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話不要太多，趕緊說說看這是怎麽回事。”公冶驍愣神到。
    姬淮卻是撇嘴，指了指陳耀，道：“你方才說這船艙之前給蜀南的人運了一批藥材所以才會留有一些味兒的是嗎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藥材多不多。”
    “數量肯定是多的，不然怎麽可能都過了這麽些時日了，味道都還沒散去。”
    陳耀立即回答。
    姬淮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又問：“像你說的量很大，所以才會留下味道，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蜀南到底是怎麽了，菜肴用到這麽多的石硫磺、白硬是、赤石脂，
    這些都不是不是重要的常見無，是有燥熱散寒的作用，蜀南常年炎熱，冬天不見雪，到底是除了什麽事兒才會用這麽多石硫磺等物。
    陳耀頓時說不出話了。
    公冶驍神色一沉，陰氣沉沉，質問陳耀說：“這些都是五石散的需要配藥之一，你們運送這麽多這些東西幹什麽蜀南地方官員讓你們運的嗎”
    陳耀雙腿有些發軟，說：“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隻是幫著運輸而已。”
    “好一個隻是幫著運輸，全金京王朝的人都知道，本國已經命令下旨靜止販賣五石散，違者殺無赦。
    而這些東西都是五石散的用藥之一，你們成氏碼頭的貨船為蜀南那邊運送這麽多的石硫磺一類的東西，居然都不問清楚
    你們成氏家族跟蜀南地方官員的關係有這麽好嗎好到甚至能用全家族的安全跟榮華富貴去給蜀南擔保”
    姬淮聲色俱厲，氣勢如虹，一點也不見往日的隨和跟平和，氣勢排山倒海一般，令人難以招架。
    陳耀一聽，嚇得當時就跪了下來：“這個可能是家主他們另有安排，這個小人的確是不知道。”
    “你是碼頭的代理監管人，你說不知道，這話你聽聽看你自己信不信。”
    陳耀說不出話。
    姬淮冷笑，氣勢很足：“你方才說，這艘船之前是替倏地運送藥材所以這船上的味兒才經久不散，因為數量打。
    但請你告訴我，為何底下貨倉跟船艙裏麵沒有任何石硫磺等等藥材的味道，反倒是穿外麵，這個露天通風的區域味道卻那麽弄呢。
    還是你覺得船上的海鮮幹貨能將浙西而味道掩蓋掉，所以你才編織出了這樣的一處謊言，是嗎。”
    公冶驍望著眼前其實全開的女人，黑眸凝目，眸底帶著少見的欣賞。
    說話有理由於，很有條理。
    先示弱不正經，以為是個好相處拿捏的，可一旦眼熟起來，誰都招架不了。
    她甚至去船艙那邊轉了一圈，在確定了之後才說這些，並非是空穴來風。
    每一個質問點都提在現有的條件下，並不是空談。
    陳耀汗流浹背，完全說不出話：“……小人、小人不知道。”
    “不知道你作為碼頭代理人，在這一行知識淵博，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若是不知道，我教你。”
    姬淮冷笑一聲，目光卻忽然落在沈言洲身上。
    沈言洲倏地抬眸，眸底的陰沉耐人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