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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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之中,韓易世看見甄英蓮有些許的不對勁,向她望去,甄英蓮隻是搖了搖頭,韓易世隻能沉下氣來。
繼續著喊話,有些看官掏出銅板給到韓易世。
人間市井之氣不斷向甄英蓮湧來,進去甄英蓮體內,對甄英蓮來說是好事,人群中高漲的情緒是催化劑。
甄英蓮在呼喊聲中,藤蔓從手中長出,向四麵大方蔓延開來,生長開花,結果,枯萎。
又見日月寶鑒突然脫體而出,而甄英蓮已經失神,日月寶鑒中心的鏡片就如幻燈片般變化,飛禽,走獸,日月,星辰,草木榮枯……
市井之氣虹吸般的不斷融入到日月寶鑒,裏麵的景象越完整,越清晰,越有神韻。
韓易世發動的道氣,才看見日月寶鑒在影響小妹的靈魂,靈魂熠熠生輝,青銅色的外框上出現圖案,有日月星辰等天象飛禽走獸的紋理,花草樹木……
到最後日月寶鑒忽小忽大,忽隱忽現,韓易世已經看不清楚日月寶鑒的底細。
看官看到日月寶鑒變大變小,忽隱忽現,有各種影像在其中,又是歡呼。
在道氣視角的日月寶鑒,韓易世有種直麵天地的感覺,雖然隻是一瞬間,日月寶鑒怕是把天地法則烙印其中,日月寶鑒上有道氣顯現。
最後隻是閃過一白光,無影無蹤。
韓易世見狀,向看官告辭,收攤回到住所問清楚情況才好。
看官得知演出到了尾聲,熱鬧的人群在看到沒了後續之後,回過神的甄英蓮亦是作揖,韓易世亦是向人群作揖,韓易世拿著看官給到的銀錢,拉著甄英蓮往住所趕。
韓易世拉著甄英蓮三步做兩步的往住處趕,回到集市之中租住的房子,飯桌前剛坐下。
甄英蓮已經閉上眼睛,韓易世開腔時,甄英蓮已經神遊物外。
甄英蓮心神被日月寶鑒拉走,甄英蓮隻覺得自己出現在一所在,但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跡希逢,飛塵不到。
突然眼前出現一本書冊,隻見畫著一株桂花,下麵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幹,蓮枯藕敗,後麵書雲:
根並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
甄英蓮隻是覺得這對自己很重要,心底想要抹去這些詩詞的思想浮現,但見甄英蓮才動心思,整頁的內容從下往上消失,一會兒隻餘空白紙頁。
甄英蓮正要仔細觀看,突然身形下墜,嚇得甄英蓮一跳。飯桌上的甄英蓮一下子睜開雙眼。
正好看到韓易世正擔心的看著自己,甄英蓮的嘴唇上下張合:
表演之時,隨著看官的呼喊聲中,日月寶鑒突然得到一大波力量,自己的心神被吸進去,之後日月寶鑒自己動作,我看日月寶鑒之中看見飛禽,走獸,日月星辰……
又在剛回到飯桌前,心神就又被帶到一處宮殿,眼前出現書冊,書冊的內容在自己的起心動念時,消散。
“離恨天!金陵十二釵!”
“是不是金陵十二釵副冊?這是什麽?”甄英蓮問出心中疑問。
“金陵十二釵副冊,你是排名第一,看來現如今你掙脫命數,得大自在。”
甄英蓮聽了隻是頜首,突然抬眼,手中出現日月寶鑒。
“老哥,你看。”
手中的日月寶鑒忽大忽小。
“隱!”手中的日月寶鑒消失。
“現!”日月寶鑒出現在手中。
“大小如意!這隱現是個怎麽回事?”
“日月寶鑒可隱匿在我的靈魂中。我還看到了天上有一界——離恨天。日月寶鑒不毀我既不死。”說著把日月寶鑒放在眼前往天上看去。
離恨天。
警幻仙子突然發現薄命司有異動,可是當她趕到時,又空無一人,但是發現金陵十二釵副冊被人動過。
警幻仙子抽出十二金釵副策,仔細查閱,在第一頁隻是空白紙頁,想來就是這處出現異樣。
思慮再三,亦不能發現什麽線索,隻得先行放棄計較,補充完整才好。
這邊尋找線索無果的警幻仙子隻得閉上眼睛,念動咒語。
下界的跛足道人與癩頭和尚抬頭看向頭頂上空,作出恭敬狀。
“恭迎警幻仙子法駕。2”隻見警幻仙子的形象出現在上空。
“現金陵十二釵副冊第一名出現差錯,你們需再找人選替上位置。”
“尊仙子口諭!”
上空的警幻仙子形象消失無蹤影。
兩人往金陵方向去了。
……
日月寶鑒的變化,讓兩人對賣藝更加有興致,這回輪到韓易世表演。
什麽刀槍不入,隻手碎碑,上刀山下火海,口吞火炭……
掙夠錢的兩人往陝西方向去。
現在時節正是收小麥的時節,地主老財正帶著一幫子人來到田間地頭查看收成。
韓易世兩人路過一家農戶,討要一碗水喝,門口一個自稱是地主管家的人來到農戶家收租子。
“管家,可能寬限寬限!實在是家中沒有糧了。”
“你那袋子不正式糧食。”
“動不得,那時來年的糧種!”
管家哪裏會管這等說辭,隻是要強受,農戶輕易不肯放手,爭奪之中,農戶被推搡開去,那帶糧食撒了些許出來。
管家隻是神氣的看了看農夫,拂袖而去,留下農夫無力的撫摸著地上的些許糧食。
無聲的淚水模糊了了農夫的眼睛,眼中的光,熄滅了。
邊上的兩人隻是看著沒有沒有動手,農夫這時突然看著旁邊的兩人。
“周鄉紳看上了我家的田地,我不肯賣,就用各種手段針對我家,現在我家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地,隻得把田賣於周鄉紳,才能挺過一劫,隻是後世子孫都要做佃戶,我對不起列祖列宗。”
“老哥怎麽會如此世道?”
“田被鄉紳巧取豪奪盡數奪取,讓農夫隻能作佃戶,依賴於他;想要從商,好一點商鋪也在官商勾結之中,早已經內定,有錢也不能賣到,而內定的商戶隻是花很少的錢就能拿到。”
“竟如此可惡,可怕,可恨。”
“家丁護院,就是他們的刀,不聽從著,怕是硬不過刀劍。”
“那我們沿途的匪徒呢?”
“或許沿途的土匪,也是他們的人手,養寇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