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趁他還不是冠軍侯,打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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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刀不夠穩!”
    啪——
    “不夠快!”
    “慢!”
    “太慢了!”
    無慮縣,城衛卒的校場。
    張啟與霍去病各持一柄木刀劈砍著。
    論起殺人,張啟可以說他比這個時代最弑殺的將軍親手手刃的人都要多。
    騎砍世界十數載,他宰殺的山賊頂級兵種不計其數,更不用說從無到有的從草原打下偌大的鮮卑烏桓。
    或許霍去病有個好舅舅。
    但他的舅舅更擅長的卻還是領兵作戰,比起個人勇武,張啟不敢說比衛青強多少,但絕對是要強。
    庫嚓——
    當霍去病手中的木刀被張啟磕開的瞬間,張啟猛地大步朝前,手中單手持握瞬間變成了雙手持握,猛地一下,將霍去病手中還未回身的刀刃劈落在地。
    木刀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向上彈了彈,碎成了兩半。
    “呼,今天就到這裏吧。”
    張啟呼出一口濁氣,從白星手中接過一塊布巾擦拭臉上的汗水。
    霍去病雙手顫抖,剛剛他在麵對張啟的時候感受到了。
    那股子駭人的暴戾之氣。
    宛如屍山血海。
    讓人膽寒。
    “將將軍。”
    白星將霍去病攙扶了起來,後者稍微有些不敢與張啟對視。
    剛才所受的壓力太大了,比麵對自己的舅舅更加讓人無法升起反抗之心。
    “怎麽,害怕啦?”
    張啟好笑的將手中的布巾遞出。
    霍去病稍稍遲疑了一下,伸手接過。
    “剛剛將軍像是變了個人。”
    “和以往的樣子太不像了。”
    擦著汗,霍去病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來到無慮已經半月了,他日常所見到的張啟都是那種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今天實在沒有按捺住提出了請教的請求,卻沒想到張啟的反差會如此之大。
    “不過,這更符合我對將軍的印象了,嘿嘿,將軍真是厲害,交戰中我完全陷入了將軍的操縱之中,劈出的每一刀都是按照將軍的想法劈出的,休息一會,待會再來如何?”
    或許是緩過來了勁,霍去病身上又多出了那股子莽勁。
    “哈哈,你小子。”張啟哈哈大笑,搖了搖頭。
    “今天不了,我不像你還有人兜底,無慮縣的軍務雖不多,但每天也要處理,有機會下次吧。”
    “不過你還不錯,今年十五吧,我十五的時候還在爹娘身邊要這要那,伱卻已經見過生死了。”
    “嘿嘿。”
    聽到張啟的誇獎,霍去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有朝一日我也定會像將軍這樣,可以憑借個人勇武,勇冠三軍,為大漢立下赫赫功績。”
    見識過張啟的個人勇武後,霍去病更加的將張啟作為了崇拜對象。
    他發誓,若有朝一日與匈奴人對上,他也會像張啟這般,闖下偌大的名聲。
    “有誌氣!我就在無慮縣衙,若你還在此地逗留,每日申時末可來找我,領軍我教不了你什麽,況且你舅舅如今也獨領一軍想必有些家傳,但如果是戰場拚殺你可像我請教,別的不說。”
    “刀槍劍戟,弓馬騎射若我想,我便是此世第一!”
    麵對霍去病,張啟放下豪言,而已經是他小迷弟的未來冠軍侯沒有任何的懷疑,因為剛剛他已經領教過了。
    “那將軍您忙,申時末我來尋你。”
    三人走出校場,霍去病拱手向張啟告退,張啟微微頷首,背著手走遠。
    “君上真要教他?”
    路上,白星不解的問道。
    張啟微微一笑:“比起以後遇到的時候被他亂拳打死老師傅,還不如讓他的路數與我一樣,屆時就全看經驗了。”
    “他有這等本事?”
    白星有些不信,在她眼中,如今的霍去病不過是一介小童,才十四五的年紀,能做些什麽?
    “嗬嗬,這種事,誰知道呢。”
    張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按照曆史的原本進程,霍去病會成為曆史上所有武將的追求,但是現在
    誰知道呢。
    ——
    “如何?”
    交黎都尉府。
    衛青一身長衫跪坐著處理公務。
    雖然他的都尉身份是臨時的,但該做的事,他向來一絲不苟。
    底下,幾名過來的軍中遊哨半跪在地上稟報。
    “半月走訪探查,張啟此人的來曆清白,卻是遼東張氏子侄,而且他就在無慮縣擔當縣尉,說是為保當初馳援不力,被匈奴所殘破過的百姓。”
    一人說完,另一人又繼續接上。
    “張啟此人在遼東聲望不小,當初那五百破萬,萬騎破十萬親眼目睹者甚多,特別是被他救下的那三千本地百姓,更是對張啟多有推崇。”
    上座。
    衛青手中批改軍務的筆停了下來。
    “這麽說,這人是個完人?”
    “嗬,世上哪有完人,有的,隻是藏得太好了而已。”
    “借著探,這些東西與陛下的密探所查出來的一致,我要一些不一樣的。”
    幾個探哨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難辦,他們是軍伍中的遊哨,打探敵情,從事破壞行動他們擅長,但光讓他們去查一個人,這有些專業不對口啊。
    不過上邊一句話,下邊跑斷腿,幾個探哨拱了拱手。
    “諾。”
    探哨離去,衛青也從軟塌上站起身,理了理長衫的下擺,背手走到窗框處:“去病兒,你能帶些什麽有用的消息回來嗎?”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張啟不是在處理公務,就是在與霍去病兵擊。
    有時,他們能從申時末打到戌時初。
    直至霍去病渾身被汗水浸透,倒地不起。
    不過少年郎就是精力充沛,被羽林郎們抬回去,泡一晚藥浴,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
    伸出手,張啟接住了屋簷下滴落了一滴水珠。
    白星站在他的身後,為他撐著一把紙傘。
    “下雨了。”
    下雨了,雨勢不小,頗有一種天塌的感覺。
    “讓陸木下令,調山腳,坡地,河道旁的村落撤離,這雨太大,易發洪水,泥石流。”
    “諾!”
    白星領命,正要走,但是看到手中的紙傘,猶豫了起來。
    鄉民會如何她並不關係,在她的眼中,那些人的生死並不比張啟淋到雨水重要。
    她又不想打攪正在觀雨中的張啟,一時間不知如何。
    一隻手從她身側伸出,霍去病低聲道:“白星姐,我來吧。”
    白星看了他一眼,鬆開了握傘的手掌,悄悄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