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明的爺爺說… 隻要你不騙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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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卿渾身一僵,戰戰兢兢朝門外看去,月光下,一位穿著華服的美麗女人緩步走了進來。
她心髒漏跳一拍,瞬間臉色煞白。
“長、長老……”
玄冥長老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時候她不是在參加晚宴嗎!
玄冥走到阮卿卿麵前,緊握她的手腕,朝上一翻。
阮卿卿的掌心出現一種淺紅色的藥草。
玄冥看清了,漂亮的臉蛋滿是冷意,她聲音暗含慍怒:“無憂草,本身帶有毒性,所以製藥時需特別注意,一般取這株藥,都必須經過我的批準。”
她冷冷的問:“卿卿,你經過我批準了麽。”
阮卿卿慘白著臉,抿著唇:“我、我……”
“好,那我換個問法。”
玄冥聲音冰冷:“你要拿它對誰下手,卿卿。”
“我……”
阮卿卿無助地支吾著,若是平日的玄冥,早就軟下聲安慰她了。
“回答我的問題,阮大小姐。”
阮卿卿還是第一次聽到玄冥如此冷意刺人的語氣,慌得不行,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她麵前。
“長老,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害人。”
玄冥垂下眼簾,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跪著的人:“門規,不準對任何人下毒。你是不是已經忘到天邊了”
“我沒有……”
阮卿卿自知已經瞞不下去,決定豁出去了。她長睫顫動,兩行清淚順著美麗的臉頰落下。
“我、我……隻是想幫助爹爹。”
玄冥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阮卿卿心裏打著算盤,若是玄冥把下毒之事告訴阮宴,依他的脾氣和風氣,懲罰她一頓都算好了,指不定還會從此冷落她。
就像劇情中的阮念念,因為對秦無風下藥,敗壞了門派風氣,就直接被斷絕關係,並且逐了出去。
不行,她要自保。
阮卿卿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長老,玄天門裏有魔族存在。”
玄冥訝異道:“你說什麽”
“我沒騙你,他就在煉藥閣裏。”
阮卿卿雙眼泛紅,淚眼汪汪的,看上去委屈可憐,令人心疼。
“不信你可以去查。是零壹零號,是一位叫做溫跡的煉藥者。”
玄冥消化了一下:“那你是如何發現的”
確實,現如今人世間滲入不少蠢蠢欲動的魔族。
“因、因為……”
阮卿卿皺起眉,小聲道:“已經有人被他蠱惑墮入魔道,是她告訴我的。”
“誰告訴你的”
“是……梅雪,以前伺候我的一名侍女。”
阮卿卿很聰明,知道玄冥大概發現她不止第一次拿藥。
但是梅雪已經死了,她說什麽都死無對證。
玄冥眸中閃過震驚,久久不言。
此時,阮卿卿又繼續流淚道:“我當然知道玄天門門規,但是長老想必也知道魔族進亂是有多麽可怕……”
接下來她垂目,眼中流露著哀傷,脆弱的如同將謝的花,“我當然不想殺她,殺人是多麽可怕的事……可她魔性大發,我沒辦法,隻能……”
玄冥微微皺起眉,阮卿卿說的有理有據,她確實相信了。
“除此之外,你沒有對其他人下手”
阮卿卿哪裏知道今晚的藥被阮念念喝下,就道:“沒有,真的沒有了,除了梅雪和今晚……我真的沒有犯錯……”
玄冥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原先的信任又因為這個回答而動搖。
阮卿卿隱瞞了今晚給阮念念下毒的事。
“茲事體大,我不能輕信你一家之言,煉藥閣是否有人墮魔,我自會檢查清楚。”
玄冥嚴聲道:“至於你擅自犯下如此大錯……”
阮卿卿有些慌,神情非常委屈,不斷地求饒:“長老,你是多麽疼我的,我是真的為了玄天門……”
“……卿卿,我正是疼你……”
玄冥蜷起拳頭,眉頭緊皺,聲音有壓抑不住的痛心:“所以現在見你的隻有我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阮卿卿閉上眼,兩行清淚落下,“我明白了,謝長老寬恕……我再也不敢了。”
玄冥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已下令,以後你不能擅入太華宮,你速速離開吧。”
說罷,甩袖轉身離去。
跪坐在地上的阮卿卿一下子癱軟在地。
為什麽為什麽啊
為什麽什麽事都變得越來越不順。
從秦無風,到爹,現在變成玄冥了嗎
阮念念,你還要從我這奪走多少東西。
她的眼神漸漸沉下。
煉藥閣。
一隻毛茸茸的鬆鼠蹲坐在枕頭上,圓溜溜的眼珠子昏迷中的阮念念,而溫跡在為她診脈。
烏照好奇地問:“香人怎麽了……死了”
他突然eo了。
都還沒吃到一口呢。
溫跡:“中毒了。”
“!什麽!那沒事吧……!”
烏照突然跳起,一臉驚慌。
毒滲入肉中,他吃了會不會中毒就跟吃河豚一樣!
溫跡診斷完畢,動作溫柔地將阮念念的手放入被中,“毒性倒是基本清掉了,過了今晚的反應期,休息兩天便安然無恙。”
烏照鬆了口氣:“那就好快快好起來啊,香人。”
活潑精神的人,血肉才香。
溫跡看著中毒的阮念念,皺起好看的眉,微微有些疑惑。
這種毒不算常見,需要詳細配置而成。這毒服下後,人的反應強烈。但是,過量才會致死。
自己曾吃下過兩次,都是那位阮二小姐送來的。
可不可以認為下藥的是阮二小姐
……原因呢
“嗚……哼……”
此時,阮念念突然皺起臉,接連發出痛苦的嚶嚀。
這藥的強烈反應,如千針紮身,紮入五髒六腑,逃不開,躲不掉,隻能硬生生地扛過去。
見阮念念神情痛苦,溫跡也跟著皺起了眉。
“好、好疼……”
阮念念五官皺在一起,額上沁出層層細密的汗,毫無意識地說道:“布洛芬……給我布洛芬……嗚……”
睡夢中的阮念念正做著噩夢,她夢見掉馬了,然後反派把她關進了小黑屋,被拷在牆上。
這位反派挽著盈盈的笑意,眼底卻沒有任何感情,好脾氣地拿起針,一根一根紮入她的皮膚。
動作就如他做木工般優雅。
“對你的報複,還不僅僅如此哦。”
接著,溫跡掏出一個如人高巨大的針筒,溫和地笑道:“我將用這個,刺入你的心髒。”
阮念念臉色煞白:“別紮我,別……嗚嗚嗚。”
烏照看著陷入不安的阮念念:“她怎麽叫這麽大聲,我記得你服藥時最多隻是哼幾聲。”
確實,溫跡服下藥後,基本不哼一聲,所有疼痛都是嚼碎了吞入肚中。
溫跡沒搭理他,扭幹了毛巾,動作斯文地慢慢擦去將她額上細密的汗。
阮念念仍在無意識囈語,夢中的溫跡已經在按壓針筒,針尖上滋出水珠。
“溫、溫跡,溫大俠……別紮我……”
溫跡擦汗的動作一停,他朝阮念念俯下身,輕聲問:“年姑娘,是在和我說話麽”
這聲音傳到了阮念念的夢中,她大哭起來:“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沒辦法,我一穿就穿到這身上了……”
烏照甩著大尾巴,聽得一臉莫名其妙:“說的啥啊,什麽騙不騙的。”
修長漂亮的指尖,溫柔地拭去她眼角落下的晶瑩,“什麽騙我年姑娘騙了我麽”
對哦,騙人的是阮念念,年念又沒有騙他!
在夢中的阮念念突然形成了自己的邏輯鏈。
她拚命嚶嚀道:“沒、沒騙……年念沒騙你……”
溫跡垂下眼睛:“沒騙就好。”
“那你別紮我……嗚”
“嗯。”
溫跡輕聲安慰道,聲音溫和得不行,他伸出手,慢慢撫摸著她的長發,“隻要你沒有欺騙我,我就不會殺你。”
此刻,夢中的溫跡突然溫和下來,還跟她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阮念念放了心,覺得總算保住了小命。
而現實中,她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息。
看來是反應期已經過了。
烏照四腳一攤:“真虧你們還能聊起來,是跨頻聊天嗎”
“你不懂,她是在跟我說話。”
此時阮念念已經含著淚水睡過去了。
溫跡慢慢撫摸著她的頭,半晌,不知為何他又輕聲重複了一遍:“隻要你沒有欺騙我,我就不會殺你的,年姑娘。”
“但是你若欺騙了我……”
溫跡頓了頓。
蒼白的指尖順著她的臉頰慢慢劃下,直落到她纖細脆弱的脖頸。
停下。
他的目光在黑夜中深沉如幽潭。
阮念念是第二天大早才醒來的,她一轉身,臉頰就蹭上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什麽東西
她慌忙睜開眼,一隻油光水滑的鬆鼠正在她麵前貴妃躺,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它,似乎還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溫跡的鬆鼠怎麽會在這裏!
阮念念瞬間被嚇醒,連忙坐起來。
陌生的環境,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扶著額,仔細回憶著昨晚的情況。
昨晚她在來看溫跡時,就突然毒發昏迷,後麵的事就不記得了,隱約有什麽針筒……
想了一會想不出來,放棄。
阮念念抬頭看看生命值,比昨天略有下降,但沒有大礙,看來陸神醫沒有騙她。
又活下來了!歐耶!
“年姑娘,你醒了。”
溫潤的聲音傳來,白衣男子端著茶碗走了過來,“來,先喝杯水。”
“謝謝。”
阮念念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在這裏”
“你昨晚突然昏迷,隻能讓姑娘在這休憩。”
溫跡微微一笑。“昨晚姑娘說是什麽下毒,是怎麽了呢”
阮念念道:“對,我是被下毒了,但昨天提前吃了解毒丸,現在我想已經沒事了。”
“下毒”
溫跡蹙眉,“年姑娘不知道是誰給你下了毒的麽”
“沒錯,就莫名其妙地被下毒了,我對這件事也很迷糊。明明我昨晚之前都沒吃什麽……”
阮念念突然一怔。
眼前突然閃過阮卿卿要和她喝酒的場景。
“下毒的難道是阮……”
溫跡挽唇,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嘲諷說道:“果然是阮二小姐啊。”
【叮——你有新的好感度變化】
【溫跡對你(阮念念)產生憎惡:好感度-】
【一句話介紹:他會為她報仇的。】
阮念念:
為什麽那麽自然地就想到阮念念啊!
等等,為她報仇
阮念念心中湧上一股感動,原來溫跡在默默地關照她。
但…就是又感動又害怕吧。