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彼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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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一個能活著出去什麽意思他們要把我們活活餓死嗎”女人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和她想象中的樣子不是一樣的。她來的時候想著有很多的同伴,能大家一起生活,甚至還能找一個陪自己幸福生活下去的男人。可現在呢都快要死了。女人開始拚命的哭。眾人也還在竹片給他們帶來的震撼中沒回過神來。
    “別哭了,吵死人了。”
    “怎麽辦怎麽辦,大家想想辦法,不然真要死在裏麵了。”那個昨天頭部受傷的男人說到。可惜沒人回應他,那個把他打傷的人這會也是咧著嘴嘲笑著他。那個女人也傷心的坐回了角落裏,大家都開始安靜下來。
    第九天,當大家都等著籃子下來想著拚死也要拿到那唯一的一個水果的時候,今天的籃子卻沒有落下,對,今天沒有吃的了。從開始想著肯定會來,可能要遲一點,到最後太陽不在照射到地窖裏。上方的洞口始終沒有繩子下來。那個昨天搶了兩個水果的男人開始哈哈哈的笑著。“看看你們的樣子。”
    “有什麽好笑的嗎難道你以後不是和大家一樣嗎”角落裏那個始終沒有參與爭搶的男人說話了。
    “嗬嗬,一樣我怎麽感覺我能撐到最後。”他也不與那個男人爭辯。而角落那個男人也不再說話。
    “把你手裏的東西分一半給我們。”這時有三個人走到了那個現在唯一有食物的男人麵前。
    “嗬嗬,三個人”男人突然手裏化出一把長刀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的三人。那三個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三個人足夠對付你了。”說完四人就開始了打鬥,其他人順勢都跑了石壁邊上。一刀震退一個,就這麽靠著蠻力簡單的劈砍著,那三人直到被震得武器嗡嗡,直到虎口被震裂開都沒能進了他的身。
    “你們還看著做什麽反正隻有一個能活著,那為什麽是他,我們總要拚命一下吧。”三人見狀開始鼓動其餘的人。而男人手持長刀見狀也是皺了皺眉,要是全部一起來攻擊他,他肯定很危險。“你們願意當槍被別人使”
    本來還有人打算起來幫忙的,聽到他的話以後就又坐了回去。是啊,就算從那人手裏拿過了食物難道自己能分到嗎不要食物沒分到還被殺了怎麽辦。見沒有人敢站出來後,那人又開始瘋狂的大笑。那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好像下了決心又開始朝著那人衝去。
    “現在沒必要和他們產生摩擦,任由他們去打打殺殺,最重要的是保持一個穩定的狀態等待,如果冒險搞不好會成為所有人的目標。”小白閉上眼暗自想著。他怕,怕角落裏那個冷靜的有點可怕的人,怕就算自己能是唯一一個能活著出去的,上麵的黑影肯定也在等著他。到時候自己精疲力竭還不是照樣任人宰割,而且從一開始和黑影接觸過,自己根本也沒可能在他們手裏逃生。
    “啊。”在小白獨自思考著的時候,一聲慘烈的叫聲帶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遍了這本就不大的地窖。小白聞聲看去,那三人中的其中一個被大刀砍在喉嚨處,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最後倒在地上漸漸失去了生機。
    “啊。”那個女人被嚇得臉色鐵青。
    “別叫,再叫就把你先殺了。”提著長刀的男人衝著那個女人喊道。頓時女人哆哆嗦嗦的逃到離他最遠處。小白看著死去的那人,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殺人,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也讓他有點頭暈。“原來血的味道是這樣的。唉,現在可不能暈啊小白。”小白對著自己說到。
    “啊。”這一聲是小汐發出來的,她被嚇得直接捂住了眼睛,她知道小白進來她遲早要麵對這些,可真正看見和想是完全不一樣的事。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她照樣能聞得到。
    “還要來嗎”男人提著刀看著死去的再看看剩下的兩人和四周的。那兩人一個手臂一直在不停的流著血,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另一個則是耳朵少了一隻,可見剛才他們也是相當的凶險。反觀提刀的那人,隻是臉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沒人說話,絕對的安靜,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麵對死亡。那剩下的兩人互相看了看。“和他拚了,到了這份上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那個捂著手臂傷口的人說到。“可……可是我們三個都打不過他,現在就剩下我們連個了更不可能了。”那個少了一隻耳朵的男人明顯開始退縮。“他和我們打了這麽久,肯定消耗了很多體力,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我們一起上,肯定能解決掉他。”男人扯下衣角把手臂傷口紮上正準備做最後的一搏的時候突然心口一疼,一把劍從後背直穿到胸膛。
    “你為什麽”男人直勾勾的看著身邊的人,他到死都想不通,為什麽剛開始一起的三人,一瞬間死一個,剩下的一個還背叛了自己。
    “大哥,你看,我幫你解決了,剛才是我受了他們兩人的蠱惑才不知死活的和你作對的,你就不要和我這種小人計較了。”少了一隻耳朵的男人直接跪了下來,看都沒看身邊死不瞑目的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同伴。
    “原來凝墨說的是有道理的,在這裏沒有真正的信任。”小白心想到。
    提刀男人也不願過多糾纏,多消耗一分力氣自己就多一分危險,畢竟這裏還有其他的人。“算你識相,快滾!再有下次直接把你腦袋砍下來。”
    少一隻耳朵的男人見狀站起來連忙感謝,正準備轉身回到角落裏坐下的時候,一把匕首瞬間從後麵擊中腦袋,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腦漿血水到處都是。那女人見狀直接開始嘔吐起來,其餘人也有些心理不適。
    提刀男人轉身看向角落裏,月光下那人影看不太怎麽清楚。握刀的手裏全是冷汗,這一擊要是朝著自己來的話,自己可能也要交代在這裏。“為什麽他已經沒有威脅了”
    “臨陣背叛,該殺。”簡簡單單四字再無多話。小白尋聲看去,是那個給他半個水果的男人,是那個和他一樣至始至終沒有參與爭搶的男人。
    “危險。”小白心裏給角落那個男人定位。
    “哼。”提刀男人也不再說話,安靜的回到角落裏坐了下來。
    第十天,依舊沒有繩子下來,有人把那三人的屍體搬到了正中央,小白心想我靠,這些人是怎麽想的,放到角落裏不是更好嗎眼不見不就不惡心了嗎可是自己又懶得去搬。
    第十一天,第十二天,直到第二十五天,他們整整半個月沒有半點食物,雖然他們都是這世界少有的聚靈開智的精靈,都有著自己的天賦。可畢竟他們都逃脫不了還是生物的事實。是生物就得進食。小白快整整一個月沒有進食了,現在的他嘴唇開始迸裂,肚子裏仿佛有人用力擰他的腸胃一般。“餓倒是還能忍受,龍珠雖然能給我帶來水分,可缺水帶來的感覺消失不了。”小白的喉嚨裏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每次呼吸感覺都在吞刀子一樣難受。
    第二十六天,那女人看著中間早已開始腐爛發臭的屍體,雙眼無神的衝向石壁,她選擇了自殺。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努力化形後為什麽是這樣的結局。小白看了看,選擇了無視,畢竟現在的他也快自身難保了。
    第二十七天,提刀男人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都在想他要做什麽。他一步步走向小白所在的位置,而小白看見這一幕,無影悄悄的出現在了手裏。
    “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你拿到了半個水果,我沒看見你吃,我知道還在你身上,快交出來,不然要你好看。”
    “對不起,那水果早就腐爛了,你以為它能放多久”小白看向提刀男人。
    “腐爛的也要,總比沒得吃的好。”
    “唉。”小白把半個水果扔了出去,他不想也沒做好準備去戰鬥。
    “嗬嗬,算你聰明,嗯,這水果也沒腐爛啊,就是脫水了而已,你小子還想騙我。”提刀男人看著手裏幹癟的水果笑了,至少能吃。
    “當初你要是直接吃了多好,現在也不至於被別人搶去了。”角落裏當初扔給他水果的男人說到。
    “就算當初吃了現在能頂什麽用而且我們現在的處境是一個兩個水果能解決的”小白說到。
    “難道你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嗎”
    “沒有”
    “…”
    “把你手裏的東西交出來。”在小白說話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向著提刀男人說到。
    “哈哈,你們兩個難道沒看見那裏發臭的三人嗎你們也想像他們一樣”
    “廢話少說,沒吃的一樣死。”兩人速度奇快,一上一下直奔提刀男人而去。
    “到現在他們還能保持這麽好的狀態,肯定有什麽秘術或者法寶吧”小白看著兩人速度。
    “你們怎麽可能到現在還能有力氣。”被一腳踢中腦袋和腹部的提刀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的兩人。
    “嗬嗬,在這種環境裏,難道不是要先想盡任何辦法盡量少做消耗嗎你真丟兔子的臉,我們天生速度上就有優勢,你卻選擇大開大合的刀作為武器,你不知道腿才是我們最好的武器嗎”
    “我要殺了你們。”提刀男人被說得臉紅,情緒開始急躁起來。可是每次揮刀都被兩人輕易的躲了過去,兩人也不急著攻擊,就這麽一直躲。
    “有本事和大爺正麵打一架,躲來躲去算什麽本事。”提刀男人情緒越來越急。
    “哈哈,你看你怎麽還急了呢”
    “好了,不要和他玩了,早點解決。”其中一個男人說到,他知道拖得越久變數越大,同樣的地窖裏還有小白和遠處那個一匕首幹爆別人腦袋的家夥。
    兩人雙腿發力,一人用腿捆住提刀男人的大腿,一人直接跳到他的頭上,雙腿纏住脖子,使勁一扭,提刀男人的脖子發出啪的一聲清脆聲音。然後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生機。
    “警告你們兩個也別亂動。”殺了提刀男人,兩人看向小白和遠處的他。
    “嗬嗬,誰都不知道我們兩個是兄弟吧,我們可不會像那三個人一樣,我們兩個可是不會背叛對方的。”
    “哥你和他們廢話這麽多幹嘛。”
    “兄弟你們難道不知道竹片上寫著隻有一個能活著出去嗎你們兩兄弟也隻能活著出去一個。”角落裏的男人拿出匕首開始自顧自的把玩著。
    “這招攻心厲害。”小白在心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你先顧好你自己,你的匕首也不見得能傷到我們。”兄弟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後說到。見他不再說話,又看了看小白,就走到了角落了,大家就這樣互成三角相互戒備著。
    “哥,快把食物分來吃了。我真快不行了。”
    “急個屁,我們一人先吃四分之一,剩下的留著。”說完就掰了四分之一給弟弟。
    正當小白都覺得這兄弟兩人還是有點頭腦想誇誇他們的時候,正當兄弟二人覺得他們將是最後活下來,至於最後誰活誰死再說的時候。正當兄弟二人把食物都放在嘴邊的時候,兩把利劍穿透了他們的胸膛。小白呆住了,遠處的男人也呆住了。
    兄弟二人痛苦的轉過身,發現一個女人正雙手發抖的看向他二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死,我也想活下去。”正是這個最開始暈死的女人。正是這個連小白都快忘記掉的女人,兄弟二人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走到這個女人所在的角落,更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活著。女人連忙去搶兄弟二人手中和口中的食物。她知道自己在這地窖裏是弱勢的存在,所以一開始她就選擇假死過去,這也是她以前在外麵經常用的技能,假死騙取敵人的注意放鬆,從而逃跑。她一個月一動不動,饑餓和心理的壓力都曾讓她快堅持不下去了,可一想到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她就咬牙堅持,這裏不是外麵,這裏自己逃不掉。
    “你想活沒這麽容易。”兩兄弟用盡最後的力氣雙手拍在女人的腦袋上。女人直接被撞飛在石壁上,想爬起來又重重的倒下,口中一直吐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