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人聽了會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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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特意提醒過,何宇涵沒有跟任何人說阮姐是個超級富婆的事兒,憋死他了快。
許易陽:“去你媽的,我跟她老相好了,你才認識她多少天,我還能比你了解得少”
“人到了會打麽。”裴然走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許易陽冷冷掃去一眼:“你還來激我是吧”
“沒你說話的份。”
“你……”
阮初夏走過來攔住了許易陽,看著裴然:“怎麽玩”
“傳統局。”
裴然身邊的朋友哈哈大笑:“裴哥這是讓你呢,怕花樣玩多了,你規則都搞不懂。”
裴然身邊有個女孩兒,穿著香奈兒的衛衣短裙,一雙高邦的黑色皮鞋,畫著精致的濃妝,紮著小辮兒,女團風格強烈,身上有很明顯的富家千金氣質。
她神情跋扈,眼神挑釁:“許易陽,這就是你叫來的幫手,看著不怎麽樣啊,害我們等了這麽久。”
許易陽拳頭捏著哢哢作響:“我不爽了,女人也打。”
寧夏月聲音一揚:“你他媽說什麽呢!”
許易陽往上衝了幾步,裴然一步堵了上來,兩人很默契地舉起拳頭往對方揮。
一瓶還沒開封的啤酒,瓶朝他們砸了過來,餘光掃到後,瞬間錯開。
酒瓶落地,玻璃和酒水碎了一地,滋滋冒泡。
眾人臉色均是一僵。
是阮初夏扔的。
她手裏還拽著另一瓶啤,“先玩台球。”
她的聲音又冷又淡,但很能控場,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裴然用手指了指許易陽:“等著。”
許易陽冷笑:“爺爺等你來叫孫子。”
裴然臉色陰沉。
何宇涵高喊一聲:“阮姐,你怎麽把酒瓶倒扣在桌上啊。”
這句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就見阮初夏將啤酒瓶子,倒扣在台球桌上,阮初夏抬起頭,她的眼神很輕,因此顯得過於不將人放在眼裏,某種意義上,阮初夏比許易陽更拽。。
“球不能碰倒瓶子,誰碰到了,就算輸,不堵十萬,堵一百萬。”
寧夏月打量阮初夏,“耐克阿迪的地攤貨,十萬你能拿出來麽還吹一百萬,裝什麽逼。”
阮初夏:“我輸了,包括老許欠的十萬,我拿一百一十萬。”她偏頭看裴然:“你輸了,一百萬。”
裴然眼裏閃過一絲興奮,他喜歡刺激的遊戲,打台球還沒挑戰過不碰瓶子。
“好。”他應戰。
“喂,你不怕她沒錢這不浪費時間麽”寧夏月因為裴然沒幫她說話,不爽地踢了腿邊的凳子。
裴然笑了,但給人的感覺很陰鷙,不像一個正常開朗的學生會有的笑容:“那就揍進醫院,醫藥費我掏一百萬。”
“你們別欺人太盛了!”何宇涵氣得大喊:“阮姐有的是錢!我告訴你們,我們不拍!”
“閉嘴,輪不到你個小矮子嚷嚷。”寧夏月壓根不拿正眼瞧何宇涵。
一說到身高,何宇涵瞬間沒底氣了,哼了半天,才說出一句:“……我肯定能長高的好吧!”他天天吃肉補鈣運動,長高是遲早的事情。
“傻逼!”
何宇涵差點沒氣死,寧夏月怎麽這麽討厭!
許易陽無條件相信支持阮初夏,但他真的太了解她了,十萬塊存款可能是有,但是一百一十萬,他確信阮初夏拿不出來。
所以他很感動,沒想到為了給他爭口氣,居然裝了這麽大一個逼。
他看了看台麵。
啤酒瓶倒扣,重心本就不穩,隻要揮杆動靜大一點,就很容易倒在台麵上,所以難度很大,甚至說不完全看技術,而是運氣。
想到一百一十萬,他心裏有點發毛。
不過阮初夏臉上看不出一丁點害怕,這是許易陽最佩服她的一點,即便是遇到天大的事兒,她都淡定得一逼,這定力簡直恐怖,非常酷。
兄弟不加漏油,他說:“阮夏,弄死他。”
許易陽長相痞帥,隨便說點什麽,都會給人冒犯挑釁的錯覺,更別提耍狠的時候,就像是一頭狼崽子,可能在下一秒就會撲過去將敵人撕成碎片。
裴然南市一中一班,尖子生,是天之驕子,因為家裏有錢,從小精英教育,能走路就開始練拳,身高不輸許易陽,因為天天健身鍛煉的原因,雖然還未成年,但身上已經練出了肌肉,即便是身板依舊單薄,但對同齡人來說就是威懾。
他左右扭了一下脖子,發出哢嚓聲。
指了指許易陽,氣場陰鬱。
許易陽絲毫不懼,不就是一個小變態,長大了就是個大變態,這種人他見一次打一次。
“開始吧。”阮初夏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較勁兒,“你先。”
“女士優先。”裴然謙讓。
酒瓶擺在左下角,開球對它的威脅不大,阮初夏沒客氣,她彎腰趴在桌子上,揮杆打黑球,打得毫不猶豫。
開了球後,兩杆後防守。
何宇涵拍手:“阮姐,你姿勢太帥了!”
寧夏月:“帥個屁,裴然,你別給我丟人啊。“
裴然揮杆打球,也很帥氣。
阮初夏沒跟他打過台球,但看得出來他是一個高手。
學也學不過,玩也玩不過。
確實是裴然說得出來的話,他過於優秀了,難免恃才傲物,所以看不上他們。
不過也是有淵源的。
之前班和班之間發生過衝突。
每一周兩班會撞一節體育課,有一次兩個班級繞著操場跑步,班有男生撞了班的女生,把人撞地上了,班的同學壓根沒停下來,更別提道歉。
許易陽這種熱血的少年怎麽看得慣,和班上其他男人衝了過去,輪起胳膊就揍。
這個衝突分別讓兩個班的凝聚力暴漲,班的學生反應過來,瞬間加入戰局,最後成了班對班的混戰,驚動了整個學校,這梁子也就結下來。
撞人的就是裴然。
也不怪許易陽禁不起刺激,要是阮初夏遇到他的挑釁也不會慫。
因為裴然這人真的讓人討厭。
跟一開始她對丁潔的討厭不同,前者是不爽,她和許易陽是打心底地惡心冷漠傲慢的精英小孩,裴然目中無人高高在上,毫無同理心,明顯的三觀不合,完全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十分鍾過去了。
阮初夏跟裴然你來我往,奇跡般都沒有碰到酒瓶。
場上還剩兩個花球,杆子在裴然手裏,隻要把兩個花球都打進袋裏,裴然就贏了。
寧夏月已經提前開始慶祝。
許易陽和何宇涵的臉色都不太好。
不出意外,裴然應該能打進這兩顆球,但是意外發生了,在花球進袋後,黑球也跟著進去了。
何宇涵激動地原地崩了起來。
許易陽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裴然臉色很差,沒想到自己會失誤,一想到輸給班的垃圾,他就感覺丟臉,甚至是憤怒,但無法改變結局,因為最後兩球難度很小。
阮初夏簡單推杆,花球進洞。
剩下最後一個球,酒瓶沒有擋在兩個球的中間,角度非常好,是必進球。
何宇涵拍手:“哈哈哈哈,看見沒,這就是阮姐,牛逼吧,手下敗將!”
許易陽踢了何宇涵一腳,吊兒郎當地說:“低調點,有人聽了會自卑,不過一班就這水平啊垃圾。”
裴然和寧夏月一臉陰沉。
就在這時,變故發生了,阮初夏本應該擊打花球,突然調轉方向。
一揮杆。
黑球準確無誤地撞擊瓶口,啤酒瓶“砰”一聲倒在台麵上。
整個台球室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