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看上去溫馴好拿捏,心思可真是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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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城大學是個相當低調的學府,裏麵的學子畢業後直接進軍-界。
    後世,更是被劃入了國防大學的類別!
    一畢業,就是士官。
    無論哪個年代,隻要考上北城,那就是啥費用也不用出,上交你的孩子就成。
    國家包學費、書本費、生活費、駕駛證等等,乃至包分配!
    哦,可能還給你包集體婚禮。
    簡言之,北城大學出來的,隸屬軍方,造武器的。
    隻是這個年代的人,對北城大學不了解,很少有人報考。
    北城大學目前的生源,基本來自軍人家庭。
    比如,司辰大姑的一雙兒女,都是北城畢業的。
    司辰一聽說趙錚想考北城,立馬一頓叭叭叭。
    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
    屋裏一群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趙三還算有點清醒,沒徹底醉了,當即拍板,道:
    “改!三娃子就去北城大學!”
    趙錚不哭了,爬起來又笑:“我第二誌願就是北城,哈哈哈!”
    “爸!你等我上了北城,您就隻需要供二哥一個人了。”
    “北城多好啊,都不需要花錢!”
    “辰哥不是說了?每個月還發生活補貼哩!”
    “我這是帶薪上學、帶薪!”
    一群人又開始嘻嘻哈哈吃吃喝喝。
    飯後,司辰還能勉強走直線,嘴裏嘟囔:
    “我要回去,我得陪著我媳婦兒,還有我兒砸跟女鵝!”
    “我重生一次不容易,老婆孩子都還在,我得珍惜!”
    “我要回家,我要守著媳婦兒,立夏好香呀~”
    說這話時,他正坐在老趙家院子裏的花壇邊——
    磚砌的花壇,隻有60公分高,還是做的鏤空花磚造型,十分講究。
    司辰雙手扒拉著花壇,上半身也趴在花壇上,右腿還奮力支棱起來,往花壇上爬。
    奈何,醉酒後四肢不受控製,高低上不去花壇。
    氣得司辰大著舌頭喊人:
    “趙誠!你這拖拉機鬥子咋回事?啥時候變這麽高了?你開的這是擎天柱啊!咋地還會變形?”
    趙誠也醉了,搖搖晃晃走過來,三歲半的嘲笑三歲的智商:
    “哈哈哈!辰哥,你上錯車了,那不是我的拖拉機!”
    “啊?不是你的?”司辰居然一本正經下來了。
    坐端正,他不住跟花壇裏盛開得如火如荼的大紅色西番蓮道歉:
    “哎呦,對不住啊兄弟,扒拉你家鬥子了!”
    一旁玩耍的幾個孩子,哈哈大笑:
    “你們看辰叔叔,咋地跟西番蓮說話呢?哈哈哈!”
    “不,你看錯了,他明明就是跟那一架子葡萄說話。”
    “我覺得他在跟那根黃瓜說話,哈哈哈!”
    小孩子站的角度不同,看到司辰正對著的植物也不同。
    趙誠聽說司辰要回家,立馬拎著拖拉機搖把,道:
    “走!上車,兄弟送你回家!”
    司辰居然還能一本正經勸阻:
    “兄弟,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行車不規範,親人淚兩行!”
    趙誠齜著牙傻樂嗬:“我沒醉,真的!”
    “辰哥,你一定要相信兄弟的技術,杠杠滴!”
    說著,趙誠拎著搖把,走到自己拖拉機跟前。
    呼啦——
    搖把隨即插到拖拉機上麵,也不管是不是正確位置,趙誠開搖了。
    搖啊搖、搖啊搖——
    “咦?今天這搖把,咋這麽輕?”
    司辰趔趄著走過來,道:
    “你一定沒按減壓吧?來,哥幫你按住!”
    說著,他還真找對了減壓,按住:“搖!快搖!”
    趙誠奮力地搖啊搖——
    “哎,這都好半晌了,咋還搖不著?”
    “哈哈哈!爸,你搖把插錯地方了!”趙誠兒子在一旁無情嘲笑老爹。
    “起開!小屁孩知道個啥?”趙誠罵罵咧咧繼續搖,安慰司辰,道:
    “辰哥,你放心,我指定給你送回家!你瞧好了!昂~”
    “爸,你拿錯搖把了,這個才是搖把!”趙誠兒子坑爹,遞給他老子一柄通火的火杵,道:
    “你手上拿的,是奶奶的火杵。”
    趙誠醉眼迷離,接過火杵,丟掉搖把,樂嗬嗬傻笑:
    “哎呦我去!可不是嘛,這才是我的搖把嘛!”
    一群小孩瘋狂大笑著,看兩個醉酒的大人,表演“火杵發動拖拉機”!
    ……
    孫三彩這邊瘋狂甩賣,每天樂嗬嗬數錢。
    二樓其他櫃台的人,實在是眼紅,卻不能像她一樣,也甩賣自己的貨品。
    於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轉了風向標又開始攻擊她:
    “瞅瞅人家三彩,每天收那麽多的錢,嘖嘖嘖!”
    “咱們這櫃上,蒼蠅都比顧客多,比不得呦!”
    “咋地,你想賠本賣啊?”
    “嗬嗬,我傻啊?她那是幹不下去了,要撤櫃,我好端端的跟她比啥比!”
    “哎,我聽我家那口子說,孫泰幾人……月底槍決。”
    “真的?真要挨槍子啊!”
    “那還能有假?都遊街示眾了,罪名都昭告出來了。”
    “嘖,活該!”
    “哎,你們說,三彩那麽著急撤櫃,是不是覺得自己沒臉繼續呆在這裏了?”
    “有可能,畢竟,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大家都是要臉的人。”
    司笑笑多少有點多動症,看到人家湊一起聊八卦,她也想過來插一嘴。
    司樂天一把將人拽住,低聲阻止:
    “咱倆是小輩兒,跟她們湊一起胡說八道,算怎麽回事?”
    “害,我就是過去聽一聽嘛。”
    “別去,你指定管不住自己一張嘴!”司樂天太了解自己這個小姐妹了,警告:
    “人多的地方,務必管好自己的嘴,當心禍從口出!”
    “閑話傳著傳著,就會變了味,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司笑笑訕笑著,強行挽尊:
    “咱倆既然在這裏站櫃台,總得跟人家打成一片嘛。”
    司樂天拎得清,道:“開學咱倆就回學校了,有那必要?”
    司笑笑:……o(╥﹏╥)o
    “我討厭上學!”
    ……
    司麗歌辦公室,黑色皮沙發上。
    宋添福借著月中巡檢工作的由頭,來給夫人捶腿。
    司麗歌懶洋洋靠在沙發一角,雙腿搭在宋添福的腿上。
    夫妻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司麗歌煙癮上來了,抽出一根煙,剛想點——
    宋添福速度極快,抽走煙,從兜裏掏出來一把糖,笑眯眯哄道:
    “給你買的大白兔,軟的,可以咬著吃。”
    大白兔奶糖,相對許多硬糖,價格更高一些。
    可司麗歌喜歡。
    他倆還是同桌時,宋添福就給她上貢大白兔奶糖了。
    “小福子,咱倆上學那會兒,我打劫你零花錢,你還記仇不?”
    司麗歌嘴裏都是奶糖的味道,突然就想起那個白白胖胖的少年郎,被她一個高挑纖瘦的少女,抵在斑駁的牆上掏口袋。
    每次都能從他的四個口袋裏,搜刮出來毛毛錢、分分錢。
    “我每天巴不得你來給我搜身呢,咋會記仇?”宋添福別有深意看一眼司麗歌,道:
    “我恨不能自己有八個口袋!”
    司麗歌:┗|`o′|┛嗷~~
    “你小子故意的?”
    她驀然反應了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你、你該不會那個時候就喜歡我吧?”
    “嗯!”
    這一下子,給司麗歌整不會了!
    日常喜歡跟她唱反調氣人的小福子,她以為他會回答:
    【誰喜歡你啊?一天天不好好學習就知道當女流氓!】
    萬萬沒想到,他直接承認了!
    你看這,老夫老妻的,突然就讓她尷尬了起來。
    這感覺,十分微妙。
    司麗歌默默咀嚼大白兔奶糖,將自己修長白皙的大長腿從他懷裏往出抽。
    宋添福一把抱住,眼神很是專注,疑似表白:
    “麗歌,我從入學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了!”
    司麗歌險些被嘴裏的糖噎到!
    多少年了?啊?這都多少年了啊!
    司麗歌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身邊潛伏著一頭狼!
    看上去溫馴好拿捏,心思可真是野啊!
    然而!
    沒有最野,隻有更野——
    “麗歌,咱倆年紀也不小了,生個娃娃吧!”
    三秒後,辦公室傳來司麗歌色厲荏苒的河東獅吼:
    “宋添福!!!”
    ~o(╥﹏╥)o~
    ……
    翌日,金穗鄉逢集。
    司辰是跟著常大貴的拖拉機回去的。
    再在老趙家待下去,他們能一天三頓伺候他喝酒。
    明天又是黑金鎮逢集,晚上,五位分銷在司辰家又進了貨。
    大家也都總結出經驗了,價格貴的鞋子,隻能在黑金鎮銷。
    別的鄉鎮,不用掙紮,不會買。
    能消費得起的,基本都是人造革的鞋子、解放鞋、涼鞋,清一色普通價位。
    五家分銷,把司辰進的貨,一下子補走了三分之二!
    司辰收款三萬元!
    第二天,黑金鎮逢集。
    司辰開著拖拉機,拉了許多貨,依然去了集市上。
    常大貴一看到他,急了:“司辰!你可不能頂我們生意!”
    司辰給大叔發煙,齜牙笑:“貴叔放心,我不是來擺攤的,我有其他事兒。”
    他回頭,指了指拖拉機鬥子,道:
    “這些都是給你們備的貨,下午萬一不夠賣了,從我這裏拿。”
    常大貴這下子樂開了花!
    司辰今天來,主要是看看宋剛這邊,搞定宋慈沒。
    前幾天,倆人合計著要從宋慈手中租賃國營煤礦的員工活動中心,也就是原先羊大柱開歌舞廳的小樓。
    宋剛遠遠瞅見司辰來了,喜滋滋給他發煙:
    “兄弟,可算把你盼來了,我有好東西給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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