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上鬥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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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毒性竟然如此的猛烈,看來,在他體內的時候,這毒性根本就沒有徹底爆發出來。
    心中,對於丹陽郡主的話,不由得信了幾分。
    書房裏麵,丹陽郡主在書桌上不知道寫著什麽,在她的旁邊,則是那名老仆躬身伺候著。
    “忠伯,你說這王玄會相信我說的麽?”
    “郡主,此人為王爺親自送回來的,想必自有他的用意,隻要不妨礙我們的大事就行,甚至可以稍加利用。”
    “也罷,如今我的修煉正在關鍵時刻,但願不要出事,對他後續的安排,還要麻煩忠伯盡量辦妥。”
    劇毒已解,王玄心中不由得輕鬆了幾分。
    站起來,走到門口,將房門拉開,發現這是一個院子,一個小小的院落。
    院子裏麵倒是有幾棵樹什麽的,簡陋得很。
    對此,王玄並沒有在意。
    轉身回到屋裏,盤膝坐在床榻上,雙眼緊閉,放緩呼吸,側耳傾聽。
    一會兒功夫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
    左手一翻,一盞燈出現在手中。
    說是燈,其實不算太準確。
    燈肚就像是個細腰大肚的葫蘆,下麵有一個燈坐,一根燈芯伸進燈肚裏。
    在上麵,則是一個蓋子,中間穿孔,燈芯從孔中穿出來。
    燈中並沒有油,亦不曾燃燒起來。
    能夠讓樊智師兄,噢,不,能夠讓樊智出手對付喬長老,這燈可想而知,有多珍貴。
    有過兩次用鮮血認主的經驗,這一次,王玄決定依舊還是用鮮血來試試。
    割破手掌,將鮮血直接滴在露出的燈芯上麵。
    一滴接著一滴,燈芯逐漸變成鮮紅色,而後順著向下。
    慢慢的,燈肚中鋪上了一層鮮血。
    就在這時,他發現那大荒血煉術竟然主動運轉起來。
    鮮血不斷的滴下,而燈肚中的血也在不斷變多。
    應在那鮮血剛過一指厚時,眼前光華一閃,燈直接消失不見了。
    眉頭一皺,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中似乎多了一個東西。
    心神沉入,原來是識海中飄浮著那盞燈。
    燈光四溢,一圈圈光暈朝著四周散發出去。
    這一刻,王玄感覺頭腦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一躍而起,來到院落中。
    “水滴石穿。”
    掌中的鐵劍快速轉動,右腳踏前,猛然刺出。
    有感而發,此時,王玄開始演練起流水劍法來。
    每招每式,銜接起來,如行雲流水一般。
    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讓他的理解不斷的加深。
    從一開始的是劍法整套耍弄,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常常有新的領悟,這使得他的劍法不再拘泥於前後的招式,而是根據實際情況,自由組合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王玄手中的劍在頭頂劃出一個圈,而後斜斜一劃。
    院落中用巨石鋪成的地板轟然炸開,一條深溝一直延伸到院牆邊。
    “終於圓滿了麽?”
    至此,王玄的流水劍法竟然趁著這個良機,一下子突破到了圓滿境界。
    在修煉武技方麵,流傳著一句話。
    “大成易得,圓滿難求。”
    流水劍法,這是前人依照自己的經驗創立的,最適合的還是創立者本人。
    想要將這一門劍法修煉到圓滿,除了熟悉劍法本身,還要找出適合自己的改動。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王玄就在默默修煉中度過。
    自從把流水劍法修煉到圓滿之後,他想要趁熱打鐵,試圖將拈花劍法也精進一番。
    可惜,到最後,也隻是將其堪堪修煉到大成境界,離圓滿就差一層窗戶紙。
    正是差的這一點點,讓他始終得其門,而難入其中。
    這天,王玄正在床榻上修煉,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
    “王公子,郡主吩咐,今天需要去鬥戰場比試。”
    那老伯,也就是忠伯,站在門外,並沒有進來,直接說道。
    “行,稍等一下。”
    這幾天的時間,丹陽郡主也現身來看過他,單獨來的。
    或許是因為第一天戰鬥之後,她忘記說了,又特地補充了一件事。
    那就是讓他去鬥戰場,參加幾場戰鬥,以便她能夠通過下注的方式,獲取一批修煉資源。
    望向屋外,王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
    說起這個鬥戰場,他的心裏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自己到了這親王府,丹陽郡主是有機會主動替自己解毒的,畢竟她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為什麽會等到第二天,自己戰勝了野狼後,回到了親王府,她才拿出解藥。
    這是不是意味著對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要不是看在自己獲勝,恐怕那枚解藥就不會拿出來了吧。
    有這個忠伯在,他現在是身陷囹圄,就算是想逃,那也要尋找機會。
    走出屋外,發現丹陽郡主和忠伯已經在等候了。
    “王師弟,又要辛苦你了。”
    “郡主不必客氣,這是王某應該做的。”
    “師弟,你可以叫我喬師姐,以郡主相稱,實在是太生分了。”
    似乎是覺得王玄的態度有些生硬,丹陽郡主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又試圖拉近一下雙方的距離。
    “郡主身份尊貴,王某不過是一介武夫,實在不敢高攀,還有,師父已經將我逐出師門,這師弟之稱是萬萬不敢接受的。”
    “看來師弟的心裏還是怪我,也罷,就依師弟所言,以後我就叫師弟為王公子可好,我相信不久之後,你我一定會以師姐師弟相稱的。”
    說完之後,丹陽郡主似乎有些生氣,而後率先朝前走去。
    忠伯沒有任何表示,緊緊跟在後麵。
    看著前麵的兩道背影,王玄的心裏有了一絲明悟。
    這丹陽郡主到底存了什麽心思,想必自己會一點兒一點兒的挖出來。
    由己推人,她的心思如何,也可以從側麵看出他曾經的師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畢竟,能夠將手書暗中放在自己身上,又不告訴自己傳送的目的地,這很難不讓他多想。
    搖搖頭,麵色恢複平靜,而後緩緩跟上去。
    鬥戰場上,人聲鼎沸。
    無數的嘶吼聲此起彼伏,演武台,不應該說是鬥戰台上,正有兩人在進行生死鬥。
    哪一方稍有優勢,就會有許多人紛紛起哄加油。
    貴賓房中,丹陽郡主指著下方的其中一人,幽幽說道。
    “王公子,接下來,你的對手就是他,這一場之後,他將達到十九連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