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非人類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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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不在裏麵。
黑發青年的瞳孔收縮了這麽一瞬,他彎下腰看看一旁被他摔砸到牆上的門。
門鎖是完整的,看起來並不是被暴力破拆的。
白僳又看了眼病房內,房間內沒有爭鬥的痕跡,看著短發女性應該是自願走出去的。
作為怪物,總有些特別的辦法讓人類跟著走。
不管人類的本身意願如何,隻要怪物想,人類就不得不罔顧他們的本意。
簡單看完了病房內,白僳退了出去。
他站在門口想事情,被他丟在地上的人類男性也悠悠轉醒。
陳牧茫然地摸了摸膝蓋,再揉揉無比酸痛的腳背。
他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悶棍暈過去了,下肢從膝蓋到腳踝都火辣辣得疼,尤其是腳背,感覺都快不屬於自己了。
陳牧再一抬頭,就看見黑發青年站在他麵前。
由於他是坐著的,得仰視才能看到對方的下巴。
白僳想了會,喃喃道:“計劃有變。”
這句話人類聽清楚了,陳牧疑惑地問:“什麽計劃?……等等,我怎麽上樓了?”
人類男性這會兒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一樓,先前看到的麵容青紫的護士也不在前方,隻有地上蜿蜒的紅色證明著他還身處在這間不祥的精神病院內。
白僳沒回答人類詢問自己怎麽上樓的這件事,而是徑直往走廊另一邊走。
他踩過一灘又一灘還未徹底凝固的血窪,走向了前麵樓梯間的位置,昨天白僳領著人類男性走過,他自己也用精神病院醫生的身體走過好幾次,可以說熟門熟路。
被拋下的陳牧連忙是站起身想要跟上去,爬起來時膝蓋一軟差點重新跪在地上,人類這會才更進一步注意到,他的腿上青紫一片。
這會去問傷是怎麽造成的有點浪費時間,陳牧一咬牙,忍著疼痛就跟上了白僳。
白僳走的方向一看便知他要去哪裏。
他要下樓
路邊的其他病房都被白僳給無視了,隻有人類還多看了幾眼,看看敞開的房門裏有沒有人,或者緊閉的房門裏有沒有動靜。
這一看,陳牧看到了一扇破開了一個大洞的門,好像有人一拳錘了上去,把整扇門錘得支離破碎。
為什麽能一眼認出來是怎麽造成的,因為他們局裏有差不多能力的人,就是隔壁隊那個寸頭。
人類看過繼續往前走,就他停頓的那麽會功夫,白僳已經失去了蹤影。
人類男性連忙往前奔,跑到樓梯邊時,他莫名覺得腳背疼得更厲害了。
就好像……這台階傷害過他一樣。
把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出腦海,陳牧緊隨著隱約能聽到的腳步聲追下了樓,這一跑,他又回到了一樓。
陳牧又看見了那名白色的衣角被染紅的護士。
之前人類所看到的,都不是錯覺。
白僳也很直接,人類根本沒有喊出聲阻攔他的機會,就看到他三步並兩步走到了護士身邊。
低著個頭在那裏思考等會去哪裏再打點野食的非人類護士突然覺得背脊一涼,隨即是莫大的壓力自背後襲來,那股熟悉的氣息,讓“護士”瞬間縮起了脖子。
——那尊煞神怎麽又回來了?
腦海裏隻有這麽一個想法,非人類護士保持著不動的姿勢,直到白僳拍了她的肩膀。
非人類護士的脖子又是一顫,即刻把臉朝後一轉,卻因為用力過猛把脖子轉了好幾圈。
脖子滋溜溜扭成了麻花,那本就不粘實的皮膚更是一折,“護士”的腦袋咕嚕嚕地滾落到了地上。
地上腦袋上的直勾勾的眼睛在看站著的黑發青年,黑發青年同樣略顯無語地回視回去。
沒幾秒,他開口問道:“你要這樣跟我交流?”
非人類護士想把頭搖成撥浪鼓,可在人首分離的情況下,她除了讓自己的頭顱越滾越遠外,什麽都沒表達出來。
留在原地的身體僵了一陣,然後在白僳的注視下飛快站了起來,手裏捧著的“吃食”也不顧了,直接丟到了地上。
白僳瞥了眼快要滾到他腳邊的,不知道是人類身體哪一部位的肉團,往後退了一步,肉團擦著他的鞋尖繼續往後滾,就這麽滾到了人類男性那裏。
陳牧還在震撼於“護士”人首分離的這個操作,一會兒又覺得白僳很勇,木愣愣地朝前走時,冷不丁地踩到了什麽。
人類男性低頭一看,他的鞋底陷入了一片又軟又粘的淺粉色中……不,隻有外表是粉色的,他將東西踩得陷進去後,裏麵紅黃混雜的暗沉色彩湧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些硬一點的物體。
是什麽呢?是人的手指,是留著齒印的骨頭。
陳牧驚嚇得跳起來往後撤,但他忘了自己腿上有傷,起跳不能反而絆到了自己,讓自己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聽著背後的巨響,正在看非人類護士撿腦袋的白僳回過頭,奇怪地看著把自身栽進一團血肉混合物中的人類男性。
一時間沒看明白人類這是什麽操作,白僳轉回視線,恰好看到護士撿起自己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拚回了脖子上。
但由於過於緊張了,護士的頭顱還是拚反了,不過這不妨礙她與白僳交流。
倒退著走向白僳,護士訕笑著一張臉,搭配著她青紫色、布滿血絲的麵容以及裸露牙床,看著不怎麽賞心悅目。
或許也知道自己容貌不佳,護士最後閉上了嘴,搓了兩下手問:“您……您有什麽事嗎?”
被刀割過的嗓子嘶啞難聽,卻能聽出諂媚的味道。
白僳瞧了非人類護士兩眼,認出了她是那天他套用人類的身體見過的那一名。
其實現在精神病院裏有不少類似這護士的存在,能遇上見過麵的實屬巧合。
這也省得白僳重新恐嚇一回了,害怕深刻在了這名護士心中,她記得那天晚上的每一幕。
白僳的來意也很簡單,他隻是隨處找了個能逮到的靈異問有沒有見過一個“人”,如果一樓的“護士”不見了,他可能會去按電梯的按鈕。
“你有沒有見過——”黑發青年拖長了語調,用手比劃起來,“這麽高,膚色還偏黑的男人?”
“他身邊還帶著一名短頭發的女性。”
我以為我流感好了,流感告訴我沒有,甚至還得身殘誌堅去上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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