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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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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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您生活愉快,再會!
    [本文閱前須知]
    、作者精神正常身體健康有是非辨別能力,知道自己在寫什麽,接受禮貌建議和友好評論,不接受任何對文章設定不滿而進行的人身攻擊,謝謝oo
    、高亮注意雙非潔雙非潔雙非潔,雙方在一起前都談過戀愛也有過正常生理需求和穩定解決途徑,絕不是絕不是絕不是,覺雷勿入!
    、是b文,且本文攻受年齡在歲左右(攻聞歸歲,受裴知故歲)是年下。
    、攻受性格不完美,需要磨合,一切為劇情走向服務,不接受對攻受性格莫須有的指責。
    、bet設定私設成山,包括且不僅限於有信息素能聞到信息素但不受信息素影響等,和傳統b文有所出入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架空世界,架空娛樂圈,沒有原型,拒絕代入,不要換頭,友愛你我,和平共處。
    、攻喊過受老婆,但次數很少,他有一堆對受的稱呼喜歡換著喊,如果對“老婆”這個稱呼一次都接受不了的話,勿入哦!
    、不會懷孕,沒有生子。
    、不看避雷直接罵人刷負的直接舉報不謝。
    、這不是避雷,是我想湊個整數:d
    如果以上幾點都能接受的話,那麽祝我們接下來幾個月相處愉快呀oo!
    淩晨三點四十,中海市突然下了一場大雨。
    裴知故從夢中驚醒,聽著窗外滾滾而來的悶雷,最近中海市的雨總是下個不斷。
    裴知故下意識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被子底下空空蕩蕩,並沒有其他人睡過的痕跡,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聞歸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家了。
    他上一次見到聞歸,還是因為聞歸匆匆趕回來拿劇本,兩個人滿打滿算共處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離開之前,聞歸短暫地和他交換了一個吻。走的時候,聞歸說自己五月底就會回來。裴知故打開床頭的壁燈,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屏幕上的日期顯示著今天已經是月日了,距離聞歸承諾的五月底,還有三天。
    裴知故靠在床頭,漸漸也沒了睡意,幹脆披上件外套坐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前去。
    客廳裏很暗,裴知故隻開了一盞在藤椅的旁邊的落地燈。昏黃的燈光劈開了一小片黑暗,映照在裴知故的臉上,勾勒出了他臉上漂亮的輪廓線。
    他看向了窗外,外麵傾盆而下的雨水衝刷著玻璃,樹枝在風裏東搖西擺,像是要被攔腰折斷了一樣。柔和的燈襯著漆黑的夜,裴知故被裹在其中,藤椅輕輕晃著,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疲憊。
    這種感覺從心髒開始遊走過他的四肢,緩慢地織成了一張繭,困住了他的身體,也困住了他的靈魂,甚至在某個瞬間裏,讓他產生了一種幹脆打開窗跳下去算了的衝動。
    算起來他和聞歸在一起已經五年了。裴知故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和聞歸最初是在酒吧裏認識的,那個時候聞歸正是當紅的演員,年輕、耀眼又張揚,就算是身為bet的他,也很難不被這樣優秀的lh所吸引。更何況聞歸的確很對他的胃口。
    所以當聞歸邀請他喝一杯的時候,裴知故並沒有拒絕,然後他們接吻、開房、上床,再到後來成為了彼此的固定床伴,一切也都是順理成章。
    就在裴知故以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會結束於一方的厭倦時,卻意外暴露在了公眾的視線之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為了平息聞歸私生活的輿論,聞歸向他提出了協議結婚的請求。聞歸需要一份婚姻當一個擋箭牌,又不想和一個og捆綁在一起,而他也出於差不多的原因,答應了這份約定五年的協議。
    在這五年的時間裏,裴知故隻需要對外掛一個頭銜,然後和聞歸住到一起,剩下的生活和之前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他和聞歸依然保持著炮友的關係,隻是裴知故要求聞歸不能在外麵亂搞,相應的,他也會遵循這一條標準。
    說起來,在這段婚姻裏他和聞歸談不上是誰利用了誰,他需要一個固定的情人,而聞歸需要一個安靜的伴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隻是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一個人形成一種難以擺脫的習慣。就像他現在,對這段關係竟然也會感到一絲不舍一樣。
    不舍……
    裴知故靠在藤椅上,對自己心裏產生的這一點不舍嗤之以鼻。
    不舍又能怎麽樣,聞歸是個lh,lh最終的總還是會回到og身邊不是嗎,他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羞辱,怎麽越活越不長記性呢更何況他們之間連愛都談不上。
    裴知故冷笑了一聲,收斂好了心裏那點零碎的情緒,正起身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窗外一道驚雷響起,身旁的落地燈突然毫無征兆地滅了。
    裴知故站在一片黑暗中,反應過來應該是停電了。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又重新坐回了藤椅裏,往自己身上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安靜得像一座雕琢精美的雕像,悄無聲息地融進了茫茫的夜色裏。
    第二天一早,裴知故從臥室的床上醒了過來,看著熟悉的吊頂,神情茫然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於是起身下床,剛走到客廳就聽見了廚房裏傳來的聲響。
    他走進廚房,倚著大理石的台麵,看著廚房裏正在忙碌的男人的身影,隨意地問了一句:“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
    男人“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裴知故也沒繼續追問,而是站在吧台旁安靜地看著聞歸做飯。
    聞歸穿著淺藍色方格紋的圍裙,襯衣袖子挽上了小臂,露出了手臂上漂亮的肌肉。雖然已到而立之年,但除了比最初遇見時多了一份曆經沉澱後的成熟的男性魅力之外,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聞歸還是那個聞歸,卻比年輕時更內斂,更懂得收起鋒芒,也更會用溫和從容的模樣,讓人心甘情願地溺亡。
    裴知故的視線滑過聞歸的五官,不得不承認,盡管已經相處了五年,但聞歸的長相依然會讓他產生一時的貪戀。
    聞歸的五官帶著一種侵略性的好看,像是一把銳利的刀,一下就能紮進人的心裏去。隻是經過年齡的沉澱,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把曆經風霜之後入了鞘的刀,不比年少時驚豔,卻讓人一眼萬年。
    裴知故收回了視線,心道這人的信息素真是和他的模樣不怎麽相符。
    聞歸把鍋裏的煎蛋放進盤子裏,稍稍轉頭就看見了一直站著門口的裴知故,於是端著兩隻瓷盤經過裴知故身邊時,順勢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才解釋道:“提前殺青,我就回來了,既然醒了就快點過來吃飯吧。”
    裴知故一時沒避開,被親了個正著,下意識皺了下眉頭,說道:“沒洗臉,髒。”
    聞歸也不反駁,隻是說:“快去洗漱,我等你。”
    裴知故默不作聲地洗漱完,順便換了身衣服後回到餐桌旁時,聞歸盤子裏的飯依然一粒未動。裴知故拉開椅子,坐到了聞歸的對麵,漫不經心地聽著聞歸和他說著劇組裏有趣的事,這也是聞歸一直以來的一種習慣。
    好像這樣自己就能真的參與進他的生活裏一樣,做飯也是、談劇組裏的事也是……既然隻是單純的協議關係,為什麽要演得好像他們和其他普通伴侶一樣相愛著似的,讓他產生一種或許聞歸也對他產生了感情的錯覺。
    反正家裏也沒有其他人,何必做戲做得這麽全套
    裴知故耳朵裏聽著,心裏卻越發煩躁了起來。他緩緩地呼出了一口長氣,神情自然地打斷了聞歸的話語:“聞歸,我們離婚吧。”
    聞歸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放平了嘴角的弧度,連帶著眼睛裏的溫情也瞬間蕩然無存。他緩慢地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抽走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眉頭一挑,問道:“離婚”
    明明開著窗,可裴知故卻還是無端地感覺到了一股悶熱,扼著他的四肢,他的喉嚨,剛剛的溫馨仿佛就是他自己的一場幻想。
    他聽見自己古井無波似的聲音冷淡地解釋著:“當初協議上寫明的,我和你結婚,幫你平息輿論,五年之後自然解除關係。以你現在在影視圈的地位,已經不必再擔心什麽,更何況協議馬上就要到期了,所以……”
    “所以我們可以解除協議關係了,”聞歸抬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是嗎”
    裴知故看著聞歸的臉,知道他已經生氣了,卻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當初提協議的是他,說隻是因為他是bet沒有那麽麻煩,讓他不要多想的是他,現在生氣的還是他。
    裴知故真想給他一拳問問他到底算個什麽東西。
    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咽下了最後一口飯,表情冷淡地扔下一句“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後就回到了房間。
    裴知故在房間裏坐著,不一會兒就聽見了聞歸關門離去的聲音,或許是因為生氣,力道聽起來比平時要大了許多。
    裴知故閉上了眼睛,心道,反正也快結束了,他沒有義務再去哄鬧脾氣的小孩。
    至於離婚協議書,聞歸總會簽的。裴知故這樣想道。
    聞歸離開家後,帶著滿腔的憤怒和不安,直接開車衝到了自家經紀人的家裏。
    而作為聞歸的經紀人兼親妹妹的聞鄉一打開門就被嚇了一跳。
    外麵還淅淅瀝瀝地下著雨,而聞歸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久,身上的襯衣已經濕了大半,頭發也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一米八多的高個弓著背,對她扯了個難看至極的笑,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而他看見聞鄉之後的第一句話卻是:“怎麽辦,聞鄉,他要和我離婚了。”
    聞鄉急急忙忙地把自家親哥拉進了屋裏,還不忘問一句:“誰裴教授嗎”
    “嗯。”聞歸坐在沙發上,頭上被聞鄉扔了一根幹毛巾搭著,“他說,協議期到了。”
    “聞鄉,他說協議期到了,”聞歸抬起頭,苦笑了一下,“五年了,我以為他會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結果他沒有,傻逼了吧。”聞鄉坐在自家老哥的對麵,捧著一杯熱咖啡毫不留情地補了一刀。
    聞歸的表情一僵。
    聞鄉卻滿不在乎地接著說道:“行了吧,你擱我這兒演什麽苦情戲,又不是我要和你離婚,有事快說,沒事就趕緊走,我很忙的!”
    聽到這兒,聞歸臉上苦澀的表情一閃而空,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的委屈和難過。他把身體往後麵沙發上一靠,轉過視線,沉聲道:“我不會同意離婚的,所以我需要你幫我一把。”
    “幹嘛先說好,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可不幹啊。”聞鄉往後縮了縮。
    聞歸忽然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一直跳個不停,他繼續說道,“之前你和我說的那個綜藝邀約,我答應了。”
    “哦,那個伴侶真人秀啊,你不是讓我回拒了……”聞鄉恍然,“你不會是想靠這個綜藝把死刑改死緩吧”
    聞歸:……
    “我想再賭一次。”聞歸說。
    “那要是綜藝結束,裴教授還是執意要離婚呢”聞鄉有些猶豫。
    “如果他一定要離。”聞歸淺淺地笑了一下,說道,“那就離吧。”
    “可是你……”聞鄉欲言又止,但聞歸明白她的顧慮。
    一個剛參加完戀愛綜藝就離婚的演員,等待他的隻會是漫天的罵名。但是無所謂,如果最後的結局還是分開,那裴知故也要再陪他演三個月的相愛無間。值了。
    “就這麽點事情,你就不能給我發個消息說嗎,非要親自跑一趟”
    “你不懂,我不出來,戲做不全。”聞歸打開房門,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道,“要是能順便感個冒發個燒就好了。”
    聞鄉:……
    送走了聞歸後,聞鄉靠在門邊,把手機放在手裏轉了又轉,最後反手就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裴教授,我哥回去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