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了解些什麽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方小媛困惑道：“難道你懷疑這些僅僅是我的一麵之詞，要找程總聽聽他的說法”
    周海洋擺了擺手：“程鐵的說法不用聽心裏也知道，把你的話整個反過來就是他的。
    我是想找幾個江河網的中高層，從不同側麵了解一下，眼下這些問題的根源在哪兒、解決問題的方向在哪兒”
    方小媛略帶遲疑地點了點頭：“那……行吧，希望你抓緊，我準備盡快召開董事會，徹底解決此事。”
    黃權明笑嗬嗬地說道：“方小媛你就放心吧。老大還能找誰聊程鐵那幾個死黨怎麽可能當然是原先怡商網的兄弟們。
    那幫兄弟，哪個不盼著老大重新當他們的頭兒肯定比你更賣力勸老大出山，你就敬候佳音吧。”
    方小媛覺得此話在理，心裏頓時踏實許多了。
    周海洋又衝著黃權明一揚手，黃權明下意識的閃躲到一邊。
    周海洋手裏並無東西，隻是笑罵道：“你小子什麽時候開始做起我的主了”
    ……
    剛把方小媛送走，黃權明便急切地對周海洋說：“老大，機不可失，這是老天把江河網送回給您，天意啊……”
    剛說到這兒，他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瞟了一眼立刻接起來：“老陶，正要找你呢……
    對，她剛走……老大說要考慮考慮……
    對啊，我也說這有什麽可考慮的，當仁不讓啊……行，我們商量一下地方吧。”
    掛斷電話，黃權明問周海洋：“老陶想跟咱們聊聊，您肯定頭一個也想找他。
    他不方便來咱們這兒，外麵約個地方怎麽樣”
    周海洋反問道：“你覺得約哪兒好”
    “嗯……要麽去家裏，要麽找個酒店、會所之類都行。
    不過，越是去私密的地方，萬一傳到程鐵耳朵裏反而越說不清。
    倒不如找個公共場所吃飯喝茶或者……哎對了，打牌！越不背著人就越不像密謀，被誰撞見也無所謂，咱大大方方的。”
    “三個人打牌你覺得像話麽”
    “是哈，三缺一，咱再拉一個，得是老陶也熟的人……哎，小馬，您覺得呢”
    “人家下班還得回去帶小孩呢。”
    “她又不是沒加過班，特殊情況嘛，再說她肯定也願意聽咱們聊。”
    ……
    小馬接到黃權明的通知，果然高興的幫助積極張羅著。
    她在丹棱街找了一間茶室，都是散座，相互間用竹簾隔開。
    三個人坐下後，周海洋便問道：“咱們是打麻將還是打撲克”
    黃權明忍不住笑了：“聽口氣就好像您都會似的。”
    周海洋一本正經地說道：“當年都玩過，好久不打了，得跟你們先複習一下規矩。”
    小馬點好茶，在周海洋對麵坐下說：“還是玩麻將吧，滿滿攤一桌一目了然，偽裝性會更好些。”
    黃權明逗她道：“看來你天生就是幹地下工作的料，本能，不用訓練。”
    “本來嘛，女人就是比男人靠得住。你們看過那個統計沒
    當年被捕的女地下黨沒一個投降的，叛變的全是你們男的。”小馬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真挺過癮的，一聽說要在別人眼皮底下，偷偷摸摸交換情報、商量大事，我想想就覺得刺激。”
    黃權明壞笑道：“提取關鍵字，你是覺得在別人眼皮底下偷情刺激吧！”
    “去你的！”小馬作勢要把杯裏的茶水潑過去。
    黃權明像是突然發現什麽，轉而問周海洋：“老大，你沒印象了麽這一片差點兒都姓周了。”
    周海洋一臉寫滿了納悶：“什麽意思”
    小馬接著說道：“您家大姐當初買下的就是這一溜底商，您忘了”
    周海洋這才恍然大悟！
    當初他急火攻心隻惦記趕緊還劉岩的錢、贖回股份，逼著周海霞一趟趟跑中介機構。
    自己卻從來沒實地看過周海霞究竟買的是哪處房產因為在潛意識裏，他壓根兒不認為那些會屬於自家的。
    他故意沉下臉說道：“看來你們當初都沒少攛掇我姐買商鋪，合起夥單單瞞我一個人，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找你們算賬。”
    黃權明一撇嘴：“老大，能不能有點兒良心是我們一直沒找您算賬。
    大姐一買一賣兩千多萬到手，我們一分錢顧問費沒找您要，甘當幕後英雄，您還想怎樣”
    “就是！”小馬也做憤憤不平狀：“今天必須由周董您買單！”
    周海洋連忙問道：“如今這裏房價漲得更高了吧”
    黃權明接著說道：“那當然，您千萬別跟大姐提，要不然她肯定後悔那麽早就賣了。”
    小馬抬起手在桌上畫了個圈：“咱們今天掏的其實不是茶錢，是替老板交的房租。如今所謂的第三產業，其實都是替房東打工。”
    “那房東替誰打工”小馬看著黃權明接著問道：“銀行”
    “不太準確，”黃權明搖了搖頭：“那我再問一句，銀行替誰打工”
    小馬又看了眼周海洋，周海洋無言地伸出一根手指，朝天上一指。
    小馬正要張口，陶永年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