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胸前的一絲絲疼痛，洪七公眼中滿是驚駭。
    歐陽鋒捂著胸口，看了看獨孤求敗，眼中滿是震撼。
    方才那一劍，太快了！兩人根本都看不到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雪地上，沒有任何的腳印。
    換而言之，獨孤求敗沒有動！
    洪七公和歐陽鋒互視一眼，看向獨孤求敗的眼神更為震撼了。
    方才那一劍....居然...隻是劍氣！
    一道劍氣就把自己兩人給秒了？
    好歹咱也是五絕啊！
    這一刻，無論是歐陽鋒還是洪七公，心裏都湧出了無限感慨。
    遙想當年，華山之巔，五絕論武搶那天下第一。
    “哈哈哈哈！天下第一，可笑可笑啊！”
    洪七公仰天大笑，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這一刻歐陽鋒似乎也恢複了正常，看了看獨孤求敗，又看了眼洪七公，幽幽一歎。
    須臾之後。
    歐陽鋒又瘋了...
    “天下第一，哈哈哈哈！我是天下第一！！”
    他喊叫著，躍下了華山，幾個騰挪，身形已然走遠....
    看著歐陽鋒的背影，洪七公眼中充滿了失落。
    他此刻心裏的情緒很複雜，無以言表。
    追逐了一輩子的天下第一，不曾想竟是當了一輩子的井底之蛙。
    自詡五絕，可悲，可笑啊。
    .......
    與此同時。
    站在沐塵身邊的楊過已經徹底被驚呆了。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想說話，卻不知說什麽。
    方才那一幕，幾乎顛覆了他的三觀。
    無論是從江湖人士口中還是自己親眼所見，五絕的實力毋庸置疑。
    當年自己郭伯伯以一人之力強破全真大陣，一人獨挑一門的威風還曆曆在目。
    然而即便是如此強橫的郭伯伯也無法列入五絕。
    歐陽鋒便是瘋了，也無人能將之奈何。
    這就是五絕！這就是武林之中絕巔的五人！
    可現在.....
    楊過感覺自己的信仰崩塌了...
    西毒北丐被一道劍氣給秒了？
    這....
    楊過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
    “大哥，你觀我此劍如何？”
    此時，獨孤求敗已然收劍。
    “還行，你在劍道上的天賦當真妖孽啊。”
    “終究比不上大哥啊。”
    聽到沐塵的誇讚獨孤求敗很是開心，仿佛自己這數十年的修煉都值得了一般。
    不過想到沐塵，他心中又湧出一種無力之感。
    明明自己已經這麽強了，明明天下間能與自己匹敵的人已經幾乎沒有了。可大哥....實力還是那麽遙不可及....
    而這時候，洪七公已經稍稍緩了過來一些。
    “多謝閣下收手。方才是洪七無禮了，不曾想井底之蛙竟是我自己啊。”
    洪七公歎了口氣。
    “不知閣下可否告知名諱？也讓老乞丐我敗個明白。”
    “吾名，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獨孤求敗....當真是好名字啊，以閣下之實力，當天下無敵了吧，求敗二字確是貼切。”
    洪七公笑著道。
    然而獨孤求敗卻搖了搖頭。
    “天下無敵？早著呢，我當年與你一般，縱橫江湖無敵手便改了這混名，自詡不敗，直到遇到我大哥。”
    說著，獨孤求敗看向沐塵。
    “難不成...他比你還強？”
    洪七公和楊過都不由看向沐塵，眼中滿是疑惑。
    此人年紀，就算是從娘胎裏開始修煉也敵不過那一劍吧？
    “你們可知我兄長已年逾八十？”
    “什麽！”
    洪七公和楊過聞言都是嚇了一跳。
    兩人上下打量起了沐塵，可不管怎麽看，這都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啊！
    “兄長功力高深莫測，六十年前初見時他便是這般模樣，六十年過去了，他還是這般模樣。”
    “這....”
    洪七公和楊過都失聲了。
    良久之後...
    “唉。”
    洪七公發出一聲長歎：“不曾想這天下間竟還有此等人物，終是我洪七見識淺薄了啊。”
    .......
    當晚，華山之巔。
    風雪驟歇。
    洪七公請眾人吃雪地蜈蚣。
    眾人把酒言歡，氣氛頗佳。
    酒過三巡。
    “沐前輩，您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麽地步了啊？”
    楊過湊到沐塵跟前。
    “好奇？”
    “恩恩。”
    楊過忙點頭，少年心性展露無遺。
    “大哥，別說楊小兄弟了，我也很好奇啊，你這閉關四十載，實力到底到了何等程度了？”
    獨孤求敗一旁搭話。
    “嘖嘖。”
    沐塵吃完手上的水煮蜈蚣吮了吮手指，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拿上你的劍，我陪你練上兩手。”
    “好嘞。”
    獨孤求敗頓時興奮了。
    對於他來說，能與沐塵交手，絕對是世上最妙的事了。
    早在數十年前他就已經罕有敵手。
    一直以來與更強的人交手便是獨孤求敗人生最快樂的事。
    然而自從自己劍道大成之後，能當自己對手的人就已經很少了，守在劍穀四十載，這等於失去快樂數十年啊！
    如今聽到沐塵的話，獨孤求敗頓時感覺一股快樂湧上心頭。
    今日，他便要快樂一下！
    獨孤求敗的眼神中，充滿了戰意。
    ......
    “走！我們去那座山頭打！”
    沐塵隨手一指十數米外的一座山峰。
    “好！”
    獨孤求敗拿著劍，腳尖點了幾下騰空便飛了過去。
    沐塵也是起身，從身邊撿了根幹柴，身形一閃，而後便落在了那座山峰上。
    洪七公和楊過趕忙湊了上去，隔著十數米遠遠觀戰。
    “你出劍吧！”
    沐塵拿著樹枝，負手而立。
    “好！”
    獨孤求敗沒有推辭。
    隻有他清楚自己兄長的實力。若是讓他先出手，自己可能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兄長小心！看劍！”
    獨孤求敗一劍刺出。
    這一劍，很簡單，速度也不快，似乎很是普通。
    然而，十幾米外，在洪七公和楊過的眼中，這一劍，已然快到了極致！
    在他們眼中，獨孤求敗已然和手中的青鋒劍融為了一體，化作一道青芒，向著沐塵所在一閃而去。
    速度太快了，快到隻能看到一串殘影！！
    “叮！”
    金鐵交擊的聲音傳遍整個華山之巔。
    青芒倒退。
    獨孤求敗連退十幾米，雪地上，留下兩道雙腳滑行而過形成的深深的痕跡。
    青鋒劍杵在地上，獨孤求敗單膝跪地。
    遠處，洪七公的眼中滿是震驚。
    作為後天巔峰的高手，他目力極佳，他分明看到了....獨孤求敗拿著劍的手居然在顫抖！
    一個劍修，拿不穩劍，這意味著什麽已經很清晰了！
    “沐前輩的實力居然...恐怖如斯！！”
    洪七公身邊，楊過倒吸了口冷氣，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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