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他像癡漢一般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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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屋內的滴漏時間來到了亥時四刻。
按理來說,這時候屋裏的人都應該睡的很熟,但寧香記著要守好裴卓安這邊,基本上是淺眠,一直在運轉體內的靈力吐納氣息。
是以魔氣出現的第一時間,她便發現了。
不僅是她,身為魔族的莫吟行的和柳世齊也發現了異常,同時睜開了眼。
對此,寧香雖有察覺,卻隻當是因為他們二人都為妖族,能感知到邪魔身上妖族之物笛的氣息,並未多想。
顧瀅膽子小,寧香就沒想著叫醒她,而是輕手輕腳下了榻,在阿默和柳世齊過來後把尋寶鼠直接收進靈獸空間,免得它嚷嚷起來把顧瀅吵醒。
做完這些,一個她在梧桐城牆上見過一次,在寧柔被邪魔攝住心魄的時候出現的透明屏障再次。
她看著裴卓安像是被人控製了一樣,坐起身子伸手去觸摸那個屏障。
觸摸到它的瞬間,另一個十二歲大小的小少年生成在屏障另一邊。
對比屏障這頭神情呆滯,但形容還算規整,隻是有些瘦削到營養不良的少年,屏障另一邊的裴卓安,狀態簡直差到令寧香震驚。
如今隻是早春,氣溫還是挺低的,但小裴卓安的裝束卻分明是夏季才會穿的灰色夏衫,腳上還蹬著一雙木屐,被凍的通紅的雙腳就這麽裸露在外。
往上看,他的一頭青絲已經亂到打結,成坨披散著,一張髒兮兮的臉完全被遮掩在其中,走起路的時候,還有點一瘸一拐。
寧香是怎麽看,怎麽覺得他這副扮相十分眼熟。
這麽想著,阿默和柳世齊到了她身側,她側眸看了一眼阿默,才知道到底是哪裏眼熟,當年她在十殺境遇見他的時候,他的狀態不就和小裴卓安差不多嗎
但硬要說的話,阿默還是更慘一些。
莫吟行知道寧香的性子,猜到她現在肯定已經對小裴卓安心生憐憫了,壓了壓眼裏的酸澀後拉住她手腕,用魔氣覆蓋住她周身,確保她的氣息不會被邪魔發現了,才看向她道:“走吧”
寧香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邁過那個屏障後,周邊的聲音突然靜止了一瞬,緊接著有一道很難聽的笛音傳出,彌漫在整個客棧內,但目前來看,屏障另一端的顧瀅那邊是聽不見的,她絲毫反應都沒有。
“應該是笛,香香,張嘴,喝一口我的鮮血,我的血對於這種妖族武器能有抵禦作用。”
阿默說著,咬破自己食指,完全沒有多想就遞到寧香唇邊。
笛音傳入耳中不僅炸的人耳朵疼,腦袋也發暈,寧香隻感覺自己的思緒幾乎要被一種怪異的眩暈感淹沒,這會兒聽見阿默說的,也沒注意他剛才的動作,張口就含住他食指,按照他說的吸吮了一些鮮血吞咽下肚。
少女的唇瓣未塗口脂,現在有了鮮血浸染,卻像是上了一層天然口脂,為她冷清的麵容平添幾分靡豔,這一幕看的莫吟行完全忘了傷口被吮吸傳來的疼痛,有異樣酥麻感自他心房彌漫開來,充斥到他四肢百骸。
這麽一刻,他突然很想讓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隻可惜,有了血當解藥的寧香很快恢複起神智,鬆開了口中沾上她透明口津的手指。
“主子,給屬下來一滴啊!!”柳世齊焦急用狼主子扒了扒莫吟行的褲腿,讓他還有點呆愣的思緒回了神。
“急什麽,少不了你的。”說著,他沒有選擇把他已經多出傷口的食指遞過去,而是用左手掐破他右手小拇指,對著柳世齊的狼嘴吝嗇滴了一滴,渾不像剛才對待寧香時那麽大方,還讓她直接吮吸。
柳世齊:“”
那他走
寧香這時也已經恢複清醒,她看向阿默右手食指上被她留下透明口津的位置,這才想起來她剛才到底幹了什麽,熱意很快墜上她耳垂,讓她有點不太好意思地避開視線,問他疼不疼。
莫吟行搖了搖頭:“不疼的,你也沒用太大的力氣,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快點跟上你師弟吧,他已經快要走出客棧了。”
“好。”
等身前的少女不再把視線放在他這裏了,莫吟行才鬆了一口氣,讓她走在前麵,確定她看不見他這邊的動靜了,他才悄悄垂眸去看還留有她口津的傷口位置,而後做賊一般慢慢抬起自己的手。
柳世齊在一旁跟著,當然有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很快聯想到他是想要做些什麽,瞬間瞪大狼眸,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不會吧不會吧他家主子應該不會那麽做吧
但,下一刻,莫吟行的舉動直接震碎了柳世齊的三觀,隻見他像是癡漢一般含上之前寧香含過的地方,還動起嘴唇吮吸了起來,眼尾的楓紅因此更加明顯了些。
就好像,他吮吸的不是自己的血,而是什麽瓊漿蜜露一般。
柳世齊:“”
可怕,戀愛腦實在是太可怕了!!
寧香沒有注意到後麵那主仆二人的情況,看著走在最前方的小裴卓安像是失去神智的傀儡繼續往皇宮的方向去,大致猜到人皮魔的用意。
她記得不錯的話,前世的時候她有聽裴卓安說過,他之前在皇宮的日子並不好過,甚至還不如一個地位不錯的下人。
正想著,之前一直在響起的笛音停了,估摸著是吹笛的主人認為笛音已經生效,便直接將尋寶鼠放了出來。
本來她是打算在剛剛就把尋寶鼠放出的,可聽了笛音的尋寶鼠肯定也需要阿默的血當解藥,但她才對阿默的手做了那種事
想到這裏,寧香側眸看了一眼跟的她很緊,左手還握著她手腕的青年,耳根上本來已經下去的滾燙再次浮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她剛剛喝上他血的時候,竟然覺得很甜,甚至還想多喝一點進去,這難道,和他真正的妖身身份有關麽
莫吟行收到寧香的視線注視,明明沒有被她看見他剛才做的事情,還是有點莫名心虛。。
他看著她還沾有一點血跡的粉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後問她:“是想問問為什麽我的血能對笛有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