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就是人工智能和人的差別。”
    茜茜明白了，但一點也不在意答案。她看到前方的水坑，臉上浮出笑容。
    水坑裏有一隻類似螃蟹的生物，它的外殼像是石頭，體型有一米長。
    “太好了，有小怪。”茜茜裝出驚喜的樣子，“小管理者，你們上，我們幫你們掠陣。”
    她臉上的笑意遮掩不住，寧海和管理者長得太像了，茜茜很想看神聖的管理者出醜的模樣。
    “我的昵稱不叫小管理者，叫路人甲。”寧海糾正。
    茜茜認真點頭。“好的，小管理者，你叫路人甲。”
    “……”寧海懶得糾正，吸了口氣，拿起長劍，悄悄從背後靠近螃蟹，然後對準螃蟹外殼就是一劍重擊。
    像是打在鋼鐵上，反饋的力度震得寧海握不住劍柄，劍掉在地上。“呃……有點硬！”
    分身本來就很孱弱，甚至不需要演戲。
    螃蟹轉過身，看見寧海，不僅不逃反而發起攻擊。
    寧海扮演一個新人，狼狽地落荒而逃。
    “等等，管理者也太菜了吧。”茜茜開心地笑出聲，胸口起伏，肩膀顫動。
    “救命！”寧海跑路時，又被地上的石頭絆倒。
    茜茜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激動不已，樂得後仰，坐在石頭上的身體沒維持住平衡，不小心栽倒在地，後背著地，雙腿翹起。“截圖了哈哈哈……”
    魚魚準備支援，寧青鈴先一步趕到，動作迅捷，撩底一劍，劈中螃蟹的關節，砍下鉗子，一隻腳順勢踩住螃蟹，又一劍劈掉另一根鉗子。
    “騙人的吧！”茜茜驚坐起。
    “好強！”魚魚讚歎。
    寧海也問道：“姐，你這麽厲害”
    “你忘了，我為了保護自己，報過自由搏擊培訓班。”寧青鈴眨眨眼。
    確實有這回事，寧海經常看她洗拳擊服。
    “……”魚魚感覺這話很熟悉，好像聽過一次。
    寧海沒忘記茜茜放聲大笑的模樣，瞪了眼茜茜。
    實際上，他一點也不惱，甚至還有點小得意。通過這番表演，分身已經樹立起弱小的人設，相信這下沒人把他和強大的管理者搞混了吧。
    被寧海一瞪眼，茜茜有種熟悉的感覺，心虛地想到管理者，雙手合十，對著天空道：“管理者大人，我沒有對您不敬。”
    魚魚替茜茜解釋道：“你們別看現在茜茜這樣，平常她很安靜，才不是這樣的。”
    寧海一捏下巴。“這麽說，她是本性暴露”
    看直播的時候，虧他一直以為茜茜是個性格完美的女生。
    “……”魚魚無言以對。
    ……
    身穿西裝的寧青鈴問：“關於天星ol這款遊戲，查的怎麽樣了”
    坐在電腦前的柏雯回過頭，奇怪地問：“你不是不在意嗎”
    寧清不好意思說，我弟進入遊戲了，我擔心他。她道：“我預約上了，還進入了遊戲。”
    柏雯震驚了。“這遊戲真能虛擬現實”
    寧青鈴頷首，麵色凝重。“是的。”
    歐大陸曾發生了一次震驚全球的鬼畫事件，某次畫展，參加畫展的數千人盯著一副畫，動也不動，經調查發現他們的意識被吸入畫裏，生活在畫中世界。
    如果天星ol是這類事件的翻版，等它公測，造成的危害有多大不言而喻。
    “你進入遊戲後，有感覺到危險嗎”柏雯嚴肅地問。寧青鈴是一名強大的意念係靈能者，對危險和惡意十分敏感。
    “我感覺不到那個世界的惡意，但不能由此判斷，它沒有危險，也許它太過強大。”
    柏雯鬆了口氣。“你感覺不到危險，一定程度證明它沒有危險。或許，它真是某家超級遊戲公司開發的新遊戲，再不然，就是‘亞斯蘭特文明’、‘年事件’、‘外星人’之類的。總之，我會向長老會申請成立專項調查組，調查這件事。”
    寧青鈴點頭，正想轉身離開，卻被柏雯叫住。
    “小寧，”柏雯拿出半生不熟的領導架子，寧青鈴旋身瞥了眼她搞怪的樣子。
    柏雯瞬間有些心虛，眼神亂飄，但當她想到，不趁現在玩點刺激的，以後就玩不到了，又立即鼓起勇氣，抬頭挺胸。“你現在是隊長，我是情報部的執事，以後請叫我執事大人。對了，小寧，給、給我倒杯水。”
    “……”寧青鈴對自己的威嚴和高冷毫無自覺，拿起桌上的水杯，到門口給她接了杯水。
    然而認識寧青鈴的人，對她的印象，要麽是風華絕代九州最年輕的長老，要麽如遺世獨立的山巔雪蓮，要麽像不染凡塵的仙子。
    其實，她隻是不愛說話也不怎麽笑，回到家，還不是和普通人一樣洗衣煮飯拖地。
    柏雯笑開了花，激動得渾身顫栗，雙手顫抖地捧過水杯。
    調教曾經高高在上的高冷上司，好刺激！
    “接好。”寧青鈴見她雙手顫抖，好心提醒一句。
    柏雯聽到冷冷的聲音，抬頭一看，瞧見寧青鈴冰冷絕美的臉，以為她在暗諷，打算秋後算賬，頓時臉頰潮紅，呼吸加重。
    “好，我等著。”她回答。
    “……”寧青鈴疑惑地看她一眼，見她沒說話，才走出房間。
    ……
    陪寧青鈴玩了兩天遊戲後，寧海就告訴她，自己的假期到了，要回流月鎮市政廳工作，後麵隻有你自己一個人玩了。
    寧青鈴了解到寧海是通過“人才引進”活動進來的後，說：“我等你下班，我們再一起去打怪。”
    寧海拒絕道：“別，我們在線時間不重合，我和同在市政廳工作的玩家組隊就行。姐，你趕緊練級，追上大部隊。”
    寧青鈴沒有勉強，說她會先升級，有時間就來帶他練級。
    終於結束了，寧海心想。這兩天，他和梨珞操控的管理者同框同鏡出現很多次，進一步降低玩家認為“寧海”和“管理者”是同一人的可能。
    “管理者管理者，梨珞扮演的怎麽樣”梨珞興衝衝地問。
    “還行，但有一點僵硬，缺乏感情。”寧海給出極為中肯的評價。
    梨珞轉身拿出日記本，寫下：梨珞沒能扮演好管理者，還需要學習人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