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錢七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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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七7
    【^_^】能,有、ys上來嗎
    錢七?
    這發的啥?
    她撥回通話,卻沒人接,打了幾遍都沒人接,心中不由升起不好的預感,當即披上外套衝出了門。
    然而剛衝出門,又緊急刹了車,她沒有南宮宴房間的房卡,現在去找店員恐怕也要耽擱不少時間,於是她立馬折回房間,打開客廳的窗戶,朝上看了看。
    南宮宴的總統套房就在她樓上,一層兩間,分梯而上,在看到南宮宴房間的窗戶並沒有關上時,她當即一個速魅技能,十分輕快地躍到了樓上的窗台。
    雙腳再次一躍,剛一落地,就看到倒在沙發下不省人事的男人,錢七愣了一下,連忙跑過去扶他。
    卻愕然發現,男人整個身體都燙成了燙芋頭般。
    “發燒了?”
    錢七疑惑地撓了撓頭,想不太明白傍晚還看著挺正常的南宮宴,怎麽會突然發燒,還這麽嚴重。
    去買個退燒藥?
    還是直接帶去醫院?
    猶豫了一下,錢七果斷背起南宮宴走向窗戶,瞥了眼車水馬龍的街頭,正準備抬腳跳上窗戶一躍而下,身後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沙啞的嗓音道,“不……去醫院。”
    “那怎麽辦?”雖然錢七在孤兒院裏照顧孩子,會些給小孩退燒的知識,但……
    她總不能脫了南宮宴的衣服給他降溫吧!
    “冷……”男人的意識似乎還有些模糊,發燙的臉頰挨著錢七的肩膀,一滴汗落到她的脖頸上,冰得讓她打了個哆嗦。
    南宮宴似乎夢到了什麽,開始斷斷續續的囈語,男人在噩夢中痛苦掙紮的表情,讓他原本攻擊性極強的氣勢盡數卸去,隻剩下令人憐憫的虛弱與軟肋。
    “別……打我…哥……”
    後背上滾燙的身軀微微顫抖,錢七瞳孔微微一縮,緊跟著握起了拳頭。
    南宮敘……打了他?
    錢七不認為如今的南宮敘能打得過南宮宴,南宮宴更不像是那種會被欺負到連噩夢都恐懼成這幅模樣的人。
    那麽……難道是以前?
    錢七不得而知,她也不想多管別人的家事,當初司空旺和司空霖的家事她不會管,後來宿昂和宿星辰的家事她不會管,現在南宮宴和南宮敘的她更不會管。
    微微吸了口氣,錢七“啪”地將窗戶一關,轉身走進了臥室,將南宮宴扔到了床上。
    “你最好給我快點退燒,我參觀完實驗室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別特麽的浪費我的時間。”
    放下狠話,錢七翻了翻櫃子,從找到的急救藥箱裏取出了體溫計和退燒藥。
    將退燒藥給南宮宴吃了,等了一個小時,見退燒藥幾乎沒怎麽見效,錢七暴躁地抓了抓頭發,起身拿起旁邊放置的毛巾和酒精。
    “喂,南宮宴,你自己能不能動彈?”
    錢七的聲音很響亮,但南宮宴完全聽不見,他已經沉浸在無盡的夢魘之中,無法給出絲毫回應,豆大的汗水劃過眼角之時像極了淚水,將枕頭打濕了一大片。
    幹淨潔白的床單已經被那雙修長的大手抓住了數不清的褶皺,分明的指骨節泛起了青白,男人失去了血色的嘴唇痛苦地低喃著,“別吃我……好疼…”
    緊皺的眉心是遍布的隱忍,他的脆弱此刻一展無遺,讓錢七刹那間陷入了沉默。
    他究竟夢到了什麽?
    錢七有些毛骨悚然,看了看手中的毛巾,她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將酒精打濕毛巾,扯開了床上南宮宴的襯衫紐扣。
    這一扯,便露出了男人的鎖骨,錢七的瞳孔再次驟然一縮,不是被男人性感的鎖骨所驚豔的,反而是被嚇到的。
    意識到什麽,她猛地解開了南宮宴襯衣上所有的紐扣,隨著那層單薄的襯衣被扒開,像是扯掉了男人最後的遮羞布,手下那一道道錯綜複雜、觸目驚心的傷疤,也生生刺痛了錢七的眼睛。
    這不是簡單的一道傷疤,而是幾乎如蜘蛛網般遍布整個胸膛,隨著視線的左右徘徊和下挪,蔓延至了更多的她看不見的地方。
    數不盡的貫穿傷、鞭傷、爪傷、刀傷,更有像是被什麽撕咬過的傷……
    她之所以能認出爪傷和咬傷,還是因為她自己被魔獸咬過,才認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依然有很多連錢七都認不出來的傷口形狀,甚至這些不同的傷,即便她沒學過醫術,也可以輕易地看出是不同時間段留下的傷。
    爪傷和撕咬傷,更像是年歲悠久留下的,貫穿傷則像是最近才治好的,且明顯使用了止血魔藥,而那些鞭傷和刀傷,錢七直接拿不準答案。
    南宮宴……究竟都曾經曆過什麽?
    錢七無法想象,在她的印象裏,南宮宴應該和宿昂一樣,他們是七大世家的未來繼承人,是這個世界掌握權力的主人,他理應和宿昂一樣天之驕子,又怎會渾身都是如同恥辱般的傷。
    尤其……在她眼裏,南宮宴這般危險又邪性的男人,怎麽會容忍自己的身體這般醜陋不完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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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應該與宿昂同樣,是無暇的。
    微微出神了一會兒,錢七才找回理智,拍了拍自己的臉保持一下清醒,她將手中沾著酒精的毛巾擦在了他滾燙的身上。
    突然的冰涼氣兒,讓男人的身軀被冰得微微顫抖起來,卸去了尖銳的攻擊性的他,此刻猶如好不容易逃離人類虐待的小獸,躲在山洞之中瑟瑟發抖。
    錢七搓著下巴觀摩了一會兒,“啪”地將手中的那條毛巾甩在他身上,“別抖!”
    抖得怪澀情的!
    漂浮在它旁邊的係統,忍不住道【錢七,你這樣,真的會讓我擔心你將來找不到男朋友。】
    錢七冷笑,“你管的太寬了,先自己找到女朋友吧再教育我吧,我比較推薦敗家係統和萬倍返還係統,簡直和你完美天配呢!”
    【……】係統轉身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特麽多這個嘴幹什麽?
    給南宮宴降了幾次溫,之前退燒藥也漸漸發揮了效果,見燒退得差不多了,錢七給他蓋上被子,準備去隔壁房間補個覺。
    不料剛挪了步子,手腕便被南宮宴牽住了。
    錢七回頭,見到他緊閉著眸,被冷汗浸濕了的劉海下脆弱破碎的俊臉,看起來像是被主人拋棄後僅能依賴她的流浪犬,緊跟著她這隻渾身是刺的流浪野貓尋求庇護。
    她低頭看了看被扯住的手腕。
    她試探地扯了扯,發現南宮宴拽得很緊。
    錢七抽了抽嘴角,“別裝睡,誰家睡著的人能把別人的手腕握得這麽緊。”
    又不是演電視劇。
    南宮宴緩緩睜開了眼。
    他艱難無力地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絲勉強的笑,“七七,我疼。”
    “不是退燒了麽,為什麽會疼。”
    “骨頭,肉,筋,都好疼。”
    “那就去醫院。”
    “難道讓大眾都知道,我被南宮彰虐待了嗎?我要臉。”
    錢七低頭看著他,望著他苦澀的眼睛和神色,想說什麽,又抿住了唇。
    她依然警惕著南宮宴,所以,不想多管閑事。
    南宮宴深深看了她一眼,送開了手,“回去睡吧。”
    他不想為難她。
    錢七轉身就走了。
    南宮宴是個聰明人,他既然敢出門,自然是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心裏有數。
    即便她不插手,他也可以自己處理好。
    不過,錢七沒去樓下,而是去了隔壁房間,以免南宮宴二次高燒,又要她來幫忙。
    但,睡著的錢七還是做了夢。
    夢裏,是她的前世,那時她還在上學,她和一個朋友關係很好,但朋友和她的爸媽關係很不好,她總是找錢七抱怨。
    錢七那時很義氣,在朋友的哀求下,上門和朋友的父母據理力爭,卻不料原本站在她這邊的朋友,軟弱地倒向了父母那一邊,將她陷於不義之地。
    錢七可以理解,但她需要一個解釋,需要一個道歉。
    隻是沒想到,朋友一臉的理所當然,甚至說……
    “錢七,你又沒有爸媽,根本不會懂父母與子女間的問題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還是別管我們家的事兒了!”
    她仍記得,那時,對方眼神中隱隱傾瀉出的不耐煩和高高在上的憐憫。
    是啊,她沒有父母,前世沒有,這一世也沒有,所以怎麽會懂如何解決別人家的家事呢?
    畫麵一轉,是她被人拖到垃圾角落,朋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對著其他人譏笑道,“我告訴你們,錢七她根本沒有父母,好欺負著呢!”
    拳腳落在身上,那是錢七第一次直麵暴力。
    可惜,她不好欺負。
    院長媽媽說了,吃了虧,要狠狠地還回去。
    孤兒院那一群混小子她都打過,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小小子,她又有何懼怕?
    可夢裏的她,不知被什麽束縛,無法動彈,原本青嫩的一張張臉變得模糊,他們變成一團團巨大可怕的黑影,落下的是刀子與鞭子,亦是猛獸的利爪和獠牙。
    如同她在副本裏被魔獸群攻時,沒了力量和技能,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揮之而來的惡爪。
    隻能絕望地望著落下的刀,在她的身上留下刺眼可怕的傷。
    等錢七醒來時,已經冒了一身冷汗,浸濕了被單。
    【做噩夢了?】
    “哈……”她揉了揉太陽穴,望著天花板喃喃道,“是啊,好久,沒夢到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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