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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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若無聊的開始考慮拉著小詹弄兩副紙牌來打發時間的時候,昭陽宮突然解開了禁足令。
而當日第一個造訪昭陽宮的,是還沒有徹底養好傷且本該在延禧宮禁足的朱砂。
“這段時間讓你受驚了,如今你終於沉冤得雪,寧妃也即將倒台,整個後宮除了皇後,你就是位份最高的妃嬪,真是恭喜了。”
寧妃?
以魏彥對寧妃的信任了解程度,就算魏彥認準是她安若做的,也不可能認定是寧妃!
安若抬頭看向滿臉得意之色的朱砂,忍不住問道:“不會是你們做的吧?寧家大小姐你們都敢上手?莫非在這裏麵你還出了力,所以才能提前解除禁足?”
“誰讓她站錯了隊,還蠢得要命呢。何況我背後的主家,又哪裏會懼怕寧家。至於禁足,寧妃如今自顧不暇,哪裏還顧得上禁我的足?”
感情這位還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安若決定等會兒就去找大家長告狀。
不過寧家是聯邦十大家族,能不怕的,肯定也是這十大家族之一。
所以她到底是被卷到了一個什麽遊戲裏麵,這些人怕是伸個手指都能按死自己。
“隻怕你們並不能給寧妃定罪。”
“當然不能,但哪怕是讓她降一級位份,殺一殺她的驕縱氣焰,也足以讓我爽快。等會兒,你不會是心疼寧妃吧?”朱砂冷笑一聲,嘲諷道:“有這個功夫不如心疼心疼自己,畢竟當初之所以那個侍衛指認你是指使之人,可是寧妃主動找上我去做的。當然,我跟我背後的人不是那等沒有契約精神的人,當時將計就計,也不過是為了向你證明我們的實力罷了,如今張侍衛翻供,寧妃作為實際的參與者,才當真是百口莫辯。”
安若想了想當日夜間,在珍珠之後過去的那個小太監,不確定問道:“所以,你背後的人姓方?”
朱砂臉色一肅,定定看了安若許久,才讚歎道:“本來是隨便拉個人,沒想到你居然知情,既然知道我背後站著的是聯邦十大家族的方家,想來應該更願意乖乖與我們合作了。”
所以這場遊戲,是聯邦十大家族寧家與方家的對抗地?可明明最初的時候,朱砂對寧妃還很是忌憚,並不像對抗的樣子。
朱砂完全不知道安若的疑惑,自顧自說道:“你這段時間做的很好,居然能夠得到皇帝的喜愛,甚至讓你留宿乾清宮,等寧妃的罪責定下來,作為後宮除了皇後之外唯一的妃嬪,想必你協理六宮的權利會更大,屆時才是你該為我們出力的時候。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們自然會助你贏得一億獎金。”
講真的,安若這會兒倒是有些相信朱砂的話了,畢竟方家家大業大,還真不會在乎這區區一個億的獎金,但是,這方家少爺是如何借著這波參加遊戲的女孩們,惹怒了本場遊戲最大的npc呢?
畢竟這場遊戲都是女孩子呀!安若腦補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些合理的解釋。
比如皇上的真愛口口聲聲說她愛的是方家少爺?
再比如真愛躺在床上,淚流滿麵被迫承歡,哭訴皇帝就算得到了她的身,也得不到她的心?
更或者真愛趾高氣昂,站在上方鄙視皇帝,叫囂著若不是方家少爺,姑奶奶才不會入宮為妃?
不過皇帝的真愛是哪一位呀?
皇後是npc,寧妃一心愛慕皇帝,至於她,她自己就不提了,算來算去,宮內現在有寵或曾經有寵的也就剩下白昭儀了。
嘶!那魏彥這個npc對自己的真愛可真是夠狠的了。
不對,安若猛然想到了自己與白昭儀頗為相似的麵孔,莫非自己就是電視劇裏麵真愛的替代品?所以魏彥才總會想要在自己麵前晃悠,卻又終究不肯讓自己點個按鈕!
安若覺得自己真相了。
安若覺得自己有點不高興。
安若決定把這份不爽發泄到朱砂身上。
“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想換我日後長期的效忠,你們的算盤未免打的太響了。”
朱砂瞪大了雙眼,之前安若可不是這個態度,難道是因為她今天手裏沒拿刀?
朱砂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衣袖,猛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帶刀,是了,她這會兒是嬪妃,沒有當宮女那會兒方便了。
“咳!你不會是覺得現在耿充容的死跟你沒關係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隻要我們想,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最好仔細掂量掂量。”
安若點了點頭,讚同道:“自然要好好掂量掂量,畢竟寧妃不過提議一下,你們就對我真的下手。有個隨時會把你賣了的友方,確實不太美妙。”
目送朱砂氣衝衝離開了昭陽宮,安若覺得自己可能剛剛有點凶。
畢竟這可是如今整個後宮,唯一一位與自己一樣,要靠扶椅出行的難姐難妹了,不對,還有皇上的真愛,白昭儀。
呸!真是晦氣。
安若還沒收回視線,又來了一架扶椅,跟著的正是閆公公。
“定妃娘娘,皇上召您去乾清宮。”
安若想了想,一揮手,小詹立即送上了黃金版魯班鎖。
“閆公公,咱們也都是老熟人,本宮想向您打聽個事兒。本宮進宮前,白昭儀可受寵?”
閆公公眉開眼笑提著黃金版魯班鎖,毫無防備地答道:“自然,那會兒寧妃娘娘可遠沒有白昭儀得寵。不過娘娘放心,如今任誰也高不過您去。”
那可不一定,替身終歸是替身,等白昭儀服個軟,她就是昨日黃花!
直到乾清宮,安若都處於一種即將黃花的微妙心理,看到魏彥臉上便不自覺帶了出來。
“這是誰惹了我們定妃娘娘,氣鼓鼓的像個包子,總不會是計較這兩天朕晚上沒過去偷香竊玉吧?”
以前魏彥這樣她隻覺得臉紅,如今魏彥這般,安若隻覺得惡心。
勉強控製住自己嘔吐的,安若屈膝道:“皇上多慮了,臣妾如今沉冤得雪,哪裏會心有怨懟。”
魏彥微微眯起眼,安若這冷冰冰的、恭恭敬敬的樣子,還當真就是在生氣,而且多半是衝著自己。
魏彥想了很久,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一定是自己那天晚上拍掉了安若的手,惹得她生氣了。
“嗯,那天晚上,確實是太晚了,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的腿還傷著,也確實不方便,更何況,這個,這個環境,它也不允許是不是?”
魏彥吭吭巴巴的解釋讓安若滿頭霧水,什麽晚上故意的,跟她腿傷有什麽關係,環境不允許什麽?
魏彥看到了安若臉上的迷茫,立即意識到自己猜錯了方向,但顯然直接問也問不出來,於是揮了揮手,讓閆公公去禦膳房準備一頓豐盛的午膳。
他記得自己看過一篇文章,好像說女孩子沒有什麽不開心是美食解決不了的,如果一頓不行,就再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