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這麽大年齡了還要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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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太子貪汙和草菅人命的證據已經掌握在手了,隻等您一聲吩咐,屬下們便能助您將他拉下馬。”
    裴卓安換了一身正玄色的織金線春衫,青絲用象征著五皇子身份的鍍金束發冠歸整束起,配合他挺拔的頎長身子去看,像是一把已經準備好出鞘的劍。
    他聽完身後下屬的匯報,“嗯”了一聲後回眸看了他一眼:“皇後那邊呢?算算日子,今日便是她再去相柳寺的日子了吧?”
    下屬頷首:“是如此,您是想今日便行動麽?可會不會太早了些?”
    “不早了。”裴卓安看著窗外草叢上已經開始朝落在蜘蛛網上的獵物前去的蜘蛛,眼中的危險意味很明顯,“織了這麽久的網,也該收了。”
    下屬領命,不放心朝莫吟行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殿下,還有一事.”
    裴卓安看出他的顧忌,說了聲“無妨,是自己人”後,下屬才繼續道:“聽說今日聖上就在距離相柳寺不遠處的客棧歇腳,微服私巡,殿下可需要屬下想法子將聖上引過去?”
    “哦?”裴卓安有些意外,意外之後,黑黝黝的眸子內滿是惡趣味,“既如此,為何不呢?不過得晚一些才行,屆時聽我安排,如今先備車馬,準備往相柳寺去一趟。”
    莫吟行在旁邊聽完了全程,跟著裴卓安一起上了馬車後問起他,是從哪兒來的時間打理人界這邊的事情的?
    “我聽香香說,你幾乎每日都在勤勤懇懇的修煉,又怎會”
    裴卓安掀開馬車車窗簾,看了一眼外麵已經陰沉下來的天色,心情也跟著沉悶起來。
    “隻要想,總是能擠出時間的,且你對我也並不了解,應當不知曉皇室那邊同我的恩怨吧?他們欠我那麽多,我的至親又因此喪了命,我又如何能輕易將那些過往忘掉,隻心係修煉一事?”
    想起他那位因他心軟和愚蠢才會死的那麽慘的生母,裴卓安眼中的戾氣滿到快要溢出來。
    莫吟行見狀,怔愣之餘,突然想起他之前在寧香的前塵過往中看見的那一幕幕。
    再結合寧香之前脫離邵陽峰,如今又突然開始鑽研符籙道的事情,突然猜到了些什麽。
    麵色因此變得凝重的同時,也開始思忖起在他看見的過往前塵中,給寧香下魔種的人會是誰。
    魔種此物,是魔族禁物,隻要給人種下這東西,便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提升大量實力,但代價卻是,被種下魔種之人會很快被魔氣操控,直至理智完全被吞噬掉,變成一個隻會嗜殺的機器。
    因而自打他繼任魔尊之位,幾乎從未見過這物的身影。
    這麽一個危險又被禁用的東西,會是誰還擁有,且有能力弄到修真界去?
    寧天和與寧柔就不必說了,二人雖然與寧香作對,但像這種魔族之物,他們作為修真者定然是沒有任何途徑接觸的。
    不是他們的話
    青年又想起先前接連在修真界發現魔氣的事情,抿唇記下這件事後,打算回魔界了再仔細查一查,有哪些魔族人最近去了修真界。
    思忖間,相柳寺近在眼前。
    他便隻能收了思緒,跟著裴卓安下了馬車。
    相柳寺是皇室特供的寺廟,一般隻有皇室中人還有一些與皇室關係交好的世家貴族們才能來此。
    是以此地十分清幽。
    除卻撞鍾的聲音外,便是從周遭林子傳來的鳥鳴聲。
    裴卓安做了偽裝,進去寺廟的時候,用的是一個達官貴族家遠房親戚的身份。
    至於莫吟行,則是被他說成了一同前來的貼身侍衛。
    相柳寺不是沒有迎接過類似的香客,並未多做深究便將人放了進去。
    入了寺廟,天就開始下起了麻風雨。
    莫吟行抬眸看了一眼被陰雲籠罩住的天幕,又看了一眼黑眸內滿是壓抑興奮神色的少年,默默在心中替那位皇後點了一根蠟。
    寺廟用來供香客休息的淨室並不少,但今日這種陰天,會來廟中上香亦或是留宿的香客並不多。
    加之皇後這種身份的貴客留宿在此,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是以裴卓安很快便尋到了她住的那間淨房在何處。
    為了行事方便,他特意給了莫吟行一張偽裝符籙。
    偽裝符籙,是一種可以暫時更改人的外貌與體型的符籙。
    但使用的前提是,需要在心下默念想要偽裝成什麽模樣。
    這裏是寺廟,最安全的身份莫過於寺中沙彌,裴卓安率先做好自己的偽裝後,便催促莫吟行快一些,免得耽誤事情。
    待二人看起來和尋常沙彌並無不同後,裴卓安才帶著莫吟行朝皇後住著的淨房前去。
    淨房周圍的沙彌事先被皇後遣退了,隻有變為小雨的雨水滴落聲響起。
    但離近了,入了淨房內後,便會發現其實還有兩道明顯到無法忽視的聲音在。
    其中一道,是屬於男子的難耐低喘聲。
    還有一道,則是從女人口間溢出的呻吟。
    這種聲音,一聽,便知曉裏麵的人是在做些什麽。
    裴卓安未曾接觸過情愛,難免有點不自然,耳根甚至還被燒紅了。
    對比起他,已經嚐過情愛滋味的莫吟行便顯得自如許多,甚至還有心情出聲和裴卓安說起了話:“皇後如今多少歲了?”
    裴卓安不明白阿默這麽問的原因,隻能先回他:“四十五歲,怎得了?”
    “嘖,難怪。”青年麵上露出嫌棄的神情,掏了掏他被殘害的耳朵,“這麽大年齡了還要夾著聲音叫成這樣,我說怎麽聽的我那麽想作嘔。”
    裴卓安:“.”
    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嗎?重點難道不是皇後竟然在和旁的男子私通?
    眼看還差一個屏風便能看見裏麵的情況了,裴卓安聽著床的咯吱作響聲,耳根再次燒紅。
    但一想到待會兒就能以此為把柄威脅皇後,又強迫自己壓下紊亂的情緒,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留影石,動用靈力讓它漂浮到一個無法被人注意到的地方,對裏麵的畫麵進行了錄製。
    而後停步在屏風前,出聲打斷了裏麵的“戰況”。
    皇後:?你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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