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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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卓天朗的話說出口,顧北宸與卓星然都是臉色一僵,卓星然震驚道:
“父親!咱們天宮護宗大陣的陣圖,不是一直由五位宮主保管,怎麽會被盜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顧北宸抱著同樣的想法看向卓天朗,心中暗道:
“護宗大陣,乃是宗門至關重要的一層防護與保險,怎麽可能會出現陣圖被盜的這種荒唐事?”
卓天朗無奈歎息道:
“被盜的確實不是陣法的原圖,隻是一份縮減後用於參悟陣法之道的簡略陣圖。
但是如果有精通之人多加推敲,一樣能還原出個大概,甚至找到其中的破綻之處,也不無可能。”
“所以,宮主是想讓本公子為宗門尋回這份陣圖,防患於未然?”
顧北宸悠悠開口道。
見顧北宸接話,卓天朗微微頷首,開口道:
“目前已經確定,盜取這部分簡略陣圖的人,是我星耀天宮的內門弟子李大海,如今他借由外出尋找靈才一事,已經離開宗門三天了。”
卓星然稍作思量,腦海中一陣搜尋後,想起了李大海這個弟子,結晶境初期修為,為人一向平和,與誰關係都不錯,典型的老好人。然後她疑惑道:
“父親,既然已經確定了偷盜之人,以你的實力,將他捉拿回來不應該是手到擒來,為何?”
“嗬嗬……”
顧北宸輕聲一笑,打斷了卓星然的話,然後迎上她疑惑的眼神,開口道:
“星然妹妹,動動你的小腦袋,一個內門弟子敢盜取陣圖,會沒有人接應他?
而若是一宮宮主突然離開宗門,那麽接應他的人,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又會做出什麽反應?”
“哎……正是如此啊!”
卓天朗歎息道:
“我們無極帝國四大宗門,七星劍閣,落花宗,醫仙穀,相互之間又怎麽可能沒有暗子,若我或者任意一位宮主貿然出手,其他宗門也會立刻做出反應。
放在其他時候,放在一般事務都無所謂,可是陣圖畢竟事關我宗門大事,一旦被人有可乘之機,對於我們的損失,將是不可彌補。”
“為什麽是我?”
聽完卓天郎的話,顧北宸皺眉沉聲問道。
卓星然見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開口道:
“烈陽聖子司空昭,與你一戰後,不知皇浦宮主與他說了什麽,據說內心頗受打擊,一直在刻苦修行,前日閉關了。
月綾波聖女前兩天與她妹妹一同回家族了。
青雲聖女似乎也有事在身,所以最後就剩你個天天在家睡大覺的無極聖子了。”
聞言,顧北宸無奈的撇了撇嘴,暗道:
“合著是我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唄……司空昭不用多說,小五小六一對姐妹應該是因為與我結為道侶一事,才回的家族,至於大老婆……哎,好幾天沒見了。”
看著眼前的小美女卓星然,顧北宸悠悠一歎:
“也好,本公子畢竟是咱們天宮聖子之一,如今既然有事,也自然不該推托,那我就與師妹一同前去吧。”
“切,誰稀罕,若不是父親有令,我自己就能奪回被盜的東西。”
卓星然看著顧北宸的模樣,不屑的開口,但看到父親的眼神,又收斂了神色。
心中卻十分不滿父親的安排,更不滿父親為她解開身體禁製時,最後囑托的她的話:
“你要與顧北宸多親多近,父親隻希望日後你們能結成道侶。”
當日夜裏
與老黃牛說了此事,讓它留守小院看好自己小四老婆與便宜閨女後。
換了一身緊身黑色勁裝,將頭發束起一個高馬尾的顧北宸,與小院外恢複男子裝束的卓星然,一同腳踏劍離開了無極天宮。
“顧北宸,我說你別這麽無恥好不好,你就不會自己禦劍,非得和我一起?”
控製著飛劍的卓星然,感受著撐起的靈力氣罩內,身後顧北宸身上傳來的淡淡靈力波動,與一絲絲男子的溫熱,蹙眉抱怨道。
聽著她在自己前麵的抱怨聲,顧北宸也不氣惱,隻是淡淡的開口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本公子陪你去解決你們星耀天宮的事,還要想要本公子自己趕路?”
感覺顧北宸的吐息撲在自己的後脖頸上,卓星然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嗔道:
“顧北宸,你說話就說話,別吹氣!”
“哼……”
顧北宸輕哼一聲,不再理會她,此時兩人禦劍飛在雲海之上,望著晴朗夜空中的那輪明月,他突然感覺被九年義務教育的靈魂附在了身上,輕聲吟誦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飛劍在如水的月光中飛掠,在靜謐的夜空中,卻又仿佛安靜的懸浮。
似乎被顧北宸的話觸動,短暫的沉默後,卓星然低聲喃喃道:
“多好句子,你……你也想念親人了嗎?”
顧北宸歎了口氣,隻覺得這一刻仿若隔世。
嗅著身周卓星然雖然改換男裝,但是身體上依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他突然心中一動,打趣的開口道:
“是啊,想你了……”
少女的身子先是一僵,然後冷聲嬌斥道:
“滾……”
俄頃,她突然看到身側,顧北宸雙臂張開,雙手自然張開,帶著輕微的弧度,那架勢仿佛要將她抱入懷中,她不由冷聲疑惑道:
“顧北宸你想幹嘛?若是想對本聖女不軌,我一腳將你飛劍!”
顧北宸神秘莫測的開口道:
“感受風的溫度,體會空間的罩杯,了解大自然的無上奧秘。”
被他的話說的一頭霧水的卓星然,疑惑道:
“風的溫度我知道,空間的罩杯什麽意思?大自然的奧秘又是怎麽體會的?”
顧北宸故作高深的沉聲開口道:
“你自己體會,如我這般伸出手你就明白了。”
旋即,卓星然好奇的伸出手與顧北宸做出同樣的動作,感受手頂風而過,她依舊不明所以,內心詫異著:
“明明隻是有風經過,難道是我的資質太差?”
俄頃,蹙起她好看秀眉,疑惑道:
“為什麽我什麽都感覺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