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暈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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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蕙蘭驚疑的看向鈕祜祿榴珠“之前,沒聽說過錢妹妹庵羅果過敏呀,我要是知道錢妹妹對庵羅果過敏,今兒也不會拿庵羅果出來,給姐妹們嚐個鮮。”
蕙蘭這話,在別人耳裏聽著,既有為自己脫罪之意,又有埋怨鈕祜祿榴珠明知自己庵羅果過敏,還要吃,故意搞事。
“郭姐姐,妹妹也不知道自己對庵羅果過敏。”鈕祜祿榴珠覺得自己很是冤枉,她以前根本就沒有吃過庵羅果,甚至於聽都沒有聽說過,又怎麽會知道自己對其過敏了。
四福晉看了眾人一眼,在李庶福晉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搶先開口道:“錢妹妹既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庵羅果過敏,想來隻是一場意外。錢妹妹回去好好歇歇,養好臉,這女兒家的臉可是最重要的,這幾日就不必來正院請安了。”
“是,妾謝福晉恩典。”鈕祜祿榴珠行禮謝恩道。
她知道這是四福晉的好意,讓她在臉好之前,不必出門,讓人嘲諷。
“嗯。”四福晉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隨後又看向其他人說道:“我這會兒也沒聽戲曲的興致了,今兒,就到這裏吧。”說完就起身,朝著樓下走去。
“恭送福晉。”蕙蘭等人行禮道。
等四福晉離開後,鈕祜祿榴珠第一個告辭,她可不想待在外麵聽那些閑言碎語。
隨後是李庶福晉,因為四福晉已經給這事定了性,李庶福晉也不敢當麵說是蕙蘭故意想要讓鈕祜祿榴珠毀容,似笑非笑幸災樂禍的看了她一眼,李庶福晉輕笑:“妹妹日後可得小心些,小心好心被人利用當作驢肝肺。”
蕙蘭扳著一張臉,麵容有些清冷的看向李庶福晉“庶福晉說得是,我日後定會小心謹慎。”
“哼!”李庶福晉一聲,她以前最喜歡別人叫她“庶福晉”,曾經有多喜歡這個稱呼,現在就有多討厭這個稱呼。不過李庶福晉好歹有多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占據十足的道德高地的情況下,在光明正大的場合和蕙蘭鬧起來,因為此時蕙蘭是側福晉,而她隻是庶福晉而已,這算是以下犯上,會被四阿哥胤禛厭惡的。
冷哼一聲後,李庶福晉就領著大格格告辭離開了觀景樓。
隨後其他人也告辭離開。
等其他人都走後,杏兒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蕙蘭,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現在她們應該怎麽辦。
蕙蘭依然冷著一張臉“讓戲台散了吧,拿二十兩銀子賞他們。去告訴底下的人,讓他們過來收拾這裏,那些庵羅果都給我端回西大院。”說完,蕙蘭也下了樓,朝著西大院走去。
等回了西大院自己的地盤上,桃兒就忍不住吐槽道:“誰知道錢格格是不是故意的,說不得,她就是眼紅主子得寵了。”
明明是同一時間參加大選,被皇上相中指下來的,偏偏蕙蘭這邊有子有寵,還被請封為側福晉,而自己這邊無子無寵依然是個小格格,這是個人心裏都會有些嫉妒。
“行了,她是無意的也好,故意的也罷,反正我也沒什麽損失,少不了一兩肉。”蕙蘭這會兒坐在炕上,臉上倒是沒有了之前那般陰鬱。
想了想,蕙蘭開口吩咐道:“備上一份賠禮,記得裏麵要有燕窩。讓張高給錢格格送去,就說是我的賠禮,讓她好好養病。”
“主子,明明不是您的錯,為什麽要給她賠禮呀!”桃兒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蕙蘭斜了她一眼,不怒自威“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不管因為什麽原因,意外也好,故意也罷。但在蕙蘭生辰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鈕祜祿榴珠是受害者,那麽無論是處於什麽目的,蕙蘭作為當事人都必須要給鈕祜祿榴珠送上一份慰問禮,才行,這樣才不顯得自己恃寵而驕。
“奴才不敢。”桃兒聞言立馬跪下,臉色慘白的說道。
蕙蘭看了她兩眼,才緩緩開口道:“下去準備東西吧。”
“是!”桃兒立馬起身退下。
等桃兒退下後,蕙蘭嘴角上揚,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著。
就鈕祜祿榴珠今天這情況,等三日後四阿哥胤禛患上時疫的消息傳來,她就算想要去給四阿哥胤禛侍疾,也沒人會讓她去。
現在就等著四阿哥胤禛患上時疫的消息傳回府了。
三日後。
照例後院的小妾們,早上去正院給四福晉請安。
隻不過這一天有些不尋常。
還沒等四福晉說散,外麵就有人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一進門就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稟福晉,誠親王派人過來說,王爺在塞外患上時疫,身邊的武格格等人已經被感染,讓您派人去塞外侍疾。”
“什麽!”四福晉聞言“謔”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睜得鬥大,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麽”是不是她聽錯了。
跪在地上的人連忙又重複了一遍。
“時疫,爺怎麽會患上時疫。”四福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滿臉的驚慌。
何為“時疫”
《不知醫必要時疫》說:此症有由感不正之氣而得者,或頭痛,發熱,或頸腫,發頤,此在天之疫也。若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鄉、一邑。
《辨疫瑣言》說:瘟疫,春則曰春瘟,夏則曰時疫,秋則曰秋疫,冬則曰冬瘟。
所謂的時疫,就是夏季發病的傳染性疾病。
而且從報信人嘴裏說出來的話,可以聽得出來,四阿哥胤禛患上的這個時疫,還有些嚴重,已經把武格格等人都給傳染上了。
時疫,那是會讓人沒了性命的疾病。
還沒等所有人消化了這個震驚的消息,回過神來,就聽見李庶福晉突然大聲悲傷痛苦的喊道:“王爺,妾的王爺……”後麵的話還沒聽見李庶福晉喊出來,就見她頭一歪,整身子朝地下倒去——人昏倒了過去。
李庶福晉的這般舉動,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目光放在了昏倒在地的李庶福晉身上,眼神複雜。
要知道,剛剛來報信的奴才可是說了——要人去塞外給四阿哥胤禛侍疾。
李庶福晉現在這舉動是什麽意思
真是擔憂四阿哥胤禛,擔憂得昏過去,還是——故意的!
故意昏迷過去,讓四福晉沒辦法派她去塞外給四阿哥侍疾。
要是其他時候,侍疾對後院女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反正最後病人能不能好,那是太醫的事情,隻要去侍疾,自己就能得到了一個賢名美名。
而且像雍親王府這種人家,有大把的奴才在一旁伺候,侍疾這事非常輕鬆容易。
可這一次卻不一樣。
四阿哥胤禛可是患的時疫,那是會傳染人的,而且武格格就已經被傳染了。
聽上去似乎病得十分嚴重。
而時疫,那是會死人的。
這讓不少人心裏都有些發怵。
拿自己的性命去搏一個未知的前程,值得嗎
要知道這種情況,如果四阿哥胤禛沒被治好,那就算去侍疾的人並沒被傳染上,好好的,也會“被”陪葬。
可以說去侍疾,就代表著,你不單單要豁出性命,還要祈禱四阿哥胤禛命硬——這事隻有一個正確選項!
李庶福晉有兩子傍身,就算四阿哥胤禛死了,她也能活得很好。
如果得到皇上的憐惜,給她兒子封了爵位,搬出去自立門戶,那李庶福晉能活的更好。
再則,後院的女人自然不會將情敵往好的方向去想,所以大家一直認為李庶福晉這會暈倒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去塞外給四阿哥胤禛侍疾!
四福晉盯著李庶福晉看了一眼,轉頭對著一旁的奴才吩咐道:“將李庶福晉送回西二院,在去請白大夫給她看看。”
等吩咐完後,四福晉將目光放在了蕙蘭的身上。
蕙蘭抬頭迎上四福晉的目光,起身跪在四福晉麵前“請福晉準許,妾去塞外侍疾。”
別人不知道,但蕙蘭可是知道,別看來傳話的人說出來的話讓人驚恐。
四阿哥胤禛雖然的確是換上了時疫,可這時疫也是分很多種的,四阿哥胤禛患上的就是最弱的其中一種。雖然感染了不少人,可實際上,在蕙蘭的記憶裏,一個人都沒有因此病逝,都被太醫治好了,最嚴重的也不過是像武格格那樣留下了暗疾,可至少性命無礙。
蕙蘭清楚自己的身子骨不如鈕祜祿榴珠健康,可這種事情,其實態度更重要一些,實際上是用不著她親力親為的,底下多得是奴才。
就算自己像武格格那樣倒黴被傳染,也沒什麽大不了,她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呢,再也無法生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本來生下安壽後,蕙蘭就已經決定五年內不會在生孩子,要先把身子養好。
等五年後,年側福晉都已經和四阿哥胤禛磨合好了,懷上第一胎。到時候是什麽情況,誰也意料不到,說不得她已經沒有那麽備受寵愛,想生也生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