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團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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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蘭多得了炭,&nbp;&nbp;自然在四貝勒府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畢竟這可有些打破常規,而且還非常“巧合”的是比庶福晉的份例多五斤黑炭,不少人都伸長的脖子,&nbp;&nbp;盯著西二院的反應。
自然這種事情,也有人捅到的前院,不過沒直接捅到四阿哥胤禛麵前,而是告訴了陳福這位留守在前院的大太監,&nbp;&nbp;他平時就負責前院的事情,&nbp;&nbp;雖然沒有蘇培盛跟在四阿哥胤禛身邊伺候那麽風光,&nbp;&nbp;但也十分得四阿哥胤禛看重和信任,一般都是守家之人。
陳福一聽就皺起了眉來。
【福晉這是故意的?】
故意送比庶福晉份例多五斤黑炭給郭格格,&nbp;&nbp;意圖挑起後院的爭鬥?
陳福非常聰明,尤其是察言觀色的技能那是點滿了的,&nbp;&nbp;不然也不會在那麽多奴才裏脫穎而出成為四阿哥胤禛身邊得用的奴才。
自從弘暉阿哥病逝後,&nbp;&nbp;陳福就覺得福晉看李庶福晉的眼神有些不對勁,&nbp;&nbp;當然站在福晉的角度上講可以理解,但於他們這種下人而言,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這主子們爭鬥,一般倒黴的都是底下的奴才,哪怕就是他,也很有可能因此被牽連進去被四阿哥胤禛打罵——弘暉阿哥病逝,四阿哥胤禛也非常悲傷,&nbp;&nbp;他勸了兩句,然後就被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四阿哥胤禛踢了兩腳踹到了地上,身上的淤青好幾天才好。
陳福倒是不至於因此恨上福晉,可如今福晉這針對李庶福晉的行事太過於明顯,偏偏這府上就西二院還有兩根獨苗苗,&nbp;&nbp;要是波及到那兩根獨苗苗身上,陳福覺得自己怕是又要被四阿哥胤禛踹幾腳。
【就不能安分些嗎?】陳福有些鬱悶的想道。
【還有那郭格格也是,不就是主子多寵了她幾天,倒是嬌貴起來的,人李庶福晉以前還不是那樣過的,她身邊的奴才就沒有提醒她過這些事?】陳福也是知道炭房醃臢,甚至於每年還能從炭房得到一筆不小的孝敬。
陳福想了想問問了自己的心腹,郭格格身邊奴才的情況,一聽,頓時無語,全是入府不到半年的新人,真是……
想了想陳福決定隻要四阿哥胤禛不開口主動問起,那自己就不主動說,福晉的行事還輪不到他來嘀咕,有關主子的事情,他可以知道,但不能主動說出來。
四阿哥胤禛會主動問起嗎?
當然不會!
可架不住府上那有些詭異的氣氛,被四阿哥胤禛察覺出來一二。
“府上今日可發生了什麽事?”四阿哥胤禛問道。
陳福微微低著頭開口道:“回爺的話,並無大事。隻是今天早上後院的小主們給福晉請安的時候,郭格格向福晉稟明自己炭不夠用,福晉開恩給郭格格加了些炭。”
四阿哥胤禛翻著書的手停住了,抬頭看向陳福,皺著眉問道:“怎麽回事?是有哪個膽大包天克的奴才扣了不成?”四阿哥胤禛最近在梳理戶部的賬,一聽炭不夠,立馬就想到是不是有奴才貪汙。
“主子明鑒,府上的管事都是您和福晉信任的人,怎麽可能會出現克扣份例的事情。是郭格格之前一直居住在南方,有些受不住京城的寒氣,所以想請福晉開恩,加些炭。雖說不合規矩,但福晉寬和還是開恩給郭格格加了炭,隻是罰了郭格格三個月的月錢,還賞了一件貂鼠皮鬥篷給郭格格。”陳福避重就輕的說道。
和戶部那些老狐狸鬥智鬥勇了好幾年,四阿哥胤禛現在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如果隻是加炭,應該不會有那麽詭異的氣氛,想了想四阿哥胤禛問道:“加了多少?”
四阿哥胤禛問道這裏了,陳福不敢隱瞞,隻能老老實實的說道:“福晉說郭格格日後份例就加到一天八斤紅籮炭三十五斤黑炭。”
聞言一旁站著當柱子的蘇培盛看了陳福一眼,他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這可超了李庶福晉的份例五斤黑炭呀!福晉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
四阿哥胤禛的反應也不差,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眉頭皺了皺。
對於四福晉和李庶福晉之間的矛盾,四阿哥胤禛心裏是有數的。一般來說四阿哥胤禛都是偏向四福晉的,一方麵是四阿哥胤禛要維護規矩,以及皇上不喜他們寵妾滅妻,另外一方麵就是四福晉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故意為難李庶福晉,但凡是她罰李庶福晉的都有正當理由。
但嫡長子弘暉病逝後,四阿哥胤禛在兩人之間就不免有些偏心李庶福晉了,一來是他現在活著的孩子都是李庶福晉所生,哪怕就是為了孩子,他也得表示自己看重李庶福晉。二來就是四阿哥胤禛有些責怪和遷怒於四福晉沒有將弘暉照顧好,致使他一病嗚呼。
不過這種偏心外人看不怎麽出來,因為四阿哥胤禛從來沒有表現出來。而四貝勒府上的絕大多數都是老人,知道四阿哥胤禛重規矩,四福晉不會輕易去處罰李庶福晉,而李庶福晉也不會特意恃寵而驕撞到四福晉手上,最多就是打幾句嘴仗而已。
看上去,似乎和以前一樣,但其實內裏已經有了些不同。
這一次四福晉如此做法,四阿哥胤禛也在想福晉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說有意,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就是想讓李庶福晉和郭格格鬥在一起。說無意,到底是福晉,郭格格都開口了,她也當著所有人的麵同意了,堂堂貝勒福晉不可能就卡著庶福晉份例的額度,給送一兩斤炭過去吧,那也太掉價了一些,丟不起那臉。
“爺記得,前段時間汗阿瑪賞了些皮子下來。”四阿哥胤禛看向陳福問道。
“回爺的話,是有這回事,那些皮子都是頂頂好的,因為是皇上單獨的賞賜,所以現在還收在庫房裏。”陳福回答道。
四貝勒府的東西來源有四,一是每個月內務府送來的份例,二是每個月四阿哥胤禛名下那些莊子鋪子的產出,三是每個月四貝勒府用銀子采購回府的東西,四是宮裏皇上、皇太後、德妃娘娘單獨的賞賜。至於各府之間的迎來送往,有收自然就有回,兩者相抵,也就沒什麽了。
前麵三個來源,一和三都是四福晉在處理,二是四阿哥胤禛自己親自來,四是看有沒有點名道姓賞給誰,如果有,那就送去誰那樣,如果沒有,那就四阿哥胤禛處理。
“裏麵的皮子按照舊例分一分,賞賜下去,那幾塊白狐皮送到福晉那裏,那件雀金呢鬥篷給李氏。”頓了頓,四阿哥胤禛又吩咐道:“郭氏來自江南受不住京城這麽大的寒氣,情有可原,要是真凍病了,傳來出去像什麽話,別人還不知道怎麽看貝勒府。你去炭房傳爺的話,她那裏每日再加十斤黑炭。”
這加起來可就連側福晉的份例都超了,超了五斤黑炭。
陳福來不及細思其中的門第,連忙應下“奴才遵命。”
見四阿哥胤禛沒有別的事吩咐,就退了下去,派人去炭房傳話,然後領著人開始分之前皇上賞賜下來的皮子。
東西都分好後,陳福進了屋子回稟了四阿哥胤禛,然後就派人一一給各院送去。
不久後,所有的東西都送了出去,然後各處也都知道消息。
四福晉多得了幾塊白狐皮,李庶福晉多得了一件雀金呢鬥篷,郭格格每天炭的份例又漲了十斤。
一時之間,眾人也猜不透四阿哥胤禛到底在想什麽,隻能羨慕這三人得寵。
西三院。
聽了張高打聽回來的消息,蕙蘭看著桌上正院賞下來的幾張皮子,嘴角上揚。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真沒想到四阿哥會這麽做。讚同了四福晉的做法,又安撫了李庶福晉,還表揚了自己按規矩行事,嗬嗬~四阿哥依然還是這樣的性子……在皇子期萬事都要一團和氣】
看似最重規矩,其實最不重規矩!
四阿哥胤禛賞下來的有:一張紫貂皮、兩張灰鼠皮、五張兔皮。
“桃兒,你拿紫貂皮給我做個臥兔兒,灰鼠皮做個圍脖,兔皮做個暖手筒。”蕙蘭吩咐道:“我私房裏的布料你隨便取用,要素色一些,別太豔麗,不要繡花。”
“嗻!”桃兒領命,半點都沒有叫苦,她就怕主子不信任她,要將她打發走,活多點都沒什麽。
於安將送來的炭收好後,才進屋來稟告蕙蘭“主子,炭已經收好了,您看,怎麽安排?”
“那就在往前提一個時辰燒火炕。”蕙蘭很是簡單粗暴的說道,四阿哥胤禛敢給,她就敢用。
“嗻!”於安很是老實木訥的應了下來。
蕙蘭能看得出來四阿哥胤禛的想法,四福晉和李庶福晉以及最早跟四阿哥胤禛的宋格格自然也看得出來,對此大家都不意外,都樂樂嗬嗬的手下了四阿哥胤禛賞賜過來的東西,一團和氣。
唯有鈕祜祿榴珠不太明白四阿哥胤禛的想法,有些嫉妒蕙蘭,還有些後悔,早知道四阿哥胤禛會如此行事,早上的時候她就應該也跟著要一些炭。雖然鈕祜祿榴珠自幼在京城長大,家裏條件不行,受凍慣了,可能過得舒服一些,誰不願意過得舒服一些。
摸著那柔軟的皮子,鈕祜祿榴珠眸光暗了暗,她得想個法子得到四阿哥胤禛更多的寵愛才行,如今郭格格頂在前麵的已經夠風光了,她可不想淪落到宋格格那樣行屍走肉一般的處境。
隻是,鈕祜祿榴珠有些苦惱,她容貌不出色,家裏條件不行也沒讀過什麽書,就隻認識幾個字不當睜眼瞎子,這還是因為要大選她才得以識字,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她是樣樣都不會。
應該怎麽辦把四阿哥胤禛的心爭過來了?
一個月就差不多一天的侍寢時間,就那麽一次,懷孕的幾率也不大,暫時走不了母憑子貴的路子,她現在應該怎麽辦?
不單單鈕祜祿榴珠在想這個問題,後罩房的那四個侍妾也在想這個問題。
至於嫉妒蕙蘭的事情,就算嫉妒,也隻敢壓在心裏,不敢表露出來。
與其在那裏有時間嫉妒郭格格,還不如想辦法爭寵,哪怕是繡個荷包給四阿哥胤禛表明自己對他的一片心意也不錯呀!
當晚,四阿哥胤禛在哪裏睡,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不過四阿哥胤禛哪裏都沒有去,直接歇在了前院,也沒讓人紅袖添香。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正院。
“福晉,前院已經落了鎖,也沒人去後罩院傳話,想來貝勒爺今天一個人就在前院歇下了,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歇息吧!”白嬤嬤看向窩在火炕上四福晉說道。
四福晉還沒說話了,倒是一旁的張嬤嬤先接話,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都是郭格格事多,要不是今兒她弄出來這麽一件事,難能勞累福晉到現在都還沒睡,明早恐怕精神頭又要不足了。”
白嬤嬤聞言皺了皺眉,心裏有些反感張嬤嬤的話。
原本正妻和小妾之間,就是天然的敵對關係,彼此之間看不順眼,可這事再怎麽樣都得有個度,不然雙方都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張嬤嬤這些話,看似是為四福晉抱不平,可白嬤嬤怎麽聽都覺得有幾分張嬤嬤是在挑撥離間的感覺,甚至於是在挑唆福晉對後院的小妾下毒手。
作為嫡福晉,一旦四福晉先利用自己管家的優勢,突破了底線,打破了那個度。或許是能收拾一兩個人,或許是能風光一陣子,可絕對不長久。
四阿哥胤禛不是傻子,後院的那些女人也不是木偶,可以隨便任由人擺弄欺壓。
身為四福晉身邊管事的嬤嬤,讓四福晉提防後院小妾的話,是應該說,可不能時時刻刻的提起,循環加重四福晉心裏對後院小妾的怒意,那樣反而是再害四福晉。
白嬤嬤有理由相信,當時她聽到的話怕不是假的,張嬤嬤如今怕是一心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根本沒有將四福晉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但四福晉沒開口說話,她自然不能搶在四福晉麵前開口,尤其是張嬤嬤的身份不一般,不是一般奴才讓她可以隨便訓斥。她要是經常嗆張嬤嬤,反而會讓人說閑話。
好在四福晉沒有糊塗,聽了張嬤嬤的話,立馬開口道:“嬤嬤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了,就像爺說得那樣,要是郭格格凍出個好歹來,傳了出去,你讓別人怎麽看四貝勒府,讓別人怎麽看我,隔壁不就有一個最好的例子。”
四貝勒府的隔壁就是八貝勒府。
這兩個府上的男女主人,名聲完全是倒過來的。
四阿哥胤禛在外人眼裏是個板著臉十分重規矩的人,不易親近,四福晉倒是溫柔大方賢良淑德。而隔壁府,八阿哥胤禩在外人眼裏一派的溫文爾雅禮賢下士待人,讓人可親,偏偏八福晉卻是一個母老虎,出了名的妒婦。
實際上了,八阿哥胤禩也是有小妾的,雖然隻有兩三人,但並不是沒有。是八阿哥胤禩自己不願意納很多小妾入府,和八福晉雖然不能說沒有半點關係,可真不能全部怪到八福晉的頭上。
這男人想要睡女人,尤其是有權有錢的男人,那是什麽人都擋不住,總能讓他找到機會偷腥。同樣的,他不想睡,你就是將他和一個沒穿衣服的絕色大美人關在一起,他也會柳下惠附體。
但擁有了“妒婦”名聲的八福晉,在各處受到的是什麽待遇,卻讓所有皇子福晉警惕。
至少四福晉就挺警惕的,尤其是她現在沒了嫡長子後。
“福晉息怒,是奴才不會說話,奴才以後再也不說了。”張嬤嬤連忙說道。
四福晉也顯然是習慣了自己奶娘的性子,倒也沒有生氣,喚來身邊的大丫鬟珊瑚和珍珠伺候她睡下,明日雖說沒有什麽大事,可一大清早也要應付後院女人的請安。
等四福晉睡下後,除了珊瑚要留在屋子裏守夜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隻是躺在火炕上的四福晉卻睡不著。
【爺……爺他果然偏心李氏,郭絡羅氏那裏,爺怕是也真上了一點心……】
四福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情有些悲涼,又有些急躁。
【孩子……一定要懷上一個孩子才行!一定要!】
比起某些人的睡不著覺,李庶福晉原本有些急躁的心,被四阿哥胤禛一件雀金呢鬥篷給安撫下來了。
摸了摸雀金呢鬥篷,那柔軟溫和的觸感,以及那金翠輝煌碧彩閃爍的光澤,一下子就戳中了李庶福晉,成了她的心頭好。
李庶福晉其實也有鈕祜祿榴珠那種“暴發戶”的愛好,隻是為了討好四阿哥胤禛,才刻意壓抑著自己的喜好,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屋子裏的陳設、衣服、首飾、妝容都是按照四阿哥胤禛的喜好來。
可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麽多年下來,四阿哥胤禛哪能看不出來李庶福晉真正的喜好,這不就投其所好了。
“真是漂亮。”李庶福晉滿臉笑容的說道。
“奴才聽說這是南邊的工藝,用孔雀羽織入緞內,比錦繡金銀線織的緞子更華麗豔彩,名曰雀金呢。”說著紅姑姑又將鬥篷翻了一個麵,指著裏麵的烏雲豹皮說道:“這裏麵的皮子說名為‘烏雲豹’,其實是狐狸項下細毛深溫、黑白成紋的狐皮,乃是整張狐皮裏毛皮最後光澤最好的地方,每隻狐狸就隻能取這麽一下塊,奴才看這麽大一件鬥篷,怕是得要上百隻狐狸才能湊起來。”可比福晉那幾張白狐皮精貴多了,雖然白狐皮也很精貴。
說完,紅姑姑對著李庶福晉笑著說道:“奴才給主子道喜了。”
李庶福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拿出來,我試試。”
“嗻。”紅姑姑和一旁候著的大丫鬟玉簪木槿一起,小心翼翼的取出雀金呢鬥篷,在李庶福晉麵前展開,然後伺候著她披上,擁著李庶福晉來到黃銅鏡前。
“太漂亮了。”李庶福晉看著鏡子感慨道,也不知道是在說雀金呢鬥篷,還是說她自己。
“奴才瞧著主子穿上雀金呢鬥篷,更美了。”木槿笑著恭維道。
玉簪也笑著說道:“主子什麽時候都美,穿上這個就更美了。”
碧彩閃爍,襯著人也光豔了兩分。
“就你們兩嘴甜。”李庶福晉笑著說道,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滿意這件雀金呢鬥篷,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因為屋子裏燒著火炕,沒穿一會兒,李庶福晉就感到太熱,將雀金呢鬥篷脫了下來,看著玉簪木槿兩人將其折疊收拾好,想了想笑著說道:“不用放起來了,明兒我就穿這件雀金呢鬥篷去給福晉請安。”
這……
有些示威挑釁的感覺呀!
玉簪和木槿下意識的看向紅姑姑,見紅姑姑沒開口反對才應了下來“嗻。”
紅姑姑當然知道李庶福晉的心思,可所謂堵不如疏,也要給李庶福晉一些發泄的渠道,像這種小事就完全可以放縱一下李庶福晉,讓她發泄發泄胸中的惱火。雖然看上去有些吸引仇恨,可也沒人敢說什麽不對的地方,畢竟那是四阿哥胤禛賞賜下來的東西,自然得穿起來,以示恭敬。
不穿,才有些不對。
而且以紅姑姑這段時間以來對郭格格的觀察,大致已經摸清楚了郭格格是什麽性子。明天去正院請安,郭格格九成會穿白天福晉賞賜下去的那件貂鼠皮鬥篷,那麽他們這邊穿四阿哥胤禛賞賜下來的雀金呢鬥篷才不顯勢弱,才不會給人一種李庶福晉是昨日黃花的感覺,才不會讓府上那些牆頭草踩到他們頭上。
至於四福晉那邊,看李庶福晉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多一點少一點,完全沒有什麽區別。隻要護住三位小主子,李庶福晉自己不亂來,那四福晉就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栽贓、陷害、算計,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有她盯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p1:靠,今天剝蝦中指姆的指甲被從中間弄斷,痛死我了,而且因為還沒脫離甲床,一直痛著,煩死了,碼字也不利落——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給個作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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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雀金呢的描寫,來自《紅樓夢》和清初葉夢珠《閱世編》卷八“昔年花緞惟絲織成華者加以錦繡,而所織之錦大率皆金鏤為之,取其光耀而已。今有孔雀毛織入緞內,名曰毛錦,花更華麗,每匹不過十二尺,值銀五十餘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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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清初其他資料,這個雀金呢應該是明朝織造府的工藝,然後有段時間失傳了,又被曹家複原出來了,曹雪芹應該是為了避嫌,所以寫俄羅斯國,其實應該是南方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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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清初著名詩人吳梅村的一首詞雲:“江南好,機杼奪天工。孔翠裝花支錦爛,冰蠶吐鳳霧綃空,新樣小團龍。”寫得就是雀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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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1-31&nbp;&nbp;234520~2022-02-01&nbp;&nbp;2258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罐&nbp;&nbp;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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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女王、然1003&nbp;&nbp;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