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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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與安若帶著許公公去乾清宮,還沒進去,便聽到了裏麵的爭吵。
“這份證據倒是當真來的及時,你還有何話可說?”
“王叔倒是變得夠快,不說這些證據是真是假還沒有定論,單單是朕還沒退位,王叔怎麽就敢稱你了嗎?”
“罪妃奸生之子,也敢自稱為朕,這是以為宗室上下全是瞎子不成?亂我皇室血脈,自然當不得這皇帝。”
安若和寧妃對視一眼,立即明白,這份證據確實是不利於魏彥的。
“寧妃娘娘駕到、定妃娘娘駕到。”
安若讓太監高高唱和,跟著寧妃便衝進了乾清宮。
“前朝議事,哪有後宮幹政的道理?爾等還不速速將這兩個婦人叉出去!”
寧妃冷笑一聲,大聲嗬斥道“本宮看誰敢!睿親王當日的教訓,看來雍親王不清楚。居然還敢這樣藐視婦女,怎麽,忘記自己是誰生的了?”
這種熟悉的衝擊感直襲睿親王,睿親王下意識想要退縮,而後才反應過來,如今被寧妃和安若針對的不是自己。
雍親王抖著手,指著寧妃,衝魏彥嗬斥道“你就這麽看著你的女人在這大放厥詞?就這樣也能被封為妃?滿口生不生的,女戒女訓是如何學的!”
“朕倒是不覺得這話有什麽錯,畢竟朕是知道,自己確實是先帝淑妃所生。而先帝淑妃如今被人在後宮謀害,又爆出了這所謂的證據,朕很難相信這份證據的真假。而且,影衛自魏朝以來都效忠帝王,朕可從未見過這位,莫不是冒牌的吧?”
影衛冷哼一聲,說道“自是因為知道你不是正統,所以影衛才不曾向你效忠。”
安若插嘴道“那是因為你效忠了別人。畢竟,皇上可是先帝親自下了詔書立為新帝的,皇上究竟是否為先帝血脈,先帝最為清楚,怎麽你這個影衛比先帝還清楚當年的情形嗎?”
隔著麵具,安若看不清影衛的表情,但從影衛明顯的停頓中,還是看出了這個影衛似乎自身不正。
“影衛隻是按照先帝囑托,在先帝淑妃逝世後,將這份證據大白於天下,至於皇上是否為真龍血脈,自有皇親宗室說了算,定妃娘娘不必多言。”
影衛說罷,拱了拱手,便想離開。
寧妃嗬斥道“慢著,扔下這份不知所謂的證據就要走?至少要先證明自己的身份吧?”
影衛擰眉說道“剛剛臣過來的時候,便已經跟所有宗室皇親表明過身份,更是出示了影衛的玉佩憑證,寧妃娘娘還有何疑問?”
安若眯起了眼睛,拉住想要懟影衛的寧妃,說道“最大的疑問就是,你是怎麽知道這位是寧妃,而本宮是定妃的呢?畢竟,你從不曾向皇上效忠,更不該了解後宮嬪妃。”
影衛再次停頓了一息,仿佛經過思考後,才回答道“剛剛太監通報過,是寧妃和定妃入殿,聽聞寧妃跋扈,所以才有此猜測,莫非是叫錯了人?”
安若衝影衛豎起了大拇指,轉頭衝寧妃笑道“沒想到姐姐威名都已經遠揚皇宮內外,妹妹可真是望塵莫及。”
寧妃瞪起了眼睛,問道“這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緩解下氣氛而已。”
安若聳聳肩,再次看向影衛,說道“僅憑一塊玉佩就想說自己是先帝影衛,誰知道這玉佩是真是假?”
雍親王聞言立刻站了出來,說道“本王能夠證明。雖說影衛一直歸先帝直接統領,主要負責的也是先帝的安全,但影衛出去辦事,從不露臉,出示的也都是這塊玉佩,想來不止本王,在場諸位皇親不少人應當都認識。”
眾位皇親紛紛點頭認可,安若客氣道“既然先帝能將這麽重要的證據給你,那不知道閣下可是影衛衛長?”
“如今自然是。”
“哦,那想必別人不認識你的聲音、體型,先帝身邊的許公公應當是熟悉的,不若讓許公公前來辨認一番?”
影衛的身形瞬間僵硬,似乎這才發現安若和寧妃身後的人是許公公,下意識側開身體,試圖避開許公公的目光。
“回定妃娘娘的話,此人手中的玉佩確實出自影衛,但老奴沒有見過此人,先帝時期的影衛長絕不該是如今這般年輕。”
安若翹起了嘴角,她就知道這其中有貓兒膩。
“老影衛長已經逝世,臨死前將東西和先帝的囑托都交付給了我,我自然是新一任的影衛長。”
許公公說道“那倒是真稀奇了,影衛長自來都是皇帝任命,還從未有過自行傳承一說。”
安若笑嘻嘻開口道“也不稀奇,畢竟影衛都沒有跟皇上報道過,那自行傳承也不奇怪。隻不過,如今這影衛隻怕是不姓魏了。”
“胡說!”
影衛嗬斥後,仿若控製不住脾氣,向安若衝來,想要對安若下手。
卻不想在半路,被魏彥提早安排的侍衛當場按下。
受到驚嚇的安若下意識看向身後,還好還好,小詹還在。
“你才是胡說!當年先帝明明查的是淑妃娘娘無罪的證明,怎麽到了你手中就變成了汙蔑娘娘的罪證。你莫不是他國派來,擾亂我魏國朝綱的賊人?”
有了底氣的安若默默為許公公點個讚,不愧是先帝的大太監,這懟人重點找的真不錯。
許公公的話讓滿朝皇親宗室竊竊私語起來,看向影衛的目光也充滿了懷疑。
影衛仰天長笑,說道“許公公怕是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怎麽,被接到皇宮享了幾天的福,就背叛了舊主嗎?”
影衛猛地撕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胸前月牙般的印記,問道“許公公當真不知道我是誰嗎?”
許公公身軀一震,仔細看了看影衛身上的印記,指著對方半天說出不來話,良久才感歎一聲“沒想到老影衛居然將位置傳給了你,罷了,若是你,倒也情有可原。”
安若擰緊了眉頭,這個影衛莫非還有什麽隱藏身份,可惜許公公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麽。
不過,今日跟魏彥唱反調的人怎麽成了雍親王,賢親王不在?
安若對魏彥招了招手,小聲問道“賢親王何在?”
魏彥走過來的腳步一頓,隨後將人大力攬入了懷中,小聲說道“怎麽?想他了?”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安若立刻訕笑道“哪能啊?真不是好奇說皇親國戚均要到場,又沒看到人,下意識問問,畢竟,這樣有利於他的場麵,怎麽會不出現呢,對吧?”
“原來如此,那倒是朕誤會定妃了。說是生了病,怕過了病氣,所以沒有過來。若若是不是還想問問生的什麽病?人如今好不好?”
在魏彥看不到的角度,安若仰天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小心眼起來跟女人相比,也不遑多讓。
“不關心,我關心你都關心不過來呢,哪有心情關心他!拜托,這種時候,是打情罵俏的好機會嗎?”
魏彥擰了下安若的瓊鼻,小聲道“回頭再跟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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