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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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雷雲寶反應得最快,他以極快的速度反駁道,“不對,我是你爸爸!”
“我是你爸爸!”
“不,我是你爸爸!”
說好的磕頭,竟然不了了之了,倆小孩兒為爭著當爸爸,竟然吵了起來。
大人們用著詭異的目光看著這倆豆丁大的孩子。
這才多大點啊!
就想給對方當爸爸了。
大家都有些一言難盡,薑舒蘭反問,“鐵蛋兒,小寶兒,要是你們都給對方當爸爸,我問你們,以後你們有孩子了問你喊什麽”
這——
一下子把兩個孩子給難住了。
雷雲寶靈機一動,“我不要孩子。”他拍了拍鐵蛋兒的肩膀,義薄雲天道,“這就是我兒子。”
見鐵蛋兒要反駁,雷雲寶忙說,“我們說好了,以後互相給養老。”
鐵蛋兒還是不高興,“你是我兒子。”
別人給他當兒子,和他給別人當兒子,完全不一樣。
但是,在雷雲寶的世界卻是一樣的。
他重複道,“都一樣的。”
“你給我當兒子,我給你當兒子,咱倆誰跟誰還在乎這點小事”
一副大哥大的模樣。
薑舒蘭他們簡直沒眼看了,她忍不住道,“你們難得回來一趟,就是要告訴我們,你們收了下個兒子嗎”
這——
一下子問到重點了。
鐵蛋兒拽雷雲寶,“快快快,給我爺磕頭。”
這一次,雷雲寶沒有任何推遲,直接跪下,磕了三個響亮的頭,頭一抬,小臉兒一露,雄赳赳氣昂昂道,“爺爺,我是你乖孫子,雷雲寶啊!”
那聲音抑揚頓挫。
饒是,薑父不苟言笑,這會也忍不住被逗樂了。
他摸了摸全身,發現自己沒帶能拿出手的禮物,於是,便把雷雲寶抱了起來,“哎,乖孫子,爺爺帶你飛一個。”
他是發現了,這雷雲寶就是個活寶兒,難怪能把他們家內向安靜的鐵蛋兒帶得外向活潑起來。
這邊,薑父陪著雷雲寶開飛機,不一會,鐵蛋兒就急了。
“小雷子,下來下來,我帶你去見我奶奶。”
“我奶奶是天底下最好的奶奶。”
這話,讓雷雲寶眼睛一亮,不用別人招呼,自己就從薑父肩膀上出溜了下來。
跑到廚房,還沒進屋,就是三個響亮的頭。
“奶奶,乖孫子來看你啦!”
薑母正在炒菜,聞言,手裏的鏟子差點沒給嚇掉了。
這冷不丁地多了一個大孫子出來。
誰都受不了啊。
薑母也不例外,旁邊她不出聲,雷雲寶就不起來,一直跪在廚房門口。
鐵蛋兒急得跳腳,“奶奶,你喊他起來啊,你不喊他起來,小雷子要一直跪啊!”
薑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就是閨女口中說的那個們字了。
她看了一眼鐵蛋兒,瞧著鐵蛋兒精氣神都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順手扶著雷雲寶,“哎,小家夥,你可別跪了,跪地看得奶奶心慌。”
話落,順手從鍋裏麵挑了下多個紅燒的蝦子,單獨放在碗裏麵,“好了,你倆出去玩,到外麵吃去。”
這基本是長輩最好的喜愛了。
在做飯的時候,給最喜愛的孩子開個小灶。
這一碗紅燒的蝦子,深得鐵蛋兒和雷雲寶的意見,兩人端著一個小碗,就出去坐在雞圈處了。
一邊吃,一邊把蝦頭丟到雞圈裏麵,還不忘喊,“大黃,你快點吃斷頭飯,吃胖些,我們好吃你啊!”
三分鍾後。
一紅燒的蝦,被來兩個孩子幹得一幹二淨,連帶著碗都舔幹淨了。
然後,兩人對視了一眼,跳到了雞圈裏麵,一人攔著,一人直接擒拿手,抓著雞脖子,就往雞圈外麵拽。
瞧著這嫻熟的動作,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是很多次才能練出來的。
才能這般快準狠,一次就抓到。
抓到大黃後,鐵蛋兒拎著脖子,雷雲寶壓著雞屁股,兩人跟抬花轎一樣,把大黃給抬到了薑父麵前一扔。
鐵蛋兒,“爺,晚上給你加餐啊!”
好好的大黃,被這折磨得翻白眼起來了。
一動不敢動,隻能撲棱著翅膀,瑟瑟發抖起來。
薑父,“……”
薑父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呼吸,朝著薑舒蘭道,“平日裏麵苦了你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是真不好帶。
這大黃才一歲多,正是下蛋的最好年紀,這要是吃了,多虧啊!
可是,孩子不懂這些,薑父甚至懷疑,要不了幾次,這大黃就徹底被孩子們給玩死了。
薑舒蘭覺得,這倆孩子也就在老爺子麵前皮,在她麵前皮的次數還真不多。
他們喜歡她,卻又怕她。
她笑笑沒說話,“小孩子沒有不皮的。”
這邊說這話,那廂廚房的飯菜陸陸續續好了。
薑母的廚藝不錯,又為了給懷孕的女兒做孕婦餐,更是拿出了拿手絕活。
海島這邊雖然貧瘠,但是物資是真富饒。
從薑舒蘭他們能拿出這麽多好菜就知道了。
光青菜都有五六個,酸酸辣辣的辣椒炒青番茄,清炒長豆角,涼拌黃瓜,油燜茄子,清炒小白菜,糖漬紅番茄。
薑舒蘭吃不得肉,聞不得葷腥,就沒做肉菜,剩下的都是海鮮了。
爆炒蛤蜊和八爪魚,紅燒蝦,清蒸帶魚,六個梭子蟹和四隻青蟹一半清蒸,一半紅燒。
這光菜都做了十來個。
主食則是薑母從老家帶來的五常大米熬粥,熬出來的米粥又白又軟又糯,帶著一股米香,整個屋子蔓延的都是。
再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鍋沿周圍,貼了十多個巴掌大的苞米餅。
等米粥熬好的時候,苞米餅也熟透了,兩麵橙黃,看起來就有食欲。
等把菜都端上桌後,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擺得滿滿當當的,甚至還要摞起來疊著放搪瓷盤,各個搪瓷盤都堆得滿滿當當的。
饒是薑母嫁給薑父這輩子,自認為他們老薑家的條件不錯。
可是,年三十也沒這麽豐盛過,數十個菜,這不是普通人家能吃的。
再往前推個三十年,那是大地主家才有的飯菜。
薑母忍不住感歎了一聲,“這也太豐盛了一些。”
說著來照顧懷孕的閨女,結果他們比閨女吃得還好。
薑舒蘭拉著他們坐了下來,“娘,你自己做的,咱們可不興說豐盛,這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頓了頓,抬頭看向周中鋒。
周中鋒秒懂,從五鬥櫃裏麵拿出一瓶茅台來,這是之前他爸媽寄過來的特供票換的。
回來後就放在櫃子裏麵壓箱底了,家裏也不是沒接過客人,隻是周中鋒都沒打開過。
這會,老丈人來了。
他二話不說,把茅台往桌子上一放,這儀式感就出來了。
仿佛這一桌子菜也跟著上了檔次一樣。
周中鋒拉著薑父落座,低聲道,“爹娘,你們可以嚐嚐我做海鮮的手藝,都是跟舒蘭學的。”
“這酒,咱們爺倆,今兒得好好喝一杯。”
“我要好好謝謝您,養了舒蘭這麽好的閨女。”
不得不說,在討老丈人喜歡這一方麵,周中鋒真的是拿捏得妥妥的。
他誇舒蘭,比誇薑父自己還要高興。
薑父樂嗬嗬地落座,而且他還在八仙桌的首位。
最上麵的一個,薑母他一旁,而薑舒蘭則是坐在薑母的右手邊上,周中鋒坐在薑父的左手邊上。
兩個孩子,則是坐在薑父薑母的正對麵。
這一桌子好菜,倆孩子早都忍不住了。
等一說開飯。
倆孩子齊刷刷地動筷子,一人夾了一個蝦,一人夾了一個螃蟹,就往薑舒蘭碗裏麵放,“老姑,快吃。”
這一動作,硬生生地把薑父和薑母看愣了。
他們倆之前先入為主的觀念,覺得孩子們有些皮,怕是不好帶,但是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刻,倆孩子還是靠譜的。
瞧著那嫻熟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照顧薑舒蘭了。
薑舒蘭接了過來,接了一半,發現螃蟹沒了,被周中鋒給沒收了。
她忍不住低聲道,“這是孩子們的心意,不能浪費了。”
周中鋒夾著螃蟹,朝著倆孩子們說,“妹妹不能吃螃蟹,螃蟹寒涼,妹妹會痛。”
這下好了。
鐵蛋兒和雷雲寶頓時把頭搖著的撥浪鼓一樣,“老姑,這算啥心意啊,我們的心意你隨便糟蹋。”
這話,安慰的,大人們哭笑不得。
薑舒蘭忍不住咬蝦,瞪了一眼周中鋒。
她盼了好久的螃蟹。
旁邊的薑母勸道,“中鋒也是為了你好,別生氣,來,你不是想吃,苞米餅嗎來嚐嚐。”
她夾了一個苞米餅過去。
在中間在卷上醃黃瓜,苞米餅香甜可口,酸黃瓜極為脆爽,再配上東北五常米熬出來的米粥。
薑舒蘭隻吃了兩口,她覺得自己要幸福的上天了。
真的太好吃了。
全部都是母親的手藝。
明明才幾個月,但是她卻覺得自己跟幾十年沒嚐過母親的手藝了一樣。
她滿足地眯著眼睛,不住道,“娘,您做得真好吃。”
感覺之前消失的胃口,再次回來了。
自從確診懷孕後,薑舒蘭好多天沒怎麽好好吃過飯了,這一頓,是真吃的痛快。
而座位上,周中鋒還在陪著薑父喝酒,茅台好是好,就是度數高,周中鋒不擅長喝酒,很快就紅了臉,在看薑父沒有半分醉酒的滋味。
周中鋒忍不住苦笑一聲,“爹,我這邊在敬您一個,就打住了,我下午還要去部隊,怕是不能多喝。”
但是,老丈人和丈母娘來一次不容易。
薑父擺手,抿著一口酒,在夾著一筷子油燜茄子,滿足的不行,“你事業要緊,不喝了不喝了。”
翁婿相處得體。
這一頓飯,大家吃得都極為暢快。
等飯後結束後,薑舒蘭便對著周中鋒打了一個眼色,他立馬站了起來,便要收拾碗筷。
卻立馬被薑母攔住了,“這怎麽好中鋒你去忙吧,我來收拾。”
之前閨女讓女婿進廚房做飯,薑母就提心吊膽的,生怕女婿不樂意。
畢竟,君子遠庖廚,周中鋒又升了職,這地位可不低。
之前做飯,薑母就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放下去,這會閨女又使喚女婿去洗碗。
這薑母哪裏能不慌呢
她是生怕,舒蘭把這麽好的女婿給作沒了。
薑舒蘭卻道,“媽,家裏的碗一直都是中鋒洗的,這個沒關係。我帶你們去隔壁那家,之前留的飯菜,還有你們從老家帶來的特產,也要拿一些過去,剛好去認認人。”
還有最主要的是讓她爹,去看看苗紅雲的情況。
旁邊的周中鋒一邊熟練的收拾,一邊跟著道,“爹娘你們隻管去好了,讓舒蘭帶你們去認認門,往後也好串門子。”
他絲毫不覺得男人洗碗有什麽。
這種坦然的態度。
讓薑父和薑母麵麵相覷,“那中鋒你辛苦一些。”
女婿體貼女兒,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等出了門後。
薑父和薑母壓低了嗓音,“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男人做飯洗碗,就是在老薑家,都是沒有的。
薑舒蘭歎了口氣,“爹娘,這些東西都是慢慢培養的,而且,周中鋒自己都願意。”
她真不覺得男人洗個碗有什麽,但是到了爹娘那裏,就成了了不得事情。
這些,無非是老人的觀念問題。
在傳統老一輩人眼裏,男主外,女主內。
這男人又在外麵奔事業,又在家裏做家務的,實在是太過稀少了。
見他們兩口子都不覺得有什麽。
薑父薑母也跟著放心了,不由得在想,是不是他們多想了。
一直等到了隔壁那家,這才收斂了之前的情緒。
那家人早都知道,他們要過來,院子的門都沒鎖,直接留了個門。
薑舒蘭他們一敲門,屋內就傳來聲音,“門沒鎖,直接進來。”
話還未落,人就迎了出來。
是那老太太和苗紅雲一起出來的。
“你們來就來,還拿什麽東西呀”
一出來,就見到薑舒蘭他們三人,一人手裏提著一兜東西。
薑舒蘭忍不住笑,“我爹娘從東北過來了,拿的特產,給你們嚐嚐味。”
“這兩盤子是晚上做的菜,提前留的,本來想說早點過來,結果想著省事,東西一起拿著好了。”
這話一落,薑母忍不住看了一眼薑舒蘭,這孩子也是的,什麽話都往外說。
苗紅雲多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笑著打岔,“嬸,舒蘭和我們很熟的,我們之間說話不在意這些的。”
薑母笑了笑,“我們家舒蘭就是這樣,性子直,你們不要往心裏去。”
“這話我們可不愛聽。”那老太太上前,拉著薑母的胳膊,“大妹子,你是不知道,你們家舒蘭這一張嘴,有多招人疼。”
這一句話說得,薑母笑開了花。
一行人進去後,便把東西放在了八仙桌上。
薑母打量著屋內片刻,發現這邊的房子和舒蘭他們住的房子,構造都是一樣的。
一進門就是個堂屋,左側則有兩個屋子。
隻不過和舒蘭家不一樣的是,那家的堂屋在一進門的右側,多了一間屋子。
是個三室的,而舒蘭他們住的是兩室的。
“我們這邊的房子申請得早,舒蘭他們是今年申請的最後一批房子。不過部隊已經在建了,以周團長的現在的職位,是可以在重新申請房子了,不過就是要是舒蘭他們重新申請了,怕是我們就當不成鄰居了。”
苗紅雲感慨道。
薑舒蘭想了想,“我和周中鋒商量了,暫時沒有換房子的打算。”
他們那邊有個老說法,懷孕了,有胎神,最好不要換房子,也不要動床。
這樣對孕婦才是最妥帖的。
這話,讓苗紅雲忍不住高興了下,“那就行,我到哪找你這麽好的鄰居來。”
遇到一個好鄰居可不容易。
旁邊的薑父和薑母跟著把東西放了下來,他們提了兩斤的鬆子,兩斤五常大米,一碗大醬和一碗醃黃瓜。
都是地地道道的東北特產。
剩下的兩盤子則是晚上他們做的菜,提前預留的。
那老太太看了,低聲道,“這怎麽好拿這麽多東西。”
“紅雲,去把咱們家的麥乳精拿出來,給舒蘭和大妹子他們一人衝一碗。”
對方舍得,他們也不能吝嗇了去。
要不怎麽說,對脾性的人才能玩到一起去呢。
苗紅雲應了一聲,等她進屋內後。
薑父壓低了嗓音,朝著那老太太問道,“你們家媳婦,是不是月事不準”
細看,還能看到苗紅雲眼角的斑紋,而且瞧著麵色,怕是有幾個月都沒來月事了。
這話一落,屋內安靜了一瞬間。
那老太太驚疑地看向薑父,這人莫非是個老
薑舒蘭有些哭笑不得,她爹就是這樣,看到病人跟看到啥一樣,也不說明身份,就直接問。
這老頭子問小嫂子月事的,有幾個好意思啊!
薑舒蘭往前一步,跟著解釋了一句,“嬸,我爹在家是當大夫的。”
薑父六十多歲了,行醫四十多年了。
那老太太的呼吸跟著加重了幾分,她跟著抓著薑父的胳膊,“大兄弟,你能看出來我們家紅雲是什麽毛病”
這麽多年了,紅雲大夫不知道看了幾十個了。
從省城的大夫,在到鄉下的赤腳大夫,和那種巫醫的偏方,他們該試的都試過了。
這會,能遇到一眼就看出紅雲毛病的大夫,那老太太哪裏不激動呢
“月事不準,子女困難。”
八個字,一下子將苗紅雲所有的症狀,全部都涵蓋了進去。
這一下子,讓那老太太激動了,她緊緊的拉著薑父的手,聲音發顫,“我們家紅雲的月事,是有三個月沒來了。”
提起這個,那老太太也愁的很,“這營養也跟上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老是不來。”
“這孩子,也是要了十來年了,都沒能要上。”
這女人不來月事,這還怎麽懷得上啊!
這要不上孩子,幾乎是全家人的心病了。
這種病人,薑父遇到過很多,看到大夫就跟看到救星一樣。
他也都習慣了,所以薑父態度極為平靜,扶著那老太太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才低聲道,“能不能看好,要把脈了才知道。”
“老姐姐,你先別著急。”
“我瞧著大閨女年紀不算大,好好調養一番,應該是有機會的。”
他還治過四十多歲的女人,想要孩子卻生不出孩子的。
半年藥湯子下去,便能懷上一個大胖小子。
薑父這話還未落。
從臥室出來,手裏拿著麥乳精罐子的苗紅雲,手裏的東西啪嗒掉了。
她上前一步,眼眶微紅,麵色動容。
“叔,你是說、你是說,我這毛病能治”
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了。
別人都說她不行。
有人說她是不下蛋的母雞,有人說她是石女,這輩子注定絕後。
苗紅雲不止一次慶幸,自己遇到了好婆婆,好丈夫。
這麽多年,她沒能生,他們誰都沒催她。
更沒有給她臉色看。
反而還盡量避開這個話題。
那團長更是不止一次道,說他好好幹,爭取退休了住退休幹所,讓部隊給配上一個警衛員。
到那時候,警衛員不比孩子還香嗎
各種寬慰苗紅雲的話,苗紅雲心裏卻明白,他們都想要孩子。
隻是,怕她為難而已。
這麽多年尋醫問藥,苗紅雲已經不知道自己失望過多少次了。
薑父一口應下來,“你還年輕為什麽不能要孩子”
當大夫,不止是當大夫,還是一位心理醫生,要給病人寬心。
隻有心寬了,病才能好的快。
這麽篤定的話,讓苗紅雲也忍不住有了希望。
苗紅雲眼淚唰的一下子下來了,“叔,隻要能要個孩子,我什麽都願意的,手術開刀,苦藥湯子,甚至一輩子吃素,我都願意的。”
這是一位多年想要孩子的母親,最忠實的心願。
她甚至願意拿折壽來換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薑父吹胡子瞪眼,“哪裏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咱們中醫不講究開刀,你待會我給你把把脈,我看看到底是個啥情況。”
這話還未落。
就被打斷了,“把什麽脈”
那團長信步進來,粗狂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這讓所有人都跟著望了過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薑父,他下意識的把手搭在了那團長手腕上。
半晌後,他凝視著他,突然道,“這位同誌,你不行啊!”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