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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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魏彥帶著一身水汽回到乾清宮寢殿的時候,安若正緊皺著眉頭,用被子將自己團成一團,坐在床榻上。
“怎麽還不睡?在等我?”
魏彥上前,將人摟在懷裏,不免再次心猿意馬起來,自覺上前尋找安若的雙唇。
安若一把推開魏彥的臉,正色說道“別鬧。”
魏彥皺起眉頭,剛剛安若不是這樣的,不會他出去了一會兒就不認賬了吧?
“剛剛雖然你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但是親吻這個舉動本身就是默認,我已經當你同意做我女朋友了。說好的事情不許反悔。”
眼見著魏彥露出一副要被休棄的小狗模樣,安若輕聲出聲“我才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呢!”
魏彥嘴角高高翹起,一把將安若舉了起來,在安若大聲的叫喊聲中,抱著安若原地旋轉了好幾圈。
“若若,有你真好!”
兩個人長久的相擁,粉紅色的泡泡彌漫在整個寢殿。
但是認真講,這個姿勢時間長了有點累,安若輕咳一聲“咳,明天你還要早朝,不睡嗎?”
“可是,你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魏彥用身體輕輕蹭了蹭安若,意識到什麽的安若瞬間紅透了臉,這絕對不是君子的做法。
“所以你那個時候各種半路跑出去,就是因為忍不住誘惑?”安若笑得一臉狡黠。
“沒辦法,心愛的人就在身邊。我又不是和尚,能夠做到斷情絕欲。不過,你就沒什麽想法。”
安若輕輕笑出聲“怎麽辦?還真沒有!”
魏彥雙手摸向安若的癢癢肉,兩人嬉笑著滾回了床榻,鬧了許久,安若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的疑慮。
“明日閆公公將人帶回來,你先不要聲張。務必確保先看到那份證據,再公布於眾,更別走漏了消息。”
魏彥吻向安若的臉頰,問道“為什麽?”
“先帝淑妃雖說那裏麵的是證明她無辜的證據,但畢竟我們都沒有見過,或許會有什麽變數。”
魏彥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安若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將人放開,正色問道“可是有什麽反常的地方,或是我沒注意到的東西?”
安若遲疑了一下,但想著兩人已經確定了關係,而所有的隱瞞隻會帶來更大的猜忌,做人就該坦坦蕩蕩,知無不言。
“之前有個小宮女,曾提醒過我說最近不要去冷宮附近,隻是當時我沒當回事情,不然也不會讓你差點陷入險境。”
魏彥沉默了一瞬,沉聲問道“是方策?”
安若看著魏彥漆黑的眼珠,點了點頭。
“所以,你跟方策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會提醒你?”
果然,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安若避重就輕道“按照他的說法,在現實中我曾經救過他。那年香山的泥石流,我也確實拉過一個黑衣服的男生,不過我沒認出來那個人是方策。大約,他提醒我是為了報恩。”
“難怪他多次在人前幫你,”魏彥摸了摸安若的發頂,帶著心疼說道“你還遭遇過泥石流?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安若輕輕翹起嘴角,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魏彥果然是愛她的,第一時間心疼她的遭遇。
然而,魏彥語調一轉,說道“可是,你跟方策在遊戲裏麵根本沒有機會說話,他是怎麽跟你說的現實中發生的事情?”
“就……”安若考慮了下是說那匹夢幻綢錦比較好,還是說太傅府的私交比較好,最後心一橫,說道“你猜!”
魏彥眯起眼睛,笑容中充滿了危險,許久後說道“我猜,方策唯一能夠接近你的機會,隻有在太傅府。剛好能跟他回來的時間對上,而他以前就愛去找汪太傅聊天。所以,若若,他是怎麽接近你的?”
安若眨了眨眼睛,魏彥這會兒看起來好危險,所以她究竟為什麽要實話實說?
“那個,就,我以為他是府裏的客人,而且那會兒我以為所有的男性都是np,就也沒設防,然後就認識了。”
“哦,所以,那個時候他就告訴你玩家的事情,然後你就知道了我也不是np?”
哎?好像可以這麽解釋?
安若不由點了點頭。
魏彥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整個人透露出了更為危險的氣息,緊緊掐著安若的腰拉向自己。
“那當日你回宮的時候,是真想拉我上床?”
哎?中間還有這個時間差嗎?
原來魏彥是在詐她!
“咳,他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所以那天是想要試探你,沒想到你還真的跑了!”
魏彥眯起了眼睛,安若的眼睛甚至不敢直視他,顯然在說謊,而這就說明安若回宮之後還跟方策有聯係。
他果然需要將安若看得緊一點,還得對自己的臉多加保養,畢竟這姑娘的腦子就是跟著眼睛走的。
安若直覺魏彥想要發火,立即用被子將自己蓋好,誇張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閉眼睡覺。
她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房子塌了,她都絕對不肯睜開眼睛。
魏彥見安若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笑了笑,也不多說,將人摟入懷中,閉眼睡覺。
好不容易安若才承認了他們的關係,這會兒不是計較她如何認識方策的時候,而是該好好將人看住,嗯,還得順便排查下,後宮裏麵有沒有長得過於好看的小太監。
完全不知道魏彥想法的安若,隨著魏彥越發平穩的呼吸,偷偷睜開眼睛看了對方幾眼,意外於這事居然就這麽過去了。
都說暴風雨前會格外寧靜,也不知道這場暴風雨會什麽時候降臨。
安若抖了抖,在魏彥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徹底睡熟了過去。
次日,安若從乾清宮起來的時候,閆公公已經將先帝的大太監請了回來。
那是位老態龍鍾的太監,據閆公公說,姓許。
安若覺得魏彥若是想靠刑訊逼供的方式獲得證據不現實,就這個身體狀態,大概率還沒問出東西,人便先掛了。
“老奴參見定妃娘娘。”
“許公公免禮,這些年,勞您為先帝看守皇陵,替皇上盡孝了。”
“娘娘折煞老奴,能夠在皇陵繼續陪伴先帝,是老奴的榮幸,更是老奴的本分,老奴隻是在盡忠而已。”
好一句“盡忠”,安若暗暗咂舌,這位許公公難怪能在先帝時期做到總領太監的地位,不過是簡單的閑聊,便將自己的態度表達的明明白白。
“許公公,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公不打算給皇上雪中送炭一下?”
“這,老奴除了能守著先帝陵墓,還能為皇上做什麽?”
“先帝淑妃的事情,公公若是幫了皇上,皇上便能讓公公在京都大院裏麵安靜的度過餘生,怎麽也比去皇陵的日子好過。”
許公公躬身道“老奴守皇陵本就是自願的,至於娘娘所說先帝淑妃之事,恕老奴幫不上忙。”
許公公的態度異常堅定,安若輕輕歎了口氣,沒有繼續為難,讓閆公公將人帶走,或許她該去找小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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