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王天黎沒有沉默，斬釘截鐵的回答
    “能！”
    “我也能！”
    “走吧，你爸還…
    “你還好意思提我爸！”
    王天齊沒說完，便堵在了喉嚨…沒有防備的，顧亞撲了過來，肆意滋長的恨意沒有宣泄口，隻有和他一起去死，才能結束這恨…
    全身的重量陡然壓到了他身上，二人一起向樓梯墜去，十幾步的樓梯仿佛成了通向死亡的路，王天黎一點也不怪他，最後一刻緊護著顧亞的頭，閉上眼睛坦然赴死。
    “顧廷溪，以後，不欠你的了…”
    “爸！”
    王鶴遠就站在他們身後，大口的呼吸著，每一口氧氣都是刀子，刺的他心口疼。他從icu裏出來就聽說顧亞不見了，又聽說顧廷溪回來了，打算先去看看他，沒走到就接到了丁淳的電話，讓他下去接顧亞，他嫌電梯太慢，走了樓梯，結果看到了這一幕…
    “顧亞你在幹什麽！！”
    或許是王天黎命不該絕，有個保潔從門縫中看到兩個從樓梯掉了下來，把拉著一拖車的廢紙箱推了進去，二人砸到了紙箱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哎喲，嚇死了我的娘唉，剛我在門外聽了半天，兩人說的什麽死不死的，還好沒走，要不然磕到後腦勺可要了命去咯。”
    王鶴遠三步並做兩步的下了樓，慌亂的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不礙事的。”王天黎自己爬了起來，揉著腰，保潔阿姨看到長的這麽好看的同齡人，不禁春心蕩漾，幫著扶了一把，結果用力過猛，扯到胳膊，他控製不住的抽動著嘴角。
    顧亞躺在地上，眼淚洶湧，王鶴遠捏著她的肩，聲線壓抑到極致“顧亞，你在幹什麽，我問你在幹什麽，他是我爸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隻是無聲的流著眼淚，有太多話該怎麽說，要說什麽才能解釋她做的一切…王鶴遠高高的揚起手。
    “鶴遠你住手！”王天黎一聲厲喝，顧亞閉上眼睛，等著他的巴掌，最終那隻手沒有落下去，而是甩到了自己的臉上。
    “我真後悔，後悔遇到你，後悔愛上你，你不是想讓我爸死嗎，來啊，你殺了我，我死了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糾葛了！”
    顧亞轉過臉，睫毛上掛著淚，看著漫天的雪，笑了。
    冷，真的好冷，冷氣透過每一個毛孔鑽了進來，要把她凍成冰雕，她抱著雙腿，蜷縮成一團。
    保潔阿姨於心不忍，解開自己的棉襖給她披了上去。
    “都少說兩句，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好慘的，你看她隻穿著病號服，身上還有傷，鞋也掉了一隻，哎呀，這手凍的跟冰坨一樣，先把她送去檢查一下吧！是不是精神不太好啊！”
    王鶴遠這才注意顧亞的狀態，心又疼了起來“到底出什麽事兒了，你跟我說好不好！”
    顧亞扶著牆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有避孕藥嗎？給我弄點兒！”
    這話如晴天霹靂，他隱約看到顧亞的鎖骨處有新鮮的吻痕，兩道古怪的眼神看向了王天黎，同樣震驚的，還有保潔阿姨…
    “王鶴遠你個臭小子，看什麽呢！你爸是那種人嗎？”
    顧亞拖著沉重步伐，向樓下走去。
    “回來！”
    這兩個字那個人也說過，讓她想起那張醜陋的臉，還有他爸死的情景，顧亞瘋了般的往下跑，嘴裏念叨著“不能回，不能回！”
    王鶴遠追了上去，強硬的抱起她，往樓上走去，她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生生撕下來一塊肉。
    “我爸死了！！他死了！你爸幹的，他收買了高欣，所謂的交換人質不過是個圈套，他們就是要趕盡殺絕，我親眼看到的，要不要我把眼睛挖出來，借給你看看！”
    她的狀態已然陷入了癲狂，眼睛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誰說你爸死了！”
    “誰說你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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