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先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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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純純被人押進房間之時,整個人仍舊是處於一種瑟瑟發抖的狀態。
她進入遊戲後,在了解自己身份是先太子妃的時候是非常崩潰的。
這種帶著先字的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過!而這樣的身份,兄弟媳婦的禁忌,說明她跟遊戲的最終目標將一點都掛靠不上。
在打聽過先太子沒有子嗣,她是自請去的寺廟後,杜純純擺爛了。
既然不能為了遊戲目標而奮鬥,那她就隻能愉快的享受生活了。
本以為想要出皇家寺廟會遇到各種攔截的人,但事實證明,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已經完全被皇家遺忘,完全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除了先太子府邸被惡奴霸占這件事情很讓人氣憤外,杜純純對出來後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
惡奴不肯承認她是先太子妃,她也害怕鬧得人盡皆知走不了,於是當夜她就翻牆卷走了先太子府內的許多金銀寶貝,再買了兩個身強力壯的npc充當護衛保鏢後,沒有驚動任何人,南下江南,過起了純富婆的生活。
純富婆該過什麽樣的日子呢?
吃好的,穿好的,睡好的,玩好的,於是她成為了秦樓楚館的常客,當然,是小官館。
在醉生夢死中,她甚至覺得,這場遊戲參加的實在是太值當了。
不但能白白拿到一百萬,還能享受現實生活中完全無法享受到的生活。
那些觀看杜純純直播間的人,也有同樣的感慨,甚至有人說,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好事,請帶上我!
就這樣,在方策派人將她抓住,並試圖帶回來的時候,杜純純以為她是這些日子過於露富,遇到了劫匪。
眼看著兩個npc不堪一擊,杜純純不由哀歎自己還是過於吝嗇,早知道買上十個,她就不信還幹不過。
“大哥,你抓我走不就是為了要錢,你放了我,我告訴你我的錢都在哪!”
“大哥,我沒有家人了,你綁票是沒有意義的,我可以現在就付款!”
“大哥,我的錢就在我住的那家小官館裏,放了我吧!”
在多次試圖用自己有更多的金銀自救無果後,杜純純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個身份。
再一次被塞入馬車的時候,杜純純厲聲嗬斥道:“本宮是先太子妃,你們若是敢對我不利,本宮能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負責將杜純純帶回來的兩人對視一眼,頗為嫌棄地將杜純純推入馬車,輕車熟路的將人綁好,堵上嘴,甩開鞭子繼續駕車。
“我還以為這個女人玩的都忘記自己是先太子妃的事情了呢!”
“像她這樣的玩家可真是少見,完全將遊戲當作度假,真讓人羨慕。”
“可不是,這破遊戲的設定太坑了,最好的代步工具居然是馬車,哥這兩天的屁股都要碎了。”
“上戰場打仗的時候不是也騎得馬,怎麽不見你抱怨?”
“那當然不一樣,哪個男人沒有馬革裹屍的夢想,但現在押送個女人,還是個拎不清的,就沒意思極了。”
“行了,別抱怨了,這活至少比掉腦袋的輕鬆。那些被抓走的兄弟,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下場呢!”
“也是!”
馬車裏的杜純純瞪大了眼睛,她這還是頭一次聽著兩個人毫不避諱的談論事情。
這兩人是玩家?所以為什麽會有男性玩家?
而且,都是玩家,抓她幹什麽?就因為她是先太子妃?
還說上過戰場,莫不是要打著先太子的名號謀反?
可就算要打這個名號,跟她一個寡婦有什麽關係!
帶著這樣的疑慮,杜純純在看到方策的時候,第一時間哆嗦著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兄弟,我就是一個邊緣性人物,就算頂著先太子妃的名頭,也幫不了你什麽忙?要是想搞個謀反什麽的,先太子的名號大約也不管什麽用。都是玩家,要不放我一馬?”
方策被杜純純的一通輸出說愣住了,好一會兒才笑出了聲。
“你不認識我?”
杜純純搖搖頭,她都不知道有男玩家參加了遊戲,怎麽可能認識綁架自己的這位大兄弟,雖然這位大兄弟比她見過的npc都帥氣。
他以為隻有安若不知道兩個遊戲合並,原來,隻要是沒有目的的人,都不知道兩個遊戲合並了。
方策想了想,將《朝堂風雲》與《深宮喋血》兩個遊戲合並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杜純純,還明確表明了自己與魏彥的身份、關係、目的。
“所以,你抓我過來,是想利用先太子的名號,推翻魏家少爺?”
杜純純瘋狂搖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哭道:“能不能不要帶上我,讓先太子把我休了吧,我就想好好體驗下人生,一點都不想死,我可沒錢去買免死金牌啊!”
方策揉了揉眉心,頭痛道:“你先別忙著哭。先太子無子嗣,我打先太子的名號做什麽?難不成擁護你做皇帝嗎?”
杜純純淚眼蒙矓道:“那你抓我做什麽?”
“我需要先太子妃……”
杜純純一把眼淚將眼淚擦幹,上前兩步坐在方策的腿上,笑道:“原來是相中我了?你長得這麽帥,哪用綁架這種方式,直接告訴我就行,我是願意的。”
方策一把將杜純純推開,讓人將她按回到椅子上,就行說道:“要的是你手裏的東西!怎麽,你是東西嗎?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收一收,好好想一想,在你離開皇家寺廟之前,可有人跟你比較親近,最好是忠心耿耿那種,再去問一問之前的事情。”
杜純純臉上閃過了不好意思,問道:“那你總要告訴我是什麽東西吧?”
“先帝淑妃偷人的證據。”
杜純純滿臉錯愕,反問道:“你憑什麽會覺得先帝會將自己綠帽子的證據給自己兒媳,嫌棄不夠丟人嗎?”
“自然不是給你的,應該是給了太子。作為太子的遺孀,太子的遺物自然都該歸你所有,我要找的東西正是在這裏麵。”
太子的遺物?
杜純純想了想先太子的那座宅院,想了想自己順走又賣掉的那些金銀珠寶、名畫印章,臉色越來越難看。
“兩種可能,一種是已經被我南下用錢的時候賣掉了;還有一種可能,被先太子看守宅子的刁奴據為己有。畢竟,如果不是刁奴,我也不至於非要南下,還得典當度日。”
方策深吸一口氣,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容易,當即便讓人陪著杜純純回了宅院,先整頓惡奴,然後再將先太子的東西一一梳理,最後去看被杜純純變賣的那些東西。
如果都沒有,方策輕輕歎了口氣,那就隻能從先帝淑妃身上下手,等著那份證據自己大白於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