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做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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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初裝著一副很失望的模樣:“又不關你的事啊~。”言語輕佻,像是調戲。
    轉而一本正經,像是老師在教導學生:“你既然來這個遊戲,你就要遵循遊戲規則,可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破壞了整個舞會的氣氛,你說是不是。”餘初直勾勾的望著他。
    看得沈舟鶴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即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這僵硬的程度隨著被餘初沿著的手,被餘初捕捉到。
    餘初心裏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麽這麽好玩。
    沈舟鶴又動了動手,倔強的像要解釋,十分難得,因為沈舟鶴做事從來不需要解釋,他磕磕巴巴剛要開口:“那是因…。”
    餘初及時的捂著自己的耳朵,耍無賴道:“不聽,不聽,不聽。”
    沈舟鶴對她完全束手無策:“你想怎麽樣。”
    餘初朝他伸了伸手,示意他低頭,沈舟鶴竟然很配合的低下了頭,餘初湊到他的耳邊:“做我男朋友。”
    沈舟鶴心跳停了一拍,原本雪白的耳朵開始泛紅,條件反射一般推開了餘初,不知道惱羞成怒還是氣急敗壞道:“你無恥。”說完便轉身走了,他開始後悔,為什麽要跟她有過多的拉扯,他承認他不是餘初的對手,所以大多時候他要選擇避開她。
    十八年的生涯,不是沒有見過像這般死纏爛打的,但是像餘初這般刀槍不入的,沒臉沒皮的,倒是沒有見過。她好像沒有自尊一樣,學校的流言蜚語她大多不在乎。
    全校都在流傳她倒貼沈舟鶴,但是別人沒要,看她能堅持多久,等著看她的笑話。但是她每天都樂此不疲,依然像個沒事人出現在他視線裏。
    上次在食堂,放了她鴿子之後,一周都沒有見過她主動的來找自己,甚至微信上也消停了,原本以為她是知難而退了。
    但是他內心不知道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了,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要祝賀,但是心裏卻不是滋味,甚至覺得生氣,怪罪,還說要追自己,這就放棄了。才剛平複下來的心,現在她又搞這一出,又把他捋順的絲線打亂。
    餘初連忙的上前拽住他,求饒一般道:“跳舞,跳舞。”死死的拽著他的胳膊,語氣也變得急促了起來,是真的擔心他就此走掉。
    她放緩了語氣,十分認真的盛情邀約道:“跳支舞吧。”神情難得一見的專注和認真,以至於,沈舟鶴突然也平和的跟他說起起話來,有些尷尬道:“我不會跳。”
    餘初重新把他拉回來自己的身邊,像哄小孩一般:“我教你。”
    很認真的,把手搭在沈舟鶴的肩上,然後牽著他的手引領著他搭在自己的腰上。難得的沒有懷任何的壞心思,但是觸摸到餘初腰的那一刻,沈舟鶴卻不淡定了,想像是被電了一般。餘初很認真的教,沈舟鶴很認真的學,但是他天生好像沒有這方麵的細胞一般,怎麽都教不會,頻繁的踩到餘初的腳,又頻繁的抱歉,但是餘初難得的耐心。
    但是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餘初忍不住仰頭笑了起來。
    沈舟鶴瞬間臉就黑了下來,一臉怨念的看著他:“我不跳了。”似在耍小孩子脾氣一樣,停下手中的動作,撇開了眼睛不看她。
    餘初後知後覺玩大了,瞬間止住了笑,搖著頭為他解釋道:“是舞蹈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
    看著他稍有點緩和的臉,乘勝追擊,應和他道:“你不跳,那我也不跳了。”
    沈舟鶴疑惑的看著他:“我沒讓你這樣。”
    餘初湊近他,盯著他的眼睛看:“我怎樣了。”她好喜歡逗他,看著他束手無策,慌不擇路,甚至氣急敗壞,然後她又可以無賴般討他歡心,再把他哄好。她多少有點得意她得天獨厚的能力。
    身經百戰吧,從小便學會了怎麽討人歡心,察言觀色,適可而止,即便大家都知道她本性極差,但是她依然能讓大家開懷和放鬆,得到大家的認可。
    沈舟鶴被迫,退後兩步,磕巴道:“你離我遠點。”
    餘初老早就學會了,進退的尺度,把握彼此之間的關係。她站在戀愛的金字塔頂端,不管談多少次戀愛,她都不擔心會脫軌,因為她知道自始至終掌控權都在自己的手裏。隻要風向稍微發生逆轉,她便想要抽身離開,毫不猶豫。
    以往大多數分手的原因,她都宣稱是膩煩了,對其實就是膩煩了,那些男朋友開始管著她,開始指揮她,開始介入她的生活,甚至開始想要掌控她。她不會讓自己落入這樣的陷阱,所以果斷分手。她最明白戀愛中的利弊得失和心理路程。
    她很有分寸,也知道怎麽拿捏人性,什麽時候要示弱,什麽時候可以進攻。
    餘初很委屈,但是很聽話的答應道:“哦。”
    此時音樂也落下了帷幕。
    主持人道:“晚會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了,你對你們的舞伴滿意嗎”台下各有說辭,但是大多時候是相互看著自己的舞伴。
    “你們想不想見到你們的舞伴,那麽就請你們摘你們的麵具,看清彼此,然後隆重的感謝他或者她今晚的陪伴吧。”
    話盡,來賓們紛紛摘下麵具,沈舟鶴和餘初卻遲遲不動,眼神相互撕扯和試探,暗語都是先摘,你先摘我再摘,或者是說,你摘了我也不摘,大不了都別摘了,場麵更像是一場博弈,玩的就是心理戰,誰好像先摘下麵具誰就輸了。
    到最後全場就剩下,這兩人沒有摘麵具。台上的主持人,本來是想調侃幾句的。卻聽見,後方有一男女吵了起來。
    女方氣急敗壞:“怎麽是你,倒胃口,渣男。”
    男的:“我還想問你呢,我要是知道你來,八抬大轎抬我我都不來,看到你這樣臉,倒胃口三天吃不下飯,悍婦。”
    女方:“你再給我說一遍。”已經擼好了袖子,警告,要是他再吐出不中聽的詞,就要挨一頓暴打。
    男的已經豁出去,看破生死一般:“你們都看到了,就是這麽個女人,誰t敢要。”
    餘初正看到興頭上,想於沈舟鶴聊一聊接下來發生的劇情道:“你說…”話沒說完,回頭身邊卻空空如也。
    餘初東張西望,找尋失蹤人口,都沒有找到,抱頭鬱悶:“這人什麽時候走的~。尾音拉得極長,跟自己叫著勁。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沈舟鶴是再此的落荒而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