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蘇年。”
    “性別？”
    蘇年抬頭瞥了眼那警察。
    要不是和鴻蒙有提前約定，他真一口龍息噴過去了。
    “你看不出來嗎？”
    “少說廢話，問你什麽答什麽！”
    “雄性。”
    警察也瞥了蘇年一眼。
    審過那麽多嫌犯，第一次遇到給自己界定為雄性的。
    “看啥看？你不信啊，掏出來我給你瞅兩眼？”蘇年毫不客氣地橫了一眼回去。
    “嗬嗬。”警察冷笑一聲：“希望你等會兒還能那麽囂張……你證件呢？多少歲，家住哪裏，什麽工作？”
    “沒證件，22歲，沒有家，無業遊民。”
    “嘖。”警察齜了一下牙，暗道果然，這種無業遊民就是禍害那些無知小女孩的元凶，他的腦海中幾乎已經可以勾勒出一個年度大戲了。
    “你們什麽時候要的孩子？老實交代，要孩子的時候，那個小姑娘多大？我們懷疑你涉嫌猥褻未成年，你要是配合我們工作，那姑娘又是自願的，也許可以少判幾年。”
    “去年要的。”蘇年扯了扯手銬，這手銬他稍微用力就能掙脫，但是他不想以一個超龍的身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那就太沒意思了。
    “要孩子的時候，我妻子也就237歲，絕對成年了啊，她隻是長得比較顯小！”
    “兩百多歲，你以為神仙呢？”警察滿臉不信，喝了口水道：“就算真是去年要的，一年你的女兒就長那麽大了？趕緊老實交代！”
    蘇年：“……”
    審訊還在繼續。
    另一邊，安娜也和蘇慕安在一個小房間裏。
    不過她的待遇就比蘇年好多了。
    不僅沒有被扣起來，而且還有酸奶和零食。
    “哇，你長得好可愛！居然一點妝都沒有，天哪這個皮膚是怎麽保養的？”
    “旁邊這個真的是你的親生女兒嗎？難道早點生孩子其實對皮膚好？”
    “這個狐尾狐耳也好真實，居然還是溫熱的！”
    兩個女警察圍著安娜噓寒問暖，眼裏盡是小星星，就差把她當女兒對待了。
    不過也問了些和調查有關的問題，安娜全部如實回答。
    “你們放了我丈夫吧，我真的已經成年了。”
    安娜拉著一位女警察的手，滿臉誠懇地說：“我沒有被虐待過，也沒有被拐賣過，我們是自由戀愛，我追的他，我的女兒成長得很好，奶量很足，我天天喂，你們看她肥嘟嘟的，白裏透紅的，她爸爸對她也很好，含嘴裏怕化了，捧手裏怕摔了。”
    安娜瞥了眼旁邊胡吃海喝的蘇慕安，一隻手伸到腰間，暗中左右一旋。
    蘇慕安渾身一震，淚水奪眶而出，對著幾個警察哭喊道：
    “放了粑粑，我要粑粑！”
    “嗚嗚嗚嗚，你們抓我粑粑，你們是壞蛋！”
    這萌寶一哭，警察們頓時犯難。
    安娜沒有證件，沒有住址，沒有父母，年齡無法確定，看起來也不像精神有問題的那種。
    而且她說話條理清晰，身上還有一種普通女孩難以擁有的貴氣和威嚴，顯然身份特殊。
    但在指紋庫和戶籍庫中都沒找到安娜和蘇年的信息。
    兩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依靠目測和直覺斷案是不合法的，凡事講究證據。
    如果他們再沒有任何突破口就隻能把安娜和蘇年當做兩個普通的
    黑戶對待了，該上戶口上戶口，該給證件給證件，總不能放著啥也不管。
    “我要見你們局長！”
    審訊室裏突然傳來一聲咆哮。
    “你們沒有證據，這是非法扣押，把你們局長喊來！”
    “把我們局長喊來就能解決問題？”拷問的警察滿臉憤恨。
    那麽囂張的嫌疑犯平生都見不到幾個，居然還要見局長。
    “你們級別不夠。”蘇年翻了個白眼，“趕緊喊來，到時候啥都解決了，省得在這裏浪費時間！”
    “別想了，就你還想······”
    拷問室門被打開，警察的話也被打斷。
    隻見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
    “我就是這裏的局長，你喊我來想說什麽？”
    周國強老早就聽說了抓了個嫌疑犯，現在才見著。
    他上下打量著蘇年，隻感覺蘇年周身有著一股威勢。
    這種威勢隻有那種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培養出來，而且對方似乎還故意收斂了。
    這年輕人，身份不簡單啊！
    可是身份就算再不簡單也不應該連個身份證都沒有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把電話拿出來，我給你個電話號碼，你打過去。”
    蘇年已經受不了了，堂堂黑巢之主居然被關在警察局審問？
    這事兒要是說出去不得被笑掉大牙！
    “這裏是警察局，你以為你一個電話，我們就會枉法徇私？”
    蘇年翻了個白眼懶得解釋。
    周國強狐疑地拿出手機，按照蘇年所說的撥通了號碼。
    他也很想看看這個電話打過去會發生什麽。
    這嫌疑犯的保護傘又是誰？
    電話很快打通。
    【喂，你哪位？】低沉的男中音，聽起來有點熟悉。
    周國強回憶了一下，這聲音好像經常出現在新聞上。
    “我是上京區警察局局長，周國強。”他看了眼蘇年，斟酌著說：“我們這裏抓捕了一名嫌疑犯，他讓我打電話給你，說是能解決所有問題。”
    【嫌疑犯？打給我就能解決問題？】
    【不可能！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那嫌疑犯是怎麽知道的？】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急切而困惑，一口否認。
    周國強也抹了把頭上的汗，這個聲音越來越熟悉。
    他已經想起電話那頭是誰了。
    那可是一把手啊！
    盡管手抖得厲害，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
    “嫌疑犯名叫蘇年，他很熟悉那個號碼，您想想是不是認識？他還有個妻子叫安娜。”
    【蘇年？蘇年······】
    電話那邊突然就沉默了。
    周國強也不敢說話，等了好一會兒才聽電話那頭說：
    【這位蘇年先生是不是皮膚灰白，頭上還有奇怪的角？】
    “是。”周國強點頭：“看著像那種玩spay的年輕人。”
    【什麽年輕人！？】電話那頭的音調突然拔高：【趕緊把人給我放咯，那是我們未來安全局龍組的組長······你們一天天的，怎麽什麽人都抓？！通知李市長，我現在馬上過來！】
    電話掛了，周國強放下手機。
    扭頭愣愣地看著蘇年。
    龍組？那不是一個隻存在於設想和計劃中的組織嗎？
    怎麽突然就要成立了？根本沒有一點點防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