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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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是不是有什麽聲音?]
    [有嗎?]
    [有的吧,咚的一聲這樣的。]
    彈幕有幾個耳尖的在白犬的犬吠聲下聽到了些許動靜,之後更多的人發出詢問。
    白僳扭過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眼,那裏是卷毛青年所居住的臥室的方位,數十分鍾前,人跑進去放東西便一去不回,隻有輕微的動靜傳出代表著人還在活動。
    白僳起初沒有在意,人類是摔了還是撞了都和他沒什麽關係,可架不住彈幕有人在問。
    本來就是閑聊水時長的過程,在哪裏水都可以。
    被問多了,他也就站起了身:“我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說罷,白僳把白犬往鏡頭前一放,讓它自己營業。
    剛被造謠打不過路邊野狗的白犬懨懨地,也不大想給人類營業,勉強衝著鏡頭擺了擺腦袋,蹲坐在那。
    坐了沒一會兒彈幕說看不清,白犬看了會反應過來,人類試圖研究它究竟有沒有被絕育。
    白犬:?
    一時間小型犬氣得衝收音設備汪汪汪地叫了起來,這也剛巧蓋住了白僳呼喊卷毛青年姓名的那一聲。
    “安向文。”白僳喊道。
    屋子內沒有傳來回應。
    黑發青年繞過地上擺著的購物袋走到通往臥室的那條走道上,不長的走道分左右兩側,盡頭是臥室,靠外的那一間是書房。
    書房如白犬所見到的那般,零零散散的卡帶盒子散在地上,和亂七八糟的書籍堆在一起,摞成了小山的樣子。
    很符合白僳對安向文的印象,遊戲發燒友的房間,白僳有些閑暇時看的打發時間的作品也都是卷毛青年所推薦的。
    進入走道前,白僳還路過了廚房,廚房幹幹淨淨的沒什麽煙火氣,看著是個外賣常客。
    走到最裏麵,臥室門半闔著。
    黑發青年走了過去,沒有推開,而是先敲了敲門板。
    “安向文。”他又喚了一聲,門內還是沒有回應,“安向文?我進來了哦?”
    說話間,指尖已經按到了門板上。
    五指輕輕用力,門被推了開來。
    要讓白僳說一下自己的第一感受,這間屋子就是亂。
    衣服、倒不是髒衣物,而是洗幹淨卻懶得疊起的衣服層層疊疊地架在了座椅上,完成代替了衣櫃的用途。
    男性房間的床上同樣東一塊西一塊地擺了許多……抱枕,形狀各異,有長條的、有方塊的還有愛心狀的,就連白僳前麵在沙發上見到的也展示在那。
    哦對,毛巾沒了,可以一覽下方風光。
    ……不,這都不是重點。
    對人類男性的房間是什麽樣式,白僳沒有任何興趣,他是來找人的。
    目光都不需要掃一圈,他很輕易地在敞開的衣櫃裏看到倒在裏麵的人以及趟在地上的兩條腿。
    卷毛青年是怎樣的一種姿勢呢?有點像倒栽蔥,隻是兩條腿沒有翹上天而已。
    白僳在人類栽倒的周圍看了看,很快在地麵尋到了“凶器”——一個看起來就沉甸甸的儲物盒子。
    塑料的、外殼不透明,蓋子扣在上麵,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
    為什麽說這是凶器呢?塑料盒子的一角帶了些星星點點的紅,看著就是從人類腦袋頂沾上的。
    白僳走過去把盒子撿起來顛了顛,估計有五六斤重,再晃了晃,裏麵發出了一些硬物碰撞的聲音。
    “唔……”他沉吟片刻,再抬頭看了看衣櫃頂。
    那裏的衣物凹進去一塊,並且有一角滑落飄下,估計就是牽扯到了底下墊著的布才讓盒子滑落下來。
    好巧不巧,卷毛青年正彎著腰在下麵藏東西,於是理所當然地被砸了正著。
    重物落地的聲音或許就是這盒子與人腦袋碰撞發出的動靜。
    現在……要做什麽?
    白僳環視一周,視線一一在臥室內的擺設上略過,在有些地方停得稍久一些,最終還是邁開了腿,走到了卷毛青年身邊。
    他,提住了人類的領子。
    他將人類從倒栽蔥的姿勢拉了出來,明明沒有卷毛青年高卻愣是把人提得離開了地麵,拎在半空中晃動起來。
    “安向文?安向文!”
    晃動從平緩到劇烈,晃得人的腦漿都要被搖出來了。
    反正,安向文是這樣的感受。
    頭腦暈乎乎的卷毛青年從昏迷中悠悠轉醒便是這樣的感官,他在犯惡心,腦子成一團漿糊,並有種要從耳朵裏被倒出去的錯覺。
    “別……別搖了。”
    艱難地發出這一聲抗議後,卷毛青年被丟進了一片柔軟中……好吧也不是很軟,橫七豎八的抱枕把他勒到了,腦袋還磕到了不知道什麽硬物上。
    白僳抱著手臂看著人類費勁地從抱枕堆中爬了起來,看人那迷迷糊糊的神情,還沒完全清醒。
    “這裏麵是什麽?”他問道。
    白僳晃了晃盒子,金屬的碰撞聲讓床上的卷毛青年猛然驚醒。
    “等等,不要晃!”一下子從床上躍起,安向文一時間頭也不暈了人也,動作靈敏……好吧還是被絆了一下,踉蹌著朝白僳撲來。
    黑發青年朝側邊一讓,手中的盒子一鬆,人類抱住就往懷裏一鬆,頭順著慣性磕到了前方的牆上。
    砰的一聲還挺響,白僳聽到外麵白犬叫了一聲。
    飛快閉眼又睜眼,他看著卷毛青年捂著腦袋,眼睛眯起了一半。
    安向文嘴裏不住念叨著,這可是他的寶貝,不能摔壞了。
    “寶貝?”白僳反問道,“和你床上那堆一樣嗎?”
    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安向文竟神情一肅,認真解釋起來:“是不一樣的寶貝,但同樣重要。”
    他甚至打開盒子摸出一塊鐵皮……為什麽叫鐵皮呢?白僳就能看出那是個金屬製品,圓圓的一片,上麵印了花紋。
    卷毛青年拿著那個鐵皮片,接下來就是一連串關於湖景、海景之類的特有名詞的解釋,白僳聽得一愣一愣的。
    聽不懂,但表示尊重。
    見人類沒事,白僳還禮節性地問了句對方的腦袋需不需要包紮一下,後者連連擺手,說他還好,等會會去找醫藥箱的。
    聞言,白僳便走了,臨走時往後瞥了眼。
    他看到卷毛青年把圓形鐵皮放了回去。
    盒子隻打開了一小條縫,邊放人類的神色還有些苦惱。
    安向文,在苦惱什麽呢?
    ……
    確認了人類沒事還能活蹦亂跳的,白僳便回到了電腦邊,把對著鏡頭扒扒弄弄的白犬抱起來,再把鏡頭扶起。
    攝像頭為什麽倒了?彈幕很快給出了答案,他們告了白犬的狀。
    觀眾說白犬非常聰明能看懂他們彈幕,在他們問及和絕育有關的話題後,小巧的犬隻便跳了起來,一爪子把攝像頭扣倒在桌麵上,並持續汪汪汪叫喚著,聽得觀眾一頭霧水,盯著黑屏看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
    觀眾說白犬惱羞成怒了,這倒是真的。
    畢竟白犬確實能看得懂人類們的發言,也的確在氣人類懷疑根本不存在的生理功能。
    白僳擼了兩下狗,對著觀眾說,白犬隻是來到了新環境,還不大適應。
    不大適應的小型犬掙紮片刻,掙紮無能隻能垂著個腦袋,懨懨地趴在本體腿上。
    白僳也沒聊太久,突發性閑聊隻是為了在人前露個麵,省得有些人覺得他錄的視頻露麵不作數,給他報到警察那邊去,在失蹤人口掛個名。
    在安向文出來的前夕,白僳便關了直播間。
    他在新買的筆記本上下了個小的遊戲在那玩,卷毛青年出來的時候捂著腦袋,還湊過去看了眼。
    ——是恐怖類的rpg解謎遊戲。
    像素風的小人隨著方向鍵在小小的畫麵窗口中走來走去,看著地圖樣貌是那種房間地圖,再細看似乎是家的擺設。
    卷毛青年拿過醫藥箱,邊呲牙咧嘴地給自己腦袋上藥,邊坐在沙發扶手的後方看白僳打遊戲。
    看著看著,白僳麵不改色地略過所有會引起人驚叫的跳殺……至少安向文喊得一驚一乍的,之後白僳卡在了幾個謎題上。
    動腦子,好麻煩。
    黑發青年眉頭一皺,正想關掉遊戲,後方傳來了他人的聲音。
    “是457132,就書架上那些書的排列順序,然後一本本打開看按照紙條提示去翻頁,最後用那個卡片對到目標頁數上。”
    安向文認認真真地解釋到,他把藥箱子一合,從頭開始說自己的解謎過程。
    白僳就記了個答案去試,果然試成功了,遊戲畫麵中的密碼鎖被打開了。
    這個解謎過去後便是一場驚險刺激的追逐戰,主要表現為觀看者看得心驚膽戰,而操作者沒什麽情緒起伏,直到甩掉追擊的怪物衝入最後的房間中,間隙黑屏的過場上印的是白僳冷靜的臉。
    最後的房間中是整個遊戲故事的揭秘,被白僳所操縱的主人公困於自己的居所中不斷重複同一天的經曆,打破輪回後,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朋友的詭計。
    那名來主人公家中借宿的朋友,在輪回開始的第二天便從屋子裏消失的朋友,被主人公拚命尋找的朋友便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個邪教徒。
    這真相,有點微妙的既視感。
    卷毛青年的視線悄悄移向一旁的黑發青年,剛巧後者關了遊戲,也朝前者看了過來。
    “怎麽?”發現自己被盯著看,對麵的視線還有點古怪,白僳眉梢一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安向文訕訕一笑,說沒什麽,然後拿出手機,問起了晚上要吃什麽。
    白僳略一沉吟,腦袋裏過了一圈人類的社交模式,問道:“需不需要我來做——”
    “不不不,不用了。”卷毛青年連連擺手,細看額頭還流下了冷汗,“叫外賣就好了,我請客!”
    人類想到了什麽?人類想到了白僳做過的一些黑暗料理,○家菜什麽的……還是不要了吧。
    為了自己的腸胃著想,為了深夜不至於要跑醫院,安向文說自己去還車了,等晚飯時候帶點東西回來。
    “其實速食我也是可以——”
    “不!我帶飯回來!”
    說完,卷毛青年飛快撂門而去,隻留下白僳和白犬一人一狗待在這空無一人的屋內。
    黑發青年想了想,還是沒有站起身,就懶洋洋地靠到了沙發上,用遙控器按開了前方的電視。
    一人一狗安安靜靜地坐在那,直到還車的人類去而複返,提著兩袋子食物進門時,他們仍舊沒有動彈。
    之後在安向文這借住的日子也差不多,卷毛青年找了新的、據說靠譜的工作天天出門上班,朝九晚五……晚不知道多少,經常加班。
    於是這偌大的屋子內便隻剩下了白僳一個人。
    除了第一天略有好奇外,白僳後麵的日子裏,好奇心像是消失了,白天“睡醒”就開始補直播時長,因為問過可以借用廚房,白僳還借著廚房展示過他“精湛”的廚藝。
    直播間的觀眾對節目效果滿意了,卷毛青年嚇得當天晚上自願加班,最後那盤冒著詭異紫煙的菜全都進了白犬的肚子。
    人類不在的時候,白僳還會做點其他事。
    比如說,看資料。
    人類特殊部門有關邪教的資料在僅有片刻的翻閱下也被記在了腦袋中,怪物很隨意地打開了記事本,用亂碼字符記錄著什麽。
    打著打著,怪物停了下來。
    他麵前展現在屏幕上的文字大段地鋪展在那,旁人瞥過去隻看一眼便會感到兩眼一花。
    可惜,屋內現在隻有白僳一個非人類存在。
    盯著屏幕看了會,他盯著上麵代表著陀川的一串字符看了又看,這串字符其實出現的頻率挺高的,都是一些曆年出過事的大小公司。
    有的掛著陀川的名號,也有的隻是沾了點股份的邊,更多的是麵上毫無關係,隻有扒之後的蛛絲馬跡才能尋到幾絲陀川的蹤影。
    陀川,白僳默念著這兩個音節,心中還想起了一個人名。
    他沒記錯的話,溫家村村長日誌中所寫的,以及溫榮軒筆記中所記載的相同的人名,三個字中剛好就有陀這個字樣。
    再想一下,好像第三個字的讀音也和川挺像的?
    是巧合嗎?
    應該不是巧合吧。
    思考,參考了一點朋友家的構造,她的遊戲室我真的很喜歡了,想住她家把蜘蛛俠2打完
    金屬鐵皮……沿海地區噩夢,放了幹燥劑還一手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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