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證據在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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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若回到乾清宮,魏彥一眼便發現了安若情緒不對。
“怎麽了?寧妃欺負你了?”
魏彥的樣子看上去想要揍人,安若心中發苦,麵上卻不得不揚起笑臉,搖了搖頭。
“我哪裏那麽容易被人欺負。對了,許公公那邊,咱們就這樣幹等著嗎?”
見安若不想說,魏彥便也不再問,他已經打好了主意,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安若跟寧妃單獨接觸了。
“放長線,釣大魚,急不得。不過,有些戲確實要做全了。”
事實證明,魏彥的做法是正確的,許公公被接入宮內,除了寧妃對人還算照顧外,魏彥並沒有任何表示。
反而日日去探望上一任宗室族長,先帝的叔叔,明親王。
明親王已過甲骨之年,先帝還在位的時候,便以自身老邁為由辭退了族長一職,而後續接任的那位族長早就死在了先帝末年的皇子爭鬥中,後來才有了睿親王的接任。
無疑,明親王是個非常睿智的人,還能急流勇退,順利帶著整個家族躲過了先帝末年的動亂。
而如今對於魏彥的探望,明親王看破不說破,他已經是半隻腳要踏入棺材的人了,確實該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考慮考慮。
在他眼裏,方策根本不可能動搖魏彥的地位,畢竟,魏彥已經做了兩年的皇帝,還有子嗣,而方策,隻是先帝的幼弟而已。
果然,就在這樣持續了半個月後,方策的屬下率先坐不住了。
“少爺,咱們不去探探許公公和明親王嗎?若是這證據被魏彥先拿到毀去,我們就無確實證據了。”
“我當初隻是知道先帝淑妃一死,會有人拿著當年淑妃的罪證出來,但並不知道是誰。而、淑妃卻被誤導,以為自己的死,先帝留下的人會拿著為她洗清的證據出來,所以才會自己放火燒了冷宮。沒想到,一代寵妃在後宮那麽多年,還是這麽傻,落到冷宮不算冤枉,她就該明白,沒有帝王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如果有這份證據,也一定是將她錘死的證據。”
“那,咱們去探探誰?”
方策閉上眼睛不語,他也不知道是誰,這種陳年舊事的隱藏劇情,他也是在npc好感度達到滿級後,一點點挖出來的,能到如今的地步,已然很難得了。
按道理來講,魏彥如果受到先帝淑妃的引導,勢必會更為積極的尋找那份證據,但接了為先帝守靈的許公公,為什麽又會去反複拜訪明親王呢?
先帝最信任的人會是明親王嗎?
那個甚至沒有等先帝薨逝,就提前請退的老親王。
似乎相比較而言,還是許公公更值得先帝信任,畢竟,當初可沒人要對許公公做什麽事情。
他明明可以拿著這輩子積攢的金銀珠寶,逍遙自在,何必非要去給先帝守靈。
這才是真正的忠心吧!
而一個人是否對你忠心,先帝應該最為清楚。
“許……”
方策停下了,反向思考一下,先帝留下能夠將淑妃錘死在恥辱板上的證據,為的絕對不會是給自己的兒子添堵,畢竟,魏彥不是先帝指定的下一任帝王,而是自己掙出來的,先帝早先根本不知道魏彥會登基,會給淑妃翻案。
按照先帝的想法,當時登基的應該是那位死於馬前的太子殿下,而魏彥的存在應該是會威脅到那位太子的地位,那麽淑妃的那份證據的存在,應該是為了鉗製住魏彥,讓他再無爭奪皇位的能力。
隻要淑妃不出冷宮,魏彥不對太子產生威脅,這份秘密就會永久保存下去,先帝當年的錯誤也會就此掩蓋。
隻不過,陰差陽錯之下,魏彥登基了,但魏彥是玩家,他根本沒有想起來那位冷宮的淑妃,所以那份證據被保存了下來,既是給新帝示好,也是完成先帝的囑咐。
畢竟,淑妃也並沒有被平反,離開冷宮。
那麽,許公公去守了皇陵之後,真的有機會在淑妃出冷宮做太後的時候,拿出證據阻擋魏彥嗎?
而明親王,作為能夠在激流中勇退的老輩親王,如果他當真有這份可以將魏彥拉下馬的證據,他會怎麽做?
魏彥都已經去了他家拜訪了足足半個月,他又已經年近花甲,自然要為兒孫謀取利益,該交出來的東西早就交出來了。
“先太子親近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先太子?當初先帝在太子死後,彌留之際給魏彥指下的輔佐大臣,除了汪太傅個個都是先太子的親信,可是這兩年,早就被魏彥和汪太傅幹掉了!”
“不會是他們,否則那兩年早就以此要挾魏彥,怎麽可能會被人殺雞取卵。先太子當年死於馬前,甚至沒有留下子嗣,但先太子妃還活的好好的,可是在皇家寺廟中為先太子祈福?”
“屬下這就去查。”
方策眯起眼睛,這份證據他必須握在手裏,或者公之於眾,而且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據宮裏的探子來報,安若日日在乾清宮休息,他擔心安若這樣長久的相處下去,習慣會變成喜歡,何況魏彥本身就足夠吸引人。
這場遊戲他不能輸,這個人他也不想讓。
先太子妃的蹤跡很快便查到了,本來人是一直在皇家寺廟修行祈福的,但因為並不是奉旨修行,而是自願,所以先太子妃不願意繼續修行時,也無人阻攔。
“屬下懷疑,這位先太子妃應該也是玩家,此人正是在《深宮喋血》開始後,離開的皇家寺廟。”
方策皺起了眉頭,如果是玩家,那麽即便找到了也沒有意義,她不會知道故事前情,如果那份證據在她手上,她也可能會當作破爛扔掉。
“可有查清楚人去了哪裏?”
“咳,據說是下了江南,日日流連在小官館。”
“嗬!這是發現自己沒有希望贏得遊戲,徹底擺爛了?也是,遠離了紛爭,隻要不作死,在遊戲裏完全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去將人帶回來。”
屬下為這個女人默默點根蠟,大家都這麽努力的在討生活,她憑什麽可以擺爛,必須抓回來卷起來。
“少爺,還有一件事情,瓊樓的管事回稟,說最近總有一種瓊樓被盯住的感覺。”
方策皺起了眉頭,問道:“瓊樓建於先帝時期,按理來說不會引起人懷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似乎是接朱砂回來之後。”
方策眼睛一眯,迅速在心中複盤當日之事,立刻意識到朱砂有可能是誘餌。
“朱砂的傷若是養好了,便將人派去漠北,瓊樓這邊的據點立刻停止啟用,日後隻當這是一座普通酒樓即可。”
“是,少爺。”
方策環顧了一圈瓊樓樓頂這間房間,用手撫摸過當日安若躺過的椅子,閉了閉眼,頭也不回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