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再遇危險

字數:3206   加入書籤

A+A-




    關於如何讓大家相信自己的黴運已經被沈檀驅散這件事,沈檀和李少卿商量了商量。
    李少卿決定帶大家參加一場當地比較隆重的賭玉大賽。
    這種比賽以前李家是不屑參加的,不過今年的大賽多了許多讚助商,而且李少卿剛剛接任李家,也想在當地多發展發展。
    幾個大爺商量了一下,覺得在理,便同意一塊兒參加。
    不過距離賭玉大賽還有一星期,沈檀也不能總住在他們家,便在他們敲定主意後,回程回家。
    二大爺拉著她的手很是不舍,“沈掌門啊!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啊!你這幾天給我們驅鬼辛苦啦!”
    沈檀抱了抱他,“不辛苦,那我走了,祝您以後一切順利。”
    李少卿臨走前硬塞給她了一個玉鐲子,說是告白的聘禮。
    沈檀不想收,但是眼見李少卿又要當著大家的麵單膝跪地,沈檀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隻能收下。
    李少卿很開心,搖著手揚言要她常回來看看他。
    二大爺聽言更起勁了,中氣十足的聲音貫穿大街小巷直逼車上的沈檀,“我等著你來做我的孫媳婦!”
    車顛簸了下,沈檀的腦袋撞上了前座,她捂著額頭哀怨的瞪了眼開車的周南均。
    回到符鬼派,三嬸望了眼周南均和蘇青韻,眉頭一揚,拉著沈檀說悄悄話,“不是!一個不夠,你怎麽還帶回來一個”
    “周南均在這裏有公事,至於蘇小姐,她是他的家屬,所以”
    三嬸氣不打一處來,點著沈檀的腦袋氣呼呼的罵道:“你!你!你這小姑娘心眼子咋那麽大呀!反正我可不會讓那個小三進我們家的門!”
    沈檀捂著三嬸的嘴,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三嬸!你別亂說話。再說我們受了人家的恩情,多少給他們點麵子。”
    三嬸噎了下,語氣變得柔和了些,“話是這麽說,但當年你們也算是交易了”
    三叔不動嘴,但動手,他提著周南均和楊震的行李往他們麵前一丟,“這裏沒你們的房間!”
    蘇青韻對三叔微微欠身,有些無措但又像是鼓起勇氣般柔聲說道:“叔叔,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您,但是還請您原諒我吧,別趕我們下山,至少至少別趕走阿均。”
    三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少假惺惺的,我們這是修煉的地方,住不了你們這種矯揉造作的。”
    蘇青韻臉色一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淒然道:“叔叔,您怎麽怎麽這樣說呀!”
    三叔冷哼,“我怎麽說了我還能說得更難聽呢!”
    蘇青韻的長眸中像是含了一汪山泉,她的語氣變得有些顫抖,“叔叔,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錯!隻是求您別趕阿均走!”
    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沈檀身上,沈檀側目去尋,卻見周南均對三叔歉意的拱了拱手,“抱歉,三叔。我們這就下山,這些日子叨擾了。”
    他這話直接讓正在表演大度受害者的蘇青韻哽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周南均跨步朝沈檀走來,將地上的行禮一一提起,路過沈檀的時候,他留下一句極輕的話,“有事找我就去號,這些天我一直在。”
    陽光刺目,沈檀目送他們坐著纜車下山。
    周南均的臉隔著玻璃,越發的遙遠和模糊,就像他們的過往逐漸消散在她的腦海裏。
    西邊的天空留下一抹橘紅色,湛藍的天幕被太陽飛濺的光點燒穿數道小孔,漏出幾縷輕薄的光線。
    沈檀和沈遵在後院修煉到了晚上十點,她去廚房吃了一盤炒麵後,準備回房。
    廚房在符鬼派的西院,和她的房間有一定的距離,回來的路上她發現有好幾盞庭燈都壞了。
    她蹲下查看了一會兒,似乎是燈芯壞了。
    她看了眼手機,想著還有點時間,不如把壞了的庭燈記錄一下,好早點換掉。
    不然這來來往往的弟子眾多,晚上摸黑也不方便。
    寒夜的天幕,月亮被薄雲遮住,星子寥落。風聲像是被靜止了,樹木一動不動,顯得更加靜謐異常。
    沈檀往西院深處走去,竹林環道,院內的光線更加暗淡。濃濃的夜色將前路抹平,不知不覺,她的周圍像是蒙上了一層黑布。
    沈檀扒著樹叢望去,發現這一帶的庭燈居然全壞了,她不禁有些疑惑,這些燈是誰批發買來的啊怎麽壞的這麽多!質量也太差了吧!
    忽然,她聽到身後好像有腳步聲,沈檀的心跳快了一拍,突然察覺不對勁。
    這些燈不可能全都壞的一模一樣,如果是這樣,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人為破壞!
    極其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沈檀快步往回走去,平時覺得不長的小道,此時卻覺得好像延伸到了十萬八千裏。
    空氣中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眼睛死死的從背後盯住她,巨大的威脅感從四麵八方撲來。
    她必須盡快離開這,沈檀告訴自己冷靜,眼見廚房高懸的燈籠近在眼前。
    一隻手忽然從背後捂住了她的鼻息,沈檀的反應很快,但對方的動作比她更快。
    幾乎是悄無聲息的貼在她的背後,用一塊刺鼻的、讓人昏沉的布死死按住她的口鼻。
    無數思緒在心頭湧起,是異涉的人嗎他們是怎麽潛入符鬼派的他們是衝著她來的嗎他們要抓她做什麽
    沈檀掙紮了一瞬,隻覺得眼前一陣昏天暈地,很快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