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隻會窩裏橫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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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無聊了,到處吵得很。
池真又坐回到吧台,隨手把一根細長的坤煙叼在嘴裏,立刻就有酒保為她點煙。
郭少和林少依然圍在池真的身邊,一會說要送房一會說要送車,池真完全不想理他們。
這煙,好像越抽越上頭,孤獨的人用煙排解寂寞,無聊的人用煙打發時間。
一杯酒一支煙,在喧囂的氛圍中,被煙霧包裹的霓虹燈下,池真的安靜那麽獨特,甚至有些不合群。
殊不知從包房出來的韓星宇,早已被吧台上的某人吸引了注意力。
“呦,姓韓的要走了,我先過去找個招呼。”煩人的郭少終於離開,還帶走了另一位煩人的林少。
隻是池真的注意力都被姓韓的三個字吸引。
她不敢轉頭,下意識拿起吧台上的酒單,擋住自己的臉。
這時的沈從心肯定還和韓星宇不認識,不想被他看見臉,也是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
就這樣毫不相幹地去國外吧,我親愛的男主。
池真心裏嘀咕著,直至過了大約三分鍾,這才敢回頭去確認韓星宇走沒走。
“來杯威士忌,我降降火。”張靜媛氣呼呼地坐在池真旁邊,衝酒保嚷嚷,“多加點冰塊,媽的!”
“誰惹我們張大小姐了?”池真看她一臉上火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韓星宇唄,媽的,剛進包房就被他趕出來,他以為他是誰啊。”
在韓星宇麵前吃癟,屬實正常,更何況還是張靜媛這等貨色。
“沒意思,我走了。”池真打算離開。
“別介啊,再喝兩杯再走。”
池真記得自己明明叫的是沒什麽度數的雞尾酒,還用大量紅茶稀釋,兩杯而已突然就覺得頭暈得厲害。
她晃晃腦袋覺得自己撐不住了,給沈薑發了個定位,讓他趕緊過來接她。
對外池真還不能表現得特別醉的模樣,三個少爺虎視眈眈圍著她轉,又有張靜媛這坑貨,保不齊就被誰給賣了。
無奈之下,池真跌跌撞撞躲到廁所。
想來她喝的酒,很有可能被誰做了手腳。
敢不敢下藥不知道,但很可能換成度數高的烈酒。
“你他媽人呢?”池真對著電話怒吼,這才發現對方也處在十分嘈雜的環境,甚至張靜媛嘲笑的聲音也從電話中傳出。
沈薑不慌不忙:“我到了。”
“女廁,來接我。”
推開女廁門的時候,不光沈薑出現,他的屁股後麵還跟著四個人。
張靜媛一邊和周圍人罵著他私生子,一邊哈哈大笑,還衝池真豎起大拇指。
她大概以為,沈薑是被池真叫來,給他們羞辱的。
“私生子也配來趙公子的私人派對,什麽身份啊,還想和我們平起平坐。”
“沈從心倒了八輩子血黴,突然就多出一個小三後媽和大她三歲的私生子哥哥。”
“什麽根就有什麽種,池阿姨高貴典雅,生的沈從心落落大方,小三靠勾引別人老公生下賤種,正妻去世沒多久就迫不及待上位,生的賤種也難登大雅之堂。”
沈薑默默聽著周圍的嘲笑,隻把目光落在池真的身上。
張靜媛見他不接茬,笑得更加放肆:“你這私生子跑來,是不是想認識我們這些正經的少爺千金,你也好攀個高枝?”
沒揍她就已經不錯了,會理她才怪。
沈薑走到池真麵前,想把她從冰涼的地上扶起來。
卻不想,被張靜媛一把揪住後衣領:“賤種私生子,我跟你說話了!”
“不好意思。”沈薑掙脫她的手,用冷得像是藏了一把刀的目光看向張靜媛,“我是來接我妹妹回家的。”
“哈哈哈,接你妹妹回家?”張靜媛指著沈薑,和身後三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你們聽聽他說的什麽,沈從心可是沈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當她的哥哥,你也配?”
沈薑也不管她說什麽,還是走到池真的麵前,把她公主抱起來。
在離開女廁的時候,一直看好戲的郭少這才把他攔住:“喂,野種,誰允許你把人帶走的?”
另外兩個人也把他的肩膀按住。
衝突一觸即發。
池真的頭腦還算清醒,她當然知道,不管沈薑惹怒這裏麵的其中一人,她和沈薑或者沈氏,又會麻煩纏身。
眼下三個少爺都想追沈從心,張靜媛亦想靠著她賺郭少的三十萬,她的麵子他們肯定要給。
池真剛想開口,抱著她的手突然鬆動了一些,沈薑把她放在地上。
雙腿發軟,她隻能拽著沈薑的衣袖勉強支撐身體。
“沈從心。”沈薑依然是不慌不忙的性子,被他一叫,所有人都看向池真,“你是跟我走,還是要留下?”
他很巧妙地把難題拋給池真,是狡猾的狐狸會幹出的事。
令人期待的英雄救美場麵,卻完全不給麵子地沒有進行下去。
本來人就是池真叫來的,難題拋給她也正常。
沈薑沒必要惹一身騷。
他那麽聰明,又怎會不知這個道理。
池真倒不怎麽為難,擺脫困局需要一個好時機,胃裏翻江倒海一陣又漸漸抑製住穢物湧出的衝動。
機不可失,池真不著痕跡地狠狠用手擠壓胃部。
嘔——
池真是看準了目標,朝張靜媛吐去。
“我靠你的,沈從心你這死出!”張靜媛尖叫著跳開,可她身上和腳上還是被嘔吐物噴到。
等池真第二次捂著嘴時,她麵前的幾個人都下意識向後躲。
溜了溜了。
池真撞開擋在門口的幾個人,捂著嘴跑出門。
即便被換成烈酒,有紅茶的稀釋,想必度數也大大降低。
胃裏的酒被吐出去不少,又站在酒吧門口吹吹風,醉感頓時減輕不少。
沈薑也跟上來,脫下自己休閑西裝披在她的身上。
“酒量不好為什麽總喝酒?”正好麵前就是沈薑的車,他用鑰匙開了鎖。
車燈閃爍兩下,映在池真的臉上。
“你沒聽過一醉解千愁?”
沈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我隻聽過借酒消愁愁更愁。”
池真懶得換到後排座,也就坐進去。
再次穿書的這幾天,沈薑似乎經常充當司機的角色。
她閉著眼靠在椅背上,頭還是有些暈沉的。
“那四個人你都惹不起啊,原來是隻會窩裏橫的大小姐。”沈薑也沒看她,隻是這次開車,他開得異常平穩。
池真閉眼輕笑:“你不也是,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在實力允許之前,為什麽要逞一時嘴癮,那太愚蠢了。”沈薑說。
是啊。
池真睜開眼,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目光隱隱變得淩厲。
所以她拚死也要贏了和沈薑的遊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