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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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香雖然好奇地緊,但也沒有湊過去看,甚至還別過了視線,不去看寧舟的反應,給足了寧舟尊重。
    少傾片刻後,寧香聽到一道低沉卻又帶有一些釋然的聲音傳入耳中。
    “小香,可以轉過頭來了,這個結果,也是我一開始就預料到的,隻是為求一個驗證而已。”
    寧舟顏色很淺的瞳孔內倒映出寧香詫異的麵龐,聽見她問:“兄長這是何意”
    “我同你一樣。”寧舟滾動輪椅,及至寧香身前,將手中親子鑒定書遞給了她,壓低聲音道,“也並非他的親生子嗣。”
    這句話帶給了寧香雙重衝擊,且先不說寧舟並非寧天和子嗣一事,便說她也非寧天和血脈一事,她可是並未告訴過寧舟的,但如今怎會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解和震驚,寧舟看了一眼緊閉上的船房木門,讓寧香再上一道防窺域。
    “你我接下來要商談的事情,十分重要,不可被外人聽見。”
    寧香點頭照做,布好防窺域後,才發現寧舟推著輪椅到了隻能看見雲海的窗邊,聽見他道:
    “我比你年長兩歲,有關於你小時候的事情,自然是比你自己知曉的多,我若是未記錯的話,你小時候,一開始並非是這個性子,也並非是叫寧香,而是叫做寧雪。”
    “寧雪”寧香不解,“那作為寧雪的我,是什麽性子”
    “不似如今這般刻苦修煉,也不似這般性子冷清。”寧舟扭頭去看周身縈繞著和他一般無二冰冷氣息的少女,頓了頓後,繼續道,“若真說,倒是和寧柔十分肖像,都是那種慣會耍小心思,知道如何惹眾人關心憐愛的。”
    有關寧柔的身世,寧香一直有存疑,當初她在幻境裏看見的有關寧柔的過往,隻能知曉她是被那戶人家買過去的,更多的,關於她真正的親生父母是誰,她則是毫無頭緒。
    而今聽完寧舟說的,她兀得猜想到一個可能性,問道:“兄長的意思是說,寧柔她才是之前那個寧雪”
    寧舟頷首,神色凝重:“我是如此猜想的,加之我先前有觀察過寧柔的根骨,發現以她的骨齡來看,應當是比她實際年齡要大上一歲的,也就是說,和你同歲。”
    “並且為兄記得清晰,你三歲那年,曾經走丟過一次,等再回來的時候,我再去看你,總感覺和先前記憶中十分不同,並且寧天和對待你的態度,和之前對比,也是天壤之別。”
    寧香追問他:“是如何一個天壤之別法”
    “之前明明在修煉一事上,寧天和對你說的是,不必強求,隻需快樂當他的女兒便好,但那件事之後,他便開始以十分嚴苛的標準對待和訓練你,眼中也不再是我曾經見過的作為父親該有的慈愛。”
    “如今來看,一切,早已經是有跡可循,但目前為兄還沒有證據能夠佐證,你可以尋個日子,也驗一驗你和寧天和的血,便知曉了。”
    這件事,寧香為了這次五峰大比結束後打算施展的計劃,早已經做了。
    靜默半響後,將屬於她的那張親子鑒定書從納戒取出,遞給寧舟的時候,順帶,將她之前在下山除邪魔時,曾經在邪魔的幻境中看見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的事情說出。
    “這件事,我還未和其他人說過,本來是一直想瞞著的,但現今既然兄長你已經知曉,我索性便將此事告訴你。”
    寧舟也是劍修,對於那位鼎鼎有名的劍尊屠雨自然有所耳聞,甚至還習過不少由她創下的劍式,聽寧香說,她是她的血脈,震驚之後,又覺得十分理所應當。
    “也難怪你是天生劍骨,還在劍道上的造詣頗深,原是劍尊的後代。”
    說著,寧舟將寧香和他自己的親子鑒定書放在一起,推著輪椅帶著它們到了屋內的炭火爐前,丟了進去。
    隨著兩紙鑒定書被燃燒為灰燼,代表寧香寧舟兄妹二人和寧天和之間的最後一縷羈絆也消失殆盡。
    兩人默契地誰都未說話,隻是靜靜盯著炭火爐裏仍舊被火舌吞噬著的紙張。
    待再也看不見任何紙張存在的痕跡了,寧香又問寧舟,可還記得當年她三歲時被寧天和帶回來之前,是待在什麽地方
    屠雨身死後,她一個身上還帶有一半魔族血液的嬰孩,卻能安然長大到三歲,中間需要克服的困難定然不會小,她主要是想,找到此人報一下恩情,順帶再預防一下,此人將她身負一半魔族血脈一事說出。
    那日從下山除邪魔的幻境中出來後,她第一時間便去檢查了自己體內,發現根本無法從她身上探查到任何有關魔族血脈的氣息,便猜到,應該是有人提前給她做了封印。
    但這人,她私以為,卻一定不會是寧天和,畢竟她可是從寧天和那裏明確感受到,他對魔族的厭惡,那麽負有一半魔族血脈的她,又怎麽會被他接受
    寧舟回憶了下,不太確定道:“為兄記得,是從人界的一個頗有名的寺廟帶回來的,我有聽寧天和提起什麽無苦方丈,你可以記一下這個名字。”
    “無苦方丈好,我記住了,多謝兄長。”
    寧舟笑著搖了搖頭:“你我並無血緣關係,其實也沒必要再如此喚我。”
    “那自然不是。”少女異瞳內充斥滿了不讚同之色,看向一身灰衫的青年認真道,“你我雖無血緣關係,可你作為我兄長,待我多年的情分卻做不了假,你自然擔得起這聲稱呼。”
    至於寧天和那個於她而言,算是養父的存在,不是她忘恩負義,而是她從他那裏從未感受過什麽叫做父愛,她欠他的,亦或是從邵陽峰拿的東西,就算不加上前世,隻說今生,也早已還清,他和寧舟當然比不得。
    “好,既如此,那日後你我二人便還是兄妹,隻是,接下來的日子裏,你我該如何自處,你可有想好”
    寧香看向船房窗外愈來愈近的明月峰峰頭,異瞳明亮清澈,頷首道:“想好了,待這次五峰大比結束,兄長你便知曉了。”
    這麽好的哥哥,寧天和那種人渣當然是生不出來的,我直接一腳踹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