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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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剛正處於無比暢快之中。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最頂級,是偷自己父親的小妾。
長信侯的這位九姨娘不是尋常女子,是揚州瘦馬出身,輾轉到京城之前,已經曆數年漫漫紅塵,最懂男子的心。
尤其是像吳剛這種人。
九姨娘正當風華絕代,再過幾年也還是風韻猶存,她當然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屆時,長信侯西去,她豈不就是要孤獨終老
於是,九姨娘花費了一些心思,又恰逢吳剛正好是品行不端,且又好色,兩人一拍即合,一來二往這便就好上了。
較之長信侯,九姨娘當然更喜歡和吳剛敦倫。
且等到他日吳剛襲承爵位,她隻盼還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恰在吳剛不知今夕是何夕,被九姨娘勾得魂兒都掉了一半時,一個顫抖的聲音爆喝一聲,“你、你這個逆子!”
長信侯萬沒想到,他最疼愛的小妾,會和自己的兒子搞在一起,還叫得如此歡哨酣暢。
除卻長信侯之外,前院今日登門的賓客來了一小半,原本眾人是“賞竹”而來,不成想會碰見這樣一出大戲。
在場眾人,一個個神情精彩,看熱鬧不嫌事大。
吳剛嚇得當場一瀉千裏,把那九姨娘推開時,他的雙腿開始哆嗦,雖然衣裳並未盡褪,但還是讓眾人看了個清楚。
不知哪個世家子弟噗嗤一笑,“噗——甚小。”
那吳剛雙膝慌慌跪地,有種天已經塌下來的錯覺。
無疑,長信侯也是顏麵盡失,老臉丟盡,他撇過臉,一眼不能多看山洞內的狗男女。
“來人!把那賤人拖下去,杖斃!”
九姨娘剛才被吳剛一把推開,身子撞在了石壁上,一陣疼痛,聞言後,她陷入絕望。
“不!侯爺!侯爺您說過最疼妾身了,侯爺不能這麽對待妾身,是大公子他、他逼迫妾身呐!”九姨娘做垂死掙紮。
吳剛雙眸赤紅,不久之前還對九姨娘愛到了骨子裏,此刻他撲了上去,雙手掐住了九姨娘的脖頸,“是你這個賤人勾引我的!是你害我!”
瞧瞧,大難臨頭,多好的鴛鴦也會反目成仇。
長信侯揮手,搖頭連連哀歎,讓護院以最快的速度把山洞內的兩人帶走。
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呐!
此時的長信侯覺得,今日壽宴結束之後,他可以不活了。
家門不幸,莫過於此!
既然吳曦兒不在長信侯府,沈宜善也不打算久留。
她去和傅佳人道別。
雖說吳剛和九姨娘的事情被壓了下去,但還是傳得沸沸揚揚,傅佳人也已知曉。
但她似乎並不關心,反而對沈宜善很是愧疚,“善善,表姐可能沒法給你一個公道了,表姐身邊那個叛徒被老太君要走了,今後你可得擔心呐。”
沈宜善默了默,心中了然。大抵明白了陸、傅、吳三家盤根錯節的關係了。
對於吳剛的事,沈宜善算是推波助瀾的幕後人,她有些心虛,問道:“表姐,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今日的事都過去了,那……表姐夫出了今日那檔子事,你今後打算如何”
傅佳人沒有傷心懊惱,卻是笑了,“我啊,高興都來不及,吳剛要是能被關個一年半載,那是最好不過。若能和離,我更會歡喜。”
聞言,沈宜善這才放了心。
看來她沒猜錯。
表姐的確厭惡極了吳剛。
如此,甚好。
皇宮。
長信侯府今日發生的種種大小事情,都已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厲光帝的耳朵裏。
帝王獨自酌飲,上位者永遠都是孤獨的,但他很享受此刻光景。
厲光帝唇角噙著笑意,幽幽一歎,“看來陸、吳兩家,接下來皆會焦頭爛額,哈哈哈哈,實在有趣。”
一言至此,厲光帝好奇一問,“今日太子和老二他們也都去了長信侯府賀壽,老二……他就沒鬧事一直安安分分”
禦前大太監汪涼如是說,“回皇上,燕王爺不曾鬧事。”
厲光帝突然又覺得沒趣兒了。
老二,他為何不囂張起來沒道理啊。
沈宜善回到侯府,沐浴更衣後去見了兄長。
沈長修的斷臂之處,傷口才剛剛開始結痂,還需得一陣子休養。
再者,他暫時不出門,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且等他徹底康複,恢複一些羽翼,再開始在京城圈子裏周旋。
沈宜善心裏記掛著三日之後要和燕璟去郊外的事,以防兄長屆時起疑,她就提前扯謊,道:“阿兄,我打算三日後去郊外的華法寺,給父親祈福。”
國寺法華寺的確就建在郊外。
沈長修沒有起疑,他也擔心父親,是該去給父親祈福,“也好,屆時我派幾名護院送你。”
沈宜善一怔,“不必了。”
沈長修卻很堅持,“為何不必你是我侯府千金,出門當然要有人護送。”
沈宜善,“……”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