口,“等會就去……”
話還沒說完,路澤瘋了,他深吸一口氣,“小黑,你咬我這一口,嗚嗚嗚要打狂犬疫苗吧。”
小黑不屑的哼了聲,示意他活該。
隨即,它看了眼天色,傍晚的火燒雲已經如同連綿燃燒的火焰,再配上陣陣靈獸嘶吼,形成一種詭譎奇異般的視聽覺盛宴,璀璨到令人驚心。
小黑繼續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半月裏,你就在這裏曆練。先不急著契約靈獸,它會自己找到你的。”
“還有你要記住,不能用你身後這把劍。”
路澤:“哦。”
等……等下。
我的外掛金手指不能用??
路澤笑說:“放心,我有分寸。”大不了偷偷用唄。
小黑看出了口是心非的路澤,故作深沉地拍了拍路澤的額頭:“為了防止你玩太猛忘了,劍我就沒收了。”
果不其然,在路澤往摸身後的行囊時,長劍已經不見了。
路澤感覺他自己的心已經碎成了幾塊,小黑越多說一個不許的要求,他就越發緘默。忍不住畫個圈圈流淚,尋思著他的外掛就是“教你用一百種方式摧毀一位祖國的花朵”唄。
但不止如此,還有太多未知的謎團。
似乎自他被黑影推下,睜開眼來到這陌生的天地,有了一隻會吐人言的貓,並且話裏話外都有所忌憚後,命運的齒輪就開始轉動了。
路澤想,小黑到底是在怕誰呢?
由於現在所得的信息太過少,路澤沒再細想,隻是點頭附和小黑,表示說得很好:“我有些蠢,再多指導我點?”
他還是覺得一隻貓發出人聲就顯得很稀奇,忍不住做作了會,可惜小黑看透了他,不再出聲,改用自己的爪子在地上寫字了。
“這幾日,你就往凶獸群裏鑽,我相信你的實力!”
路澤:我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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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澤氣喘籲籲的靠在一棵古樹上,汗水順著脖頸往下流,都沾濕了他的衣領,他幾乎背過氣,連一把銅劍都拿不動了。
他說的話斷斷續續,大意是在說,“我服了你這個老六。”
是的,小黑在說完那番話後,就從虛空中扔了把樸素的銅劍給他,什麽鏤空花紋啊陣法啊都沒有,就烏漆嘛黑的,完全不像是主角用的劍。
但這劍似乎天生就是為他準備的,不僅不笨重,而且路澤拿在手中時還感覺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息順著手掌往上蔓延。
仿佛從前用過了千次萬次。
路澤憑感覺比劃了幾下,隻是輕輕將劍一挑,便有一道颶風衝出,五十米外的石頭應聲而碎,發出轟隆的聲響,有一塊甚至貼著他的臉頰飛過。
路澤:“我……氧化鈣。”
這啥啊,太作弊了吧。
還沒等他從驚異中回神,小黑就領著“億”堆狂躁的凶獸朝這邊跑了過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應有盡有,來勢洶洶。路澤眼見它們所過之處,鳥禽四散奔逃,參天大樹被撞得連根拔起,甚至是平地都踩成深坑。
路澤連慌神都來不及,下意識就揮出一劍,劍氣如驚鴻,與狂風相對,獵獵作響。而距離他最近的那幾隻凶獸眨眼間就被切開,血肉模糊,獸頭和獸腳已然是幾個部分。
同類血液的噴湧令凶獸們的眼睛變得更暗沉,即使身體殘缺了部分,也毅然決然朝人類發起進攻,像是不知道痛一般。
在生命受到威脅時,路澤極端的冷靜,他將精神全部集於一點,此刻,人和劍之間的聯係越發深刻,那根若有若無的線愈發清晰,他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場景。
路澤大喝一聲:“長意決,起!”
刹那間,他周遭的風都聚在一起,將他的衣袍卷得轟轟作響,他的劍也從暗沉漆黑的顏色慢慢蛻變,直至露出澄澈的白皙色澤。
他將劍舉起,從上往下用勁:“第一式,蛟龍破。”
劍如長虹,直搗獸群,如一顆悶雷,轟然炸開,到處是飛舞的殘肢。天色漸晚,月明星稀,唯有燈塔的光亮昭示著這一場慘烈的鬥爭。
血腥味隨著風飄散,籠罩了方圓百裏的森林。這股氣息令那些凶獸們蠢蠢欲動,黑暗裏露出了無數雙綠色的眼眸,貪婪的望著這裏,望著那位立於鬥爭中心的少年。
雖然森林外圍的凶獸戰鬥力低,但是他們被血吸引,不管不顧的、成堆衝過來,還是讓路澤力不從心。他身上的衣裳已經被獸爪抓得寒磣極了,甚至是皮肉也難以幸免。
路澤隻覺得兩眼昏黑,天旋地轉,快要支撐不住疲憊的身體。
半晌後,他隻剩下本能的去揮劍。
在路澤快堅持不住時,小黑傳音入耳:“屏氣,用你的精神力感受你的劍。”
“你們是一體的。”
——我們是一體的。
兩個聲音漸漸重合,路澤隻覺著神識一輕,終於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裏看見點點星火。星火皆縈繞在一顆珠子上,散發著純淨的光芒,越發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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