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血祭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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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沒到吧”
外門管事胖胖的身材,窩在圈椅裏麵,看著王玄遞上來的令牌,淡淡的丟出一句。
“黑長老特意批準我提前完成任務,所以我就回來交任務。”
看著展管事一臉探究的意思,王玄直接實話實說。
當初展一刀能夠暗使手段,在進入宗門之後,就直接安排強製任務,要說與眼前這個胖子沒有關係,他絕對是不信的。
“黑長老麽”
嘴裏喃喃自語,右手食指下意識敲擊著椅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似乎想到了什麽,展管事也沒有了繼續刨根問底的意思。
將令牌丟回給王玄,示意他可以走了。
“展一刀是你殺的吧。”
就在王玄剛剛走出門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心中一驚,身形微不可察的一頓,而後沒有再理會,直接出了門。
原來,這是展管事耍的手段。
先是對他完成任務提出質疑,等到完成任務,王玄放鬆警惕後,突然問出這一句。
哪怕王玄已經盡力掩飾了,但是在展管事緊緊的注視之下,依舊還是發現了一絲破綻。
正是那一絲絲停頓,使得展管事心下了然。
由此可以判斷,展一刀就算不是王玄殺的,也必然與他有關。
“王玄,嘿嘿,想必宗門裏麵有不少人對你感興趣了。”
入夜。
房間裏麵,王玄正在盤膝而坐。
如今的他已經是肉身境九重,下一步就要著手準備突破到凝氣境了。
想要突破,那就必須有所領悟。
將氣息勾連,提取一絲靈氣出來,在經脈中運行,再行至九個大周天之後,匯聚到丹田之中。
之前的大荒血煉術,主要是針對肉身境。
對於肉身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改變,並不會改造得十分完美。
在以後對敵中,受傷是免不了的。
修煉也可能受傷,如此一來,肉身就會受到損傷,此時,大荒血煉術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功法還沒有著落啊,唉。”
“嗬嗬,不錯不錯,實力長進不少啊。”
一道聲音響起,讓王玄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白胡子老頭出現在他眼前。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傅喬長老。
“師父,你怎麽來了”
“是不是在苦惱怎麽突破沒事,為師今天就是特地來教你的。”
“啊,噢,多謝師父。”
之後,喬長老就講起了突破之法。
原來,根據血劍宗的傳統,隻要進入了肉身境九重,就可以去劍塚挑選一柄劍,以血溫養。
待時機成熟,再將劍以血祭之法收入丹田,如此做法稱之為開天,開丹田之天。
之後就可以引導經脈中的靈力匯入丹田之中,成就凝氣之基。
每個門派的做法可能都不一樣,但是無一例外,都需要溫養一件東西,用來鎮壓丹田。
喬長老呆了沒多久就走了,在講解了一番之後,丟下一本秘籍,瀟灑的離開了。
“血祭之劍。”
這是秘籍封麵上的四個大字,一股血色氣息撲麵而來。
左右無事,不如打開看看。
就在王玄選擇研究血祭之劍時,卻沒想到喬長老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屋外停留。
“王玄啊王玄,看來你天資不錯,隻是被姓秦的盯上了,你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不過壓力越大,你的進步就越快,我還是很期待你的成長的。”
所謂血祭之劍,歸根結底還是在祭上麵。
用自身血液塗抹劍身,采用特殊手法,讓劍充分吸收血液,這樣就使得劍與人之間的聯係變得越來越緊密。
待時機成熟之後,運用特殊手段就可以將劍收入丹田了。
第二天一早,王玄來到山腰處。
這是算是他第二次上來了,之前跟著他師父來過,現在來這裏,自然不是找他的師父喬長老。
山腳下熱鬧無比,而越往上,人也越少,就越顯得比較安靜。
主峰一座宮殿之中,他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殿門口,有兩名凝氣境的內門弟子守候著。
“站住,宗門重地,此處不可亂闖。”
“兩位師兄,我已經突破到九重,特意前來入劍塚選劍。”
看著兩人一臉戒備的樣子,王玄遞上令牌,開口說道。
“咦這位師弟,你這大白天戴著個鬥笠,裝得很神秘啊,放心啦,就算你在裏麵得了絕世寶劍,也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
“麵貌醜陋,難以見人,習慣了。”
“噢,這樣啊,王師弟是吧,我輩修士重在修為實力,不要計較那些虛的外貌,希望你能走得更遠。”
“謝謝師兄。”
接過令牌,道謝一聲,而後走進了殿內。
“我說你小子今天這是咋了人模狗樣的,竟然說出這麽一番激勵人的話來”
“嗬嗬,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想必心裏有些自卑,鼓勵一下,總是好的。”
“神經。”
兩人的話並沒有壓得很低,走了沒多遠,王玄自然是聽見了。
回頭看了一眼兩人,微微一笑。
在這血劍宗裏麵遇到的淨是滿懷惡意之輩,也碰到了太多的糟心事,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有光,有那一束光明,照亮自己的人生。
殿內很空曠,沒有什麽太多的擺設。
要說首先吸引王玄注意力的,就是邊上的一個躺椅。
椅子上麵躺著一個紫衣老者,臉上的皺紋如同道道溝壑,看起來蒼老無比。
正在酣睡中,呼嚕聲漸起。
見此情景,王玄也不好去打擾對方。
不遠處,隨意找個地方,盤膝而坐,閉目修煉,開始體悟自身的肉身情況。
不知何時,那紫衣老者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看正在修煉的王玄,點點頭,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翻身的動靜自然是沒有瞞過王玄,轉頭一看,隻能無奈的苦笑。
時間一點點兒過去,王玄已經中斷修煉了好幾次。
每一次看到那紫衣老者,都是在呼呼大睡。
有心想要離去,但是又有些不甘。
至於叫醒對方,聽那呼嚕聲,就知道不可能啦。
誰知道這老頭子的脾氣好還是壞,若是搞不好被訓斥一頓,就是無妄之災。
突然,他感覺有異,凝神一看,發現那紫衣老者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緊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