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我叫鳳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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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白的指尖刺入我的心口,劇痛襲來,我疼得身體一個激靈。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指在一寸寸的深入,撕開我的血肉,他的指尖每前進一寸,都讓我感到生不如死。
我疼得身體不停發抖,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滾。
眼淚模糊視線,朦朧中,我看向朔白,疼得聲音都在發抖,“朔……朔白,我疼……”
我看不清朔白的神色,但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朔白插進我體內的手停頓了下。
這時,黃符燒完了。黃符燃燒冒出的白煙飄起來,纏繞在朔白插在我胸前的手腕上。纏繞上去後,白煙就化作了一隻纖長素白的手,抓在了朔白的手腕上。
然後,漂亮的手隨意的一扯,朔白整個人就被甩飛了出去!
他的手指從我的身體抽出來,帶出一連串的血珠,人向後飛去。
砰!
一聲巨響,朔白撞在牆上。牆壁被他撞出一個人形的凹陷,建築的紅磚露出來,碎石塊往下掉。
在朔白飛出去的同時,一雙大手攬在了我的後腰上,大手微微用力,我就被穩穩的擁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裏。
心口的傷疼得我一個激靈,我忍痛閉了下眼睛。等我眼睛再睜開,我麵前就已經是男人的胸膛了,入目一片鮮豔的紅色。
這位就是柳家的老祖宗?
我把老祖宗請來了!
反應過來,我趕忙抬頭看上去,看清男子的臉,我整個人瞬間愣住。
我麵前站著一位堪稱絕世的美男!
他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袍,喜袍上用金絲繡出麒麟與仙鶴的圖案,麒麟騰雲,仙鶴飛天,圖案繪於大紅色的錦緞上,奢華生動。
男子一頭烏黑長發,一部分用紅色的綢緞束起,腦後的部分垂著,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喜袍鮮豔的紅與長發的濃黑碰撞,黑與紅形成顏色鮮明的對比。
在如此明豔的顏色對比之下,就越發襯顯出他膚色的瓷白,他是冷白皮,我在他懷裏,距離他這樣近,近到能看清他臉上細小的絨毛,但卻是一個毛孔都看不到。他的皮膚細致到讓女人感到嫉妒。
一雙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揚,纖長濃密的睫毛如一片黑羽,在他的眼尾投下淡淡的陰鬱。高挺的鼻梁,色澤紅潤的雙唇。他就像是一道光,耀眼的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這位老祖宗看上去也太年輕了!
我發呆時,男子突然低頭看我,黑眸噙著溫潤的柔光,“小娘子,可滿意你看到的?”
我本能的點頭,“滿意,你好帥……”
話沒說完,我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在說什麽。我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趕忙低下頭,恭敬的道,“老祖宗吉祥,弟子多謝老祖宗救命之恩。”
我這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心口,被朔白手指刺出的五個血窟窿,此時竟都痊愈了!新長出來的皮膚光滑潔白,連個紅印都沒有留下。
要不是衣服上還留有五個窟窿眼,我都要以為剛剛我沒有受傷了。
隻是,他是什麽時候給我治療的?朔白幫我治療,還需要動作和時間,可老祖宗分明什麽動作都沒有,我的傷就被治療好了。這樣看來,是不是說明老祖宗的修為要比朔白更高?
他的指尖微涼,捏在我下巴上,隨後輕輕用力,將我的頭抬起來。他低著頭看我,鳳眸明亮,“小娘子,你該叫我相公。”
我愣住。
這會兒我終於注意到了他在叫我什麽。
見我呆傻住,他勾唇淺笑,絕色的容顏一瞬若冰蓮綻放,美的讓人窒息。
我的心猛地跳動一下,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漂亮幹淨的人?他與朔白一點也不一樣,這位老祖宗一看就知道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家,正氣十足的那種。
他好看的眸子裏倒映出一個小小的我,濃黑的顏色,帶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他道,“小娘子不記得我了?你十二歲就與我拜過堂了。”
十二歲就與他拜過堂,他被尊稱為老祖宗……
這些信息串聯在一起,我猛然想到什麽,驚訝的問道,“老祖宗,您是當年龍婆婆供奉著的仙家?”
我十二歲時,黑蛇司珩來殺我,我家受到風水先生的指點,帶我去求了龍婆婆。當時,龍婆婆讓我媽給我換上了一身紅色旗袍,對著牌位磕了幾個頭,然後把牌位塞我懷裏,讓我抱著進了裏屋。
我在裏屋睡覺的時候,黑蛇司珩現身殺我,是牌位裏的老祖宗及時出現,打跑黑蛇,救了我一命。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竟就是當年救我一命的老祖宗!
“老祖宗,”我道,“非常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叫我相公,”男子微涼的指尖輕輕刮過我的唇瓣,明明隻是手指滑過,但在他能拉絲的眼神注視下,卻讓我心跳加速。
他低頭看我,黑眸平添幾分魅色,帶著仿佛能迷惑人心的力量,“或者叫我南笙。”
“啊!”
朔白終於從牆上下來了,他雙眸血紅,怒吼一聲,看向男子的眼神透出嗜血的瘋狂。
他死死盯著男子,然後一步步的朝我們走過來。每邁出一步,朔白體內的力量就暴漲一分。
黑色的煞氣從他的體內溢出來,包裹住他的身體,煞氣上下起伏,他渾身上下像是燃燒著一層黑色的熊熊烈焰。
此時的朔白就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強大而又危險。
我不知道朔白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幅樣子,但從朔白剛開始讓我跑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被什麽人控製住了。
我擔憂的看朔白一眼,然後回頭,剛打算求老祖宗救朔白。隻是還不等我把話說出口,他的薄唇就探到了我的耳邊,溫潤的嗓音在我耳畔低語,“小娘子,記住了,我叫鳳南笙。”
話落,我的耳朵上就落下一個輕柔微涼的吻。
他……他親了我?
我大腦嗡的一聲,驚愕的看向鳳南笙。
鳳南笙勾唇淺笑,笑容風流,“小娘子,等我收拾完這條黑蛇,我們再繼續。你成年了,當年欠下的洞房,我們今日補上。”
話落,壓根不管我是什麽反應,鳳南笙握拳就對著朔白衝了過去。
我呆在原地。
我要不要跟他解釋一下,我已經是朔白的人了?
朔白沒有理智,但他卻武力值全開。麵對衝過去的鳳南笙,朔白躲也不躲,握起拳,直接與鳳南笙硬碰硬。
砰!
兩拳相撞,一聲巨響。
力量相撞產生的餘威向著四周散開,跟地震了似的,頭頂的燈泡炸開,屋內所有的玻璃製品接連爆炸,家具被掀翻,整棟房子都跟著顫了幾顫。
我被這股餘威直接翻飛了出去,整個人橫著撞在玻璃書櫃上才停下來,玻璃被撞碎,碎玻璃刺進我的體內。
我疼得大腦一陣恍惚,眼前發黑,險些直接昏死過去。
這還沒完,我又從玻璃書櫃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趴在地上,感覺一對小籠包都要被壓爆了,一時間我竟無法分辨我到底哪裏被玻璃刺傷了,因為我渾身都在疼,我分辨不出傷口在哪裏!
我在房間這邊痛苦,朔白和鳳南笙在房間那邊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