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淮的開心，不說阿南，就連小修都看出來了。
    “您怎麽這般高興呀”
    姬淮正在給小修講葫蘆娃救爺爺的故事，原本緊張刺激的劇情，卻被她講得喜感很足。
    “我有很高興嗎”姬淮笑得合不攏嘴，“嘿嘿，好吧，的確是有一點點高興，可能是明日的早餐，有玉米肉幹蒸的緣故吧。”
    小修一頭霧水，不過毋庸置疑的是，隻要阿姆高興，他也就高興！
    婁薔軒氣氛溫暖，其樂融融，但另一邊就不是這樣了。
    公冶驍出宮後，破天荒地去了天牢。
    “將抓到的藥販子帶出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甘青立即去辦。
    近幾年，公冶驍在調查一件大案，有關於五石散地。
    五石散是一種會上癮的藥物，有致幻效果，一旦食用便很難戒除，而且對於人的健康跟精神有毀滅性的打擊。
    七年前，公冶驍發現這種南洋傳來的藥物弊端後就立即啟奏先皇下令禁止。
    但近兩年，五石散又開始在市場上流通。
    前日，公冶驍帶人伏擊在客棧，抓住了而這個藥販子。
    還是個女人。
    審問這種小事兒原不用他過問，但今日他偏來了興趣。
    很快，獄卒便將藥販子帶上來。
    經過兩日的折磨，女人身上沒有一處好地，鮮血淋漓，嘴裏還塞著防咬舌自盡的刑具。
    甘青看著狠厲氣息四散的男人，緊張說：“這個女人是重要線人之一，據說知道不少訊息，但一句話都沒吐出來，嘴巴很嚴。”
    男人冷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的嘴是最嚴的，撬不開是你們無能。”
    “……是。”
    甘青低著頭，冷汗直流。
    公冶驍朝女人走去：“乖乖交代清楚，線人有誰，又是誰給你們提供的渠道，本王會考慮給給你一個痛快。”
    女人傷痕累累，但還是嘴硬道：“我呸。”
    男人勾唇，拿了把鉗子扔在甘青身上。
    “牙齒，指甲，你明白的。”
    他輕描淡寫。
    甘青上前，獄卒也過來幫忙用鉤子勾住女人的兩邊嘴，強迫拉開讓她張口，因為過於用力，鉤子還穿過了臉跟口腔。
    女人痛呼連連：“你、你們要幹什麽，不要、不要啊——”
    天牢的慘叫聲響了整整半個時辰，到後麵，女人就連叫聲都喊不出來，苟延殘喘，
    可公冶驍會讓人就這麽死了嗎
    他們下手很有分寸的，會讓人痛不欲生，但絕對不會讓人活活痛死。
    這不，在女人即將暈過去時，公冶驍便讓人將五石散跟百石草的汁液混合灌進去。
    這兩種東西混在一起能讓人無比清醒。
    要的就是讓犯人清醒地感受到疼痛。
    “好好伺候這位姑娘。”
    公冶驍漫不經心的外表下實則被陰狠所充斥，隻有聽到煩人的慘叫聲時，他才稍微可以平靜些。
    他喜歡慘叫聲，尤其是那些嘴硬的人。
    這輩子，公冶驍見過嘴最硬的就是姬淮了。
    “線人是誰，是誰跟你去交接貨物的。”
    公冶驍走來，嗓音還是那般冷。
    眼前的雖是個女人，但他沒有心軟，甚至是亢奮的。
    女人最後招架不住都說了，但男人卻沒有很輕鬆，神色甚至更加陰鬱。
    他冰涼的目光落在甘青身上：“這就是你說的硬骨頭。”
    男人似是惱羞成怒的，將手上未來得及用的鞭子塞到甘青身上。
    他並不滿意，胸口的怒意甚至都沒發泄到萬分之一就要結束。
    可即便凶殘如公冶驍，做事也是有自己的準則。
    乖乖提供情報，都吐幹淨了，就給一個痛快的死法。
    這是他公冶驍的規矩，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打破有例外。
    甘青哪裏敢說話。
    男人憤怒離去，但在他腦海裏浮現的，還是在尤嵐殿外女人那一番言論。
    他倒要看看，姬淮到底是有多嘴硬。
    還敢先甩了他
    總有一天，他會讓姬淮哭著求著回訣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